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因為香蘭的直言,會影響到張興。香蘭還是發呆,沒聽到鳳嬌的問話。她心裡堵得慌,老是想哭,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鳳嬌上前摟住她,“張興那邊挺好吧?”如果張興因此得罪薛尚,她不介意為了香蘭在出麵一次。
香蘭的眼淚直留下來,“小姐,小姐,我心裡難過。”她忍不住哭出聲。
鳳嬌正色道:“什麼事情我替你做主。薛尚找張興的麻煩了?”
香蘭搖頭,淚珠掛在臉頰上,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就是難過,就是想哭,心裡毛毛地。她的這種怪異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是咋回事。
鳳嬌溫言軟語地寬慰她,香蘭:“小姐,我要去軍營,去找張興。”她忽然間冒出這個念頭。
香蘭有了這個念頭,一時間不等,拉起孩子就要往外麵走。鳳嬌看她情緒反常,不知道所為何故,以為是香蘭有事情瞞著自己。
看來還是因為自己之故連帶到香蘭。鳳嬌拉住香蘭,“我和你一起。準備車駕。”
香蘭和鳳嬌一塊來到軍營。香蘭下車,徑直走到營房門口,“張副將在嗎?我是他妻子,讓他出來一下。”
鳳嬌帶著兩個孩子在車裡,沒下來,香蘭說完話,那位士兵要進去通報。裡麵有將領看到外麵有女眷的車駕,問士兵,“外麵何人家屬?”
士兵;“長官,來人說是張副將的妻子,要見漲幅將。”
將領出來,對香蘭施禮說:“夫人,張副將領兵前往外地,不在軍營,很是不巧夫人。”
香蘭有些迷茫,去外地,不在軍營。去外地,那沒事了。香蘭放下心來。
“謝謝你,他去外地何時能回來?”香蘭順嘴問了一句。
將領再拜,“夫人,這個不知。應該是很快。”軍事機密,他不便多言。
香蘭謝過將領,回到馬車上,“小姐,張興去外地,不在軍營。”
香蘭隻是單純地以為丈夫去外地辦事,她沒把外地和戰爭聯係到一處。鳳嬌聞言卻麵色一變。香蘭緊張道:“小姐,有何不妥嗎?”
鳳嬌:“沒什麼,倒是你呀,夫君偶爾去了外地,你就不放心了。”鳳嬌嘴上打趣香蘭,心裡暗自思忖。
薛尚這是要有所動作,將張興派往外地駐防。他到底走上一條不歸路。自己和他劃清界限,也算是自己對爹爹一個交代。
李家不會因為自己受到牽連。鳳嬌這樣想著,又擔心起香蘭來,可憐的香蘭,不知道大禍就要臨頭。
這一天張興從懸崖峭壁上縱身躍下!
薛尚得知張興亡故的噩耗,卻沒有第一時間通知香蘭,他將此事暫時壓製下來。等到張興的屍身回來的那天,他要給兄弟舉行葬禮。
到那時候,他在麵對香蘭母子。張興是這一場戰爭中第一個陣亡的將領。他要三軍身穿縞素,為兄弟送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