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潰散逃跑的士兵,看到部落的父老鄉親遭受尚恐熱士兵的蹂躪,又漸漸地彙聚起來,和尚恐熱的士兵殊死搏鬥。
當天光開始放亮的時候,草原上已經是血流成河。僥幸幸存的人們被圈在草地上。朱古力被士兵押解著帶上來,上身衣服被剝掉。
朱古力挺著胸膛站立,並不下跪,馬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士兵掄起馬鞭子,每一下抽打都是毫不留情一道口子,皮開肉綻。馬鞭子在鹽水裡浸泡,抽打在身上的傷口痛入肺腑。
尚恐熱坐在胡床上,身後有兩位侍女在給他捶打肩背。尚恐熱手裡把玩兩顆夜明珠,“說說吧,你是如何謀害前任首領?”
朱古力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不敢說,讓你的手下替代你說。”
尚恐熱回身招呼士兵,將兩位朱古力的親隨押解上來。“你們說出實情,可保你們榮華富貴,前任首領的頭顱你是如何送給朱古力的。彆等到我替你說出實情,你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首領是被賊人害死,這事情我們都知道。”士兵說。兩個士兵口供一致。
尚恐熱陰惻惻地說:“既然這樣,你們可以陪同主子一塊下地獄。”
他起身一腳踹翻朱古力。士兵舉起大刀。人群中一位老婦人顫巍巍地走出來。“饒了我兒子的命,我願意代替兒子去死。”
士兵上前抓住老婦人,刀架在婦人脖子上。被捆綁的士兵膝行上前,“放了我阿媽。”
尚恐熱走到士兵麵前,“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要聽真話,你對佛祖起誓。”
“先放了我阿媽。”士兵堅持說。
尚恐熱擺手,士兵將老婦人推到人群裡麵。士兵看看朱古力,朝他叩拜,“對不起,首領,我要救阿媽的命。”
朱古力已經不在乎這些,“你儘管說,知道什麼說什麼。我無所謂。”朱古力心話,我都這樣,反正是一死,我死後到地獄和前任首領打官司去。
他倒是坦然得很,另一個士兵也要坦白交代,反正是一個事實,兩個人說,還能保全自己性命。
士兵垂頭說:“我們奉命在半路截殺前任首領,他和另外兩個人在轅門外被我們截殺,三個人的頭顱都喂野狗了,連同屍身。”
草原上的百姓都震驚不已,原來首領是被朱古力殺害的,那些前任首領的子嗣們死得冤枉。事到如今,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他們共同的敵人是尚恐熱。
尚恐熱抬手,兩個士兵上前解開繩索,放了坦白從寬的兩個人。朱古力的人頭隨著士兵手中大刀揮動,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尚控熱的士兵走到哪裡燒殺搶掠是出了名的。草地上人們都不敢正眼看尚恐熱,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引來殺身之禍。
尚恐熱的副將發號施令,“現在你們速速整理行裝,我們即刻就要出發。如果有違抗命令的,定斬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