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鷹飛天儘頭!
“我在這生活。”鷹萍剛剛一直在思考她的說辭,因為這裡不僅僅住著她,還有她必須有保護起來的人。
“哦?什麼時候的事?”鷹煦繼續盤問著。
“好了煦兒,為師想和你師妹說說話,你先下去吧。”鷹風知道鷹煦對鷹萍有所懷疑,但鷹風仍然把內心中那抹人性留給了鷹萍。
“師父,她······”鷹煦不甘心。
“為師自由安排。”鷹風毫不客氣地說道。
“萍兒,這些年你好嗎?”鷹風問道。他究竟是把鷹萍當作女兒還是隻是奇嵐的化身,他自己都說不清。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鷹萍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截了當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你說什麼?”鷹風沒有想到,鷹萍竟然會這麼問。那個曾經“師父、師父”地圍著他轉的小女孩,如今長大了。
“我問你為什麼這麼做?”鷹萍再次問道。
鷹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苦笑了一聲“我最小的徒兒如今也長成大姑娘了,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你知道我是怎麼長大的嗎?”鷹萍再也壓抑不住這麼多年來心中的委屈,“那時候,你一心想把我許配給煦師兄,所以才對我百般嗬護,讓我會錯了意。當你明白我的心意後,你又疏遠我,甚至不再理會我。”
鷹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覺得自己很可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好過,卻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後來你直接消失了。我從最開始每天等啊等,到後來我就認了,我隻是想啊想。可是沒想到,你根本不是消失在這世上,而是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鷹萍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不確定如今對鷹風是哪種情感,當他得知鷹風竟然要犯上作亂的時候,那種不可置信又失望透頂的情緒,每天都在折磨著她。
“萍兒,師父是在保護你啊。”鷹風看到這樣的鷹萍,覺得這還是當年他想要守護住的那個女孩。
“保護我?你知道那個犯上作亂的人是你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心情嗎?”鷹萍一步一步走向鷹風,每一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是你告訴我,上要忠於王室,下要愛護百姓的。也是你教我,怎樣才能做一個好官的。可現在卻是你自己在踐踏你對我說過的一切!”
“那是因為他們不配!”鷹風不再壓抑那個狠毒陰險的自己,“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那我告訴你,是現在的王室不配!”
鷹萍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當這麼暴虐、陰狠的嘴臉完完全全呈現在鷹萍麵前的時候,她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愛上的一直都是一個偽裝起來的鷹風,一個自己幻想中的應分割。
“我處處都要勝過鷹淩,甚至比那老鷹王更勝一籌,為何卻隻能屈居人下,對他們俯首稱臣?”鷹風反過來質問鷹萍,更是在質問這千百萬年延續下來的規矩。
“王室血統是自古以來的最為純潔的血統,唯有他們才可以為王······”鷹萍還沒等說完,就被鷹風打斷了。
“純潔?那鷹淩聯手奇雅害死真正的王後時,怎麼不考慮血統的純潔?強行帶過來一個女孩換掉出錯的王子的血液時,怎麼不考慮血統純潔?我告你吧,那都是他們為保自己的王位糊弄人的說辭!”鷹風深吸一口氣,一想到鷹淩的樣子,便十分厭惡。
“縱然他們有錯,天道自己會懲罰他們,也不是你可以發動戰爭的借口!”鷹萍無法反駁關於老鷹王犯下的錯誤,但對於鷹風的行為仍然不齒。
“我就是在替天行道,我就是天道!”鷹風喊出這句話,鷹萍感覺到了他的氣力,卻是很強大,不由得後退幾步。
“你若覺得我殘暴自私,那他們又算什麼?”鷹風轉身問道,讓鷹萍啞口無言。
鷹萍無法簡單地去說出到底誰對誰錯,但是讓百姓生靈塗炭,這就是錯的。鷹萍看著眼前這個人,滿眼都是惡毒和欲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讓她心動的英雄了,一瞬間所有的感情全部煙消雲散,她沉默不言。
鷹風見鷹萍不再言語,以為自己說動了她,便開口說道“萍兒,王室虛偽醜惡,跟師父走吧。”
鷹萍很想咒罵他,很想反抗,但卻知道此時不應該意氣用事,便虛與委蛇道“師父,你難道還想著把我許配給煦師兄嗎?”
鷹風卻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傻孩子,師父隻想要你自由快樂。”
鷹萍早就不被察覺地在這裡留下了記號,她知道,鷹銘來到後,自然會明白。
鷹煦對鷹風帶著鷹萍十分不屑和不滿,卻不好說什麼,隻能存著私心,提防著鷹萍。
鷹萍一直在找對鷹風下手的機會,可卻被鷹煦防的死死的,根本找不到。可偏偏有一日,鷹風和鷹煦都不在,這是大好的時機,縱然鷹萍幾乎可以斷定這是陷阱,也不能放過。
薷莘跟鷹銘達成聯盟後,一直是鷹萍在照顧。當日鷹萍之所以跟鷹風離開,也是為了保住留在院落裡的薷莘。薷莘曾給過鷹萍留下過兩種藥,一種是能夠毒死一個敵人的花毒,另一種則是假死的藥,必要時候可以保命。
鷹萍知道,這毒隻能毒死一個人,若是沒了鷹風,鷹煦自然成不了什麼氣候。
鷹萍來到鷹風的床鋪前,打算把藥灑在鷹風的床鋪上。薷莘說過,這藥無色無味,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可鷹萍剛剛得手,鷹風和鷹煦就走了進來。
“師父,我就知道她不可信。”鷹煦說罷,就要解決掉鷹萍。
鷹風攔住了他。
“萍兒,為師待你不好嗎?”鷹風竟然感到很難過,他對鷹萍有多少希望,此刻就有多麼失望。她看著這個女孩,他原本隻想讓這個孩子自由自在地生活,做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天真無邪的女孩,可這女孩終究是被毀了。鷹風心裡恨啊,恨他全部的希望被王室毀掉,恨這個自己不忍心利用的女孩竟然變得精於世故,學會了說謊。
“煦兒,你出去。”鷹風閉上眼睛,對鷹煦說道。。
“是,師父。”鷹煦這次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鷹風想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