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鷹飛天儘頭!
按照宮中的規矩,奇嵐剛入宮時,是不被允許和王子見麵的,怕會使王子的訓練分心。直到王子登基為王的第二天,也就是他們的婚禮,這天兩人才第一次見麵。雖然不能說每一位國王和王後都能夠一見鐘情,可為了家國大業,從來沒有人反抗過,後悔過。或者說,每一對國王和王後也都按照所有人希望的方式攜手度過一生,不管他們願意或是不願意。
奇雅即使被準許跟著奇嵐一起入宮,也是時時刻刻都在姐姐身後而不是相伴在側。這讓奇雅心裡很是不服氣。奇嵐自小乖巧,每日都儘心努力學習宮中規矩,學習如何當好一個王後。前幾日,奇雅覺得宮中吃穿用度雖然奢華,可這宮中生活索然無趣,她看著姐姐日日學習更是覺得乏味。每日都要搗亂、都要鬨著讓姐姐陪她轉轉,可都被宮中大人嗬責。奇雅看著姐姐這樣,心想這王後雖然錦衣玉食,也實在是無趣地很,便生了回家的心思。
可就在那日,奇雅都懶得去給姐姐搗亂了,便自己偷偷跑到園子裡轉悠。轉著轉著,奇雅竟然看到國王和王後。隻有進宮那日,國王和王後宣姐姐見麵,自己也跟去在遠處看了看,才看到了他們。今日,這是第二次,竟然偷偷地看到了他們。
奇雅看著這王後,覺得氣質非同一般,心裡很是向往。雖然舉手投足,都流露著教引師父教給姐姐的那些東西,可在她身上,一切都顯得那麼自在,那麼美好。奇雅漸漸意識到,這是王後專有的氣質,姐姐做起來便是那樣無趣做作。
他們邊上還有兩個少年,一個看起來英氣十足,很是勇猛。奇雅看著這少年便心生喜歡,那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放佛是有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又好似一股清泉衝擊到了她的心裡。奇雅不自覺的將全部視線都落在少年的身上,很想和他說說話,又很怕被他看見。奇雅定了定神,看到了他身旁另一個年長一些的男孩儘管也是男子漢樣,卻看起來莫名的不順眼。雖說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卻總給人並不坦誠的感覺,放佛是過於順從了。
國王和王後在那邊說笑了一會,便離開,留下王子淩和他的師父。在鷹國,王子的師父比他年長一些,兒時是王子的伴讀,長大後,便將自己從師父那裡學來的本事教給王子,待王子承襲王位後,他順理成章就是位高權重的輔政大臣。
奇雅見那明朗的少年穿的是便裝,隻是黑色衣服上的配飾用的是正紅,便心裡了然這一定是王子淩。她裝作不經意地溜達到這倆人身邊,卻未理會他們。
那個讓她不喜歡的少年先開了口“你是何人?這宮中啟容得下你隨意走動?”
“你又是何人?在這裡對本姑娘大呼小叫的!”奇雅明知其中一個必然是王子,卻裝作不知道,仰仗著自己姐姐即將成為王後,就天不怕地不怕。況且,她很希望自己猜錯了,那個明朗的少年如果隻是什麼大臣,那姐姐大可放心做她的王後,他隻要這個人。但奇雅從他們的舉手投足之間,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她中意的少年才是王子。
說罷,奇雅便瞄了一眼未說話的淩,隻見那男孩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小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鷹國的王子淩這樣大呼小叫的!”
奇雅心裡有些吃驚,“那個人才是王子?不應該啊,莫非是這小子故意騙我!既然玩,本姑娘就陪你玩!”
“原來你就是王子啊。我還在想,我奇嵐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的,沒想到,還不如你身邊的侍衛看起來順眼呢!”奇雅自稱奇嵐,就是想用王子淩捉弄自己的方式捉弄他一下。話雖然是對著王子淩身邊之人說話,卻是句句說給王子淩聽。
王子淩早有耳聞奇嵐自小被當做王後教習,很是穩重賢淑,而她的妹妹卻是古靈精怪,這小丫頭想必跟自己一樣,故意隱瞞身份捉弄對方。
“姑娘可是今後要做王後的,如今竟然青睞我一個小小侍衛?”說著還故意挑眉看她。
奇雅心裡有些生氣,不管他是王子還是侍衛,竟然這樣輕薄,看來那王子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敢問王子淩怎麼在一邊都不說話,任由你的小跟班這樣羞辱你未來的王後嗎?”
在一旁的鷹風本就覺得王子淩和這丫頭玩這種你猜我是誰的遊戲很是無聊,現在奇雅又提到自己,更是厭煩,便丟下一句“就憑你也配成為王後?”便欠身向王子淩行禮走掉。這個禮行的很淺,本就是懶得拆穿王子淩的身份,卻足以讓奇雅加重懷疑。
“誰稀罕做著破王後啊?”奇雅小聲嘟囔一句。
“姑娘,是想與我這小隨從繼續廝混呢。還是”王子淩看到她這般模樣,很是可愛,便想著變本加厲逗逗她。
還未等鷹淩說完,奇雅便打斷他“本姑娘才沒工夫搭理你呢!”說罷,便轉身欲離去。
“姑娘彆走啊······”王子淩話說出口,就知道自己有些不穩重了,這若是被父王、母後知曉,定是要受到責罰的。可是轉念一想,她如今以為自己是小侍衛,那便索性放縱一回。
誰知,奇雅回頭跟他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王子淩沒有在追上去,而是望著她的背影傻笑。笑著笑著,神情不由得落寞下來了。
“若她真的是奇嵐該多好啊。”王子淩喜歡她活潑機靈的樣子,也喜歡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不知道她的姐姐是不是跟她有著相同的麵孔和性子,可即便相同又能如何。她終究隻是她啊。
可王子淩卻不知道,奇雅心中也在默默感歎“若他真的是個小侍衛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