上午眾人在敦煌城區馬不停蹄地跑了半天。中午眾人到酒樓放開肚皮大吃一頓。
要了兩隻烤全羊,石頭此刻已經是江遙隊伍中一員。他帶來自己家釀製的駱駝奶酒,給每個人都斟滿,“我會儘心竭力為你們服務。”
石頭身高八尺,相貌英俊。他靦腆的性格和他的外貌反差很大。
玄乙看他靦腆想要逗弄他,“你叫石頭?”
石頭認真地點頭,“對,石頭。”
玄乙搖頭,“不對。”
石頭瞪大一雙澄澈的眼睛,認真地等待她的解釋。眼前的年輕人心思單純。
玄乙開玩笑說:“你長得這般帥氣,你不應該叫石頭,應該叫美玉。”
石頭鬨個大紅臉,敢情她是逗自己玩呢。“姑娘真會說笑。”
一行人飽餐一頓,將另外一隻烤羊帶到路上吃。
敦煌是大唐和西域往來貿易的重要站點。出了敦煌麵對的是茫茫戈壁。
李倚有些小困擾,就是老爹年後一直有閒暇時間,時不時地將自己叫到他老人家麵前,耳提麵命一番。
父親忙得時候他挺心疼父親,父親閒暇時候一多吧,他又開始不自在。
這天趕巧他從國子學放假回來,和父親正好一路,父親在路上就開始考校他功課。
“倚兒,你們國子學最近設置律科助教,你聽他的課程沒有?”
詩詞歌賦可以,聖賢之書湊和,律法典章他是最反感。他也不想當官,更不想處理令人頭疼的官司。
“父親,助教的課程剛開課,孩兒還沒來得及去學習。”李倚搪塞說。
“李倚兒,你不要在小孩子玩心重,過不了兩年你要參加科考。不要指望門蔭入仕。父親在朝中為官,選拔人才是以德才為準繩,不會因為你是我兒子,就大開方便之門。你要努力刻苦,都是你母親,平日太嬌慣你了。”
李相隻要見到小兒子,碎碎念模式不知不覺開啟。他自己不覺著咋地,李倚覺得耳朵快起繭子。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一路垂頭‘聆聽’,其實是這個耳朵聽那隻耳朵冒。
“父親士農工商,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特點,孩兒還要在社會曆練。對了父親,江遙大哥去西域經商,若不是孩兒考慮到學業,真想隨同江大哥前往,見識各地風土人情。”
知父莫如兒子。隻要和江遙沾邊,父親一般不會出言訓斥自己。
果然,李相循循善誘兒子說:“倚兒,你和江遙選擇的路途不同,江遙自有江遙的路走,你有你的路走。見識不同地域風土人情,不是你現在的主要業務,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學習聖賢之道。”
李倚想了想,“父親,江遙大哥臨走時候囑托我,有時間到杏簾在望酒樓去看看。”
李相才不相信江遙會這樣對李倚囑托。這話明擺著是李倚自己杜撰的話語。
李倚反應極快,“父親,即便江大哥不囑咐我,孩兒有義務去酒樓幫襯一下。這也是社會實踐的一個途徑,在酒樓可以見識到不同的人物,了解商人如何商業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