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鷹飛天儘頭!
鷹風先頭示意他下去,鷹煦還未走遠,鷹風開口說道“把得巧叫來。”
“是,師父。”鷹煦雖然嘴上答應著,但心中卻有些不安。師父最近越來越依賴得巧,這自然不是因為得巧醫術高超,但師父也從未說過他沒次叫得巧來都是所為何事,這不禁讓鷹煦十分困惑。
“煦大人,有何吩咐?”得巧看鷹煦走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書,恭敬地問道。
鷹煦看到那書正是《換血大法》,又嗅到這屋子充斥著血腥味,心裡便明白一二“看來你任務完成得不錯啊。”
“煦大人說笑了,還未成功,小的還要更加努力才是。”得巧並不是謙虛,而是還真的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行了,師父叫你過去呢。”鷹煦懶得與他多說,便說明了來意。
“是,小的收拾一下馬上過去。”得巧知道這是鷹風的頭疾又犯了。
“師父叫你······”鷹煦想問得巧,師父叫他都是什麼事,但又怕得巧這小子太過精明,不會說實話,便轉言說道“師父近日身體不適,我希望你用些真才實學來醫治,師父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比教你生不如死。”
“是,煦大人。”鷹煦的話顯然並沒有威脅到得巧,得巧漸漸意識到,鷹煦雖然在這是鷹風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人物,但鷹風對他似乎不是全然相信的。
鷹煦看著得巧離開的背影,心裡一團亂麻,他擔心鷹風是真,不知鷹風和得巧之間有什麼事而感到不快也是真。而此刻他的當務之急,便是查明王子暉是否真的前往花都的事,希望此事的真相能夠讓師父心情好一些,也希望能夠明白王室陰險,此時進宮還為之過早。
鷹煦在核實了一些王室朝廷的眼線後,又叫來了安插在王室的密探,密探說道,鷹暉確實得到過一瓶藥水,之後便重病,密探無法繼續跟蹤,便回來複命。
鷹煦將此事一五一十告訴鷹風,鷹風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得巧在位他按摩頭部。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冒險。”鷹風從最初的急於進宮變得有所顧慮。在不確定的時候,鷹風認為無論真相如何,自己都要抓住這樣的機會。但是真的發現王室王子竟然不在王室,他反而顧慮了起來。
“隻是不知,鷹暉為何如此?”鷹煦說出了心裡的疑惑,他萬萬沒想到,鷹暉真的去了花都。他很擔心師父再次萌生出進宮王室的想法,但卻不敢再貿然直言。
“那都不重要,告訴鷹銘,跟到花都。”鷹風吩咐道。
“可是銘師弟他······”鷹煦對鷹銘的懷疑越加深厚。
“難道除了他之外,你還有其他人選?你能去嗎?”鷹風反問道。
“是,師父。徒兒明白了。”鷹煦也意識到,除了鷹銘也沒有彆人能完成此事。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叫鷹銘服下花都唯一的藥水,如今不知此人是否還能為自己所用了。那鷹萍不知下落,不過隻是一介女流,他們也不曾放在眼裡,鷹豪也不知到底是敵是友,姑且留他在堡中過著頹廢的生活。這二人本就事無關緊要的人,隻是鷹銘,這人太難懂了。若說他是敵,自己安插在王室中多諸多眼線都得益於鷹銘的庇佑,可若他是自己人,可卻總是摸不透他的想法。鷹煦有些感慨,有用之人,總是危險的。
當初計劃這件事的時候,王室中各位大臣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若是鷹風真的在這個時候攻打進來,自有左青將軍守衛王室,鷹豪趁亂救出榮兒。而鷹暉便可以趁鷹風虛弱時候,來支援左青,殺鷹風一個措手不及。鷹暉在界湖處等了幾日,就是在等待鷹風的動靜。可沒想到鷹風戒備之心這麼強,鷹暉隻能按照原計劃去往花都。這是鷹暉心中最好的結果,鷹風能亂了陣腳,自己也可以去往花都見到薷莘。
所有人都想知道鷹暉去花都所為何事,鷹風之人認為這是陷阱,王室之人認為這是給鷹風的圈套,就連鷹銘也以為鷹暉是做戲給鷹風看。隻有鷹暉知道,他是利用這一場戲,來找薷莘。這是鷹暉唯一的機會,哪怕莯苾在藥水中下毒,鷹暉也要去找她。
鷹暉無數次的幻想,再見麵要對薷莘說什麼。曾經的幻想中,唯一不包括的就是指責。因為每當鷹暉想起薷莘的時候,那種指責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他心裡怎會不怨恨,隻是他沒有辦法把怨恨的那種情緒與薷莘聯係到一起。薷莘給鷹暉的全部都是美好的畫麵,最暖心的感覺。即便,鷹暉知道,薷莘當初來並不美麗的意外,而是精心策劃的陰謀,可他仍然無法自拔。他隻能告訴自己,在我幻想中我們的故事裡,就讓一切都往最美好的情節發展吧。
鷹暉幻想中的世界,他可以牽著薷莘的手,看著榮兒和小七打鬨;他們四個可以並排坐在草地上,滿世界都是鳥語花香;他可以隨著心情去玩耍、去放縱,去享受一個普通男孩在這個年紀能夠享受到的所有美好。
每當現實把他來回的時候,他也隻有苦笑。
界湖的水,很涼,也很刺骨。鷹暉不知當初薷莘麵對未知鷹國時候孤身一人的心境,但是鷹暉知道此刻即將看到薷莘自己的心情。
那些幻想中見麵的場景都不會實現的,鷹暉心底深深地明白。可仍然是想要見一見她,哪怕是訣彆,哪怕是怨恨,哪怕是從此後薷莘的世界再也沒有鷹暉這個名字,都不要緊。如果他的到來,能讓薷莘今後的人生變得安穩和幸福,那這一切便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