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和冬霜忙活一夜,飛簷走壁將三家的東西都打包帶走。冬霜帶著黃生,第二天一早帶著金銀財寶返回終南山。
趙歸真三人多年聚斂的財物,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廣泰帶著皇宮衛隊來到柳葉郊區的住處,將趙歸真三人帶回皇宮審問定罪。
江遙給趙歸真塗抹藥膏,已經消腫,還有輕微浮腫。趙歸真指控廣泰殺人越貨,強盜途徑。
“大人,那個人在終南山和我等相遇,強行拷問我們,讓我們說出財物放置之處,我等挨不過拷打,被他們探聽到了實情。大人這些財物我們原本打算上交官府,以求贖罪。”
趙歸真三人想好了,我們活不了,總不能你們抓住我們邀功,然後我們積攢的錢財還被你們奪取,天底下好事都被你們占領,哪裡有這等好事。
張仲清負責督查此案,他不管那些,錢財不錢財地放在後麵,關鍵是人抓住了,這比啥都強。“你們口口聲聲家中財物被盜,說說你們財物都有什麼?我們也好掛失。”
趙歸真:“金子一千金,銀子一萬兩,珍珠十斛,玉器五十件。”
張仲清:“這些財寶放置於何處?”
趙歸真三人和張仲清說的,於冬霜說的,是一套說辭。張仲清帶人趕赴事發現場。現場打掃得很乾淨,沒留下任何證據。
趙歸真的枯井藏寶地,現場因為下一場大雨,井底下潮濕泥濘。證據鏈更不成立。
張仲清親自帶隊前往,一無所獲地回來。“趙歸真,你所言之處什麼都沒有。”
趙歸真一口咬定單廣泰,“就是他,就是抓我來的那個人,你們可以審訊他,他獨吞了我們的財產。”
張仲清還是將此事上報給唐宣宗,畢竟被通緝的犯人,家產是要收繳國庫。如果真如趙歸真所言,家產被單廣泰暗中私吞,屬於盜竊行為。
唐宣宗仔細閱讀案件卷宗,趙歸真三人家產數額巨大這些巨額家產不翼而飛,要說不是人為,不可能,隻是沒有證據,人贓並獲才行。
趙歸真三人已經是行將就死的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財物被單廣泰盜走的可能性很大。不過盜走財物的不會是一人所為。
唐宣宗:“傳召單廣泰覲見。”
單廣泰進宮來到紫宸殿,武宗召見他也是在紫宸殿,還把皇商的待遇送給他,以資獎勵。到了紫宸殿,廣泰想起武武宗皇帝,那是他的貴人,他頗為傷感。
在門口灑了兩滴淚水。仇公武帶著他見宣宗。宣宗麵龐十分英俊,和武宗有幾分相像,不過比武宗更為冷峻。他見到武宗的時候,武宗更多的是沉穩。
宣宗目光如火炬,似乎要穿過廣泰的皮囊看到他內心深處。廣泰低頭跪拜,宣宗沒吭聲,廣泰抬頭,隻看了一眼,趕緊低下頭去。
好家夥,宣宗的目光和探照燈似地,盯著他呢。一直盯到廣泰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宣宗開口說話。
“單廣泰,趙歸真等人告你盜竊他們財物,你有何話說。”宣宗目光如炬地等著他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