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悰跑得最快,彎腰哈哈哈地大喘氣,平複心跳。張仲清在最後。李德裕不看他們,望著河水中自己的倒影。
“想跟著我吃酒席,可惜我沒準備酒宴。你們且回吧,不要為了我耽誤公事。”李相不想讓他們跟著站隊。
“李公,我們想要和你喝酒,我們張羅宴席,不用你出手。咱們幾個老哥們,放肆一把不行嗎。”杜悰一把拉住李德裕。
他這會氣喘勻稱了。其他幾人隨聲附和。李公兢兢業業為國事操勞,如今卻備受冷落,擱到誰身上,都有落差。
李相歎氣,“你們不必如此,我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這有啥呢,不過是回家休養。我求之不得。”
杜悰幾人集體翹班,和李德裕從皇城出來。幾人直接來到竹林館,在朝堂之上的時候,不能放開,這一會想要宿醉一場,直接來到紅袖添香的場所。
朝廷的幾位大佬集體出遊,來到竹林館,給足竹林館麵子。惜惜也不含糊,拉上玄乙,還有新晉的小花二人,親自作陪。
如果僅僅是幾位老朽聚集一堂,是一個樣子。一個詞語形容,老氣橫秋,毫無波瀾情調可言。
如果加上幾位絕色佳人作陪,另當彆論,那是春意盎然,如花美眷,歌舞升平。
李德裕又提起塵年往事,“玄乙,想當年我可是等了好幾天,在洛陽的時候,就想要一睹芳容,未能如願,遺憾離場。今日和乙姑娘同席宴飲,實在是開心。”
玄乙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丞相大人,儘拿小女開涮,誰不知道丞相府的台階高的很。我等粗陋女子,能見到丞相大人的概率很低的。”
惜惜笑道:“你們二人在互相恭維下去,我們這酒水無法喝了。這樣吧,我們行酒令喝酒,可好?”
周墀道:“這風格好,我喜歡。”
玄乙打趣道:“你是喜歡酒令的風格,還是喜歡惜惜的風格?”
崔慎替代他回答;“自然是都喜歡,喜歡雅致的酒令,更喜歡明媚的美人。”
如歌自我推薦說:“我來做令官。酒令如軍令,輸者,罰酒。”如歌媚眼如絲,在眾人間秋波流轉。
如歌;“春字詩令,每人吟詠詩句一句,要求春字在句首,合席依次輪吟。李大人您請。”
李德裕;“春城無處不飛花。”
杜悰;“新春莫誤遊人意。”
崔慎;“卻疑春色在人家。”
周墀;“草木知春不久歸。”
張仲清沉思,在沉思,如歌抬手要端起酒壺。張仲清一拍大腿,如歌手中酒壺險些掉在地上。
周墀拍拍他的大腿,“這個力度還行,你方才的力度,嚇到美人,要自罰一杯酒。”
張仲清;“容我說完詩句,在給美人賠禮道歉。十二街中春色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