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在宇宙間彌漫,各霸主勢力主皆被一劍打傷,重者甚至頭顱被斬去,飛落虛空,慘不忍睹。
青年嘴角上揚,嘲笑道:“你們真的太安逸了,這點力量,連戰場上的士兵都比不了。”
他轉動骨劍,劍海噴湧出無窮的血氣,光芒照進所有虛空,朝各處擴散,逐漸形成困牢。
陣法戰城上的眾人皆是一驚,這家夥想一擊殺了所有人。
虛極學院鐵漠石看向他們道:“諸位,不要畏懼死亡,此人是很強,但我們隻要撐到戰場上的人歸來,必能殺他。”
話雖是這麼說,但有一半人並不想死,他們好不容易突破不死境,爬到如今的地位,麵對如此恐怖的強敵,必死無疑。
雷絕見有人遲疑,冷哼道:“一群膽小鬼,活了這麼久,心氣都磨沒了,戰場沒去過也就算了?去過的這就慫了?不就是強大的陰魔族嗎?我們這麼多人,拚死也能拚死他。”
又有一位長老道:“留一縷魂力與血肉吧,這樣還能有機會複活。”
不死境強的就是生命力,如果怕死,那就隻有這樣做,雖然複活後修為難恢複,但至少保住一條命。
實際上,他們早就留了,而且還是兩手準備。
虛極學院都帶頭了,話也說到這了,他們若是不上,這臉就丟沒了,就算活下來,也一輩子抬不起頭。
“好。”眾人點頭。
於是動用各自最強的手段,衝出戰城,鐵漠石等人目光堅定,絕不畏死,法則之力鋪天蓋地,對抗血海。
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在宇宙綻放、爆發,各種攻擊如流星墜,轟向青年的劍海。
麵對這麼多人,青年臉上仍是掛著微笑。
“唉,實力的差距,你們還是沒有明白啊,如飛蛾撲火,不知死活。”
青年眸光一閃,身軀中迸發出難以想象的一股力量,這片區域的所有能量被血海吞噬,天地震顫,宇宙星空如鏡子般炸裂。
血發狂舞,骨劍吞吐猩紅的劍光,令所有人的攻擊在未打到他的身前崩潰,仿佛一縷清風吹動衣角。
眾人頓時傻眼。
“竟然是半步虛相,該死。”眾勢力主恢複傷勢,無比震驚。
鐵漠石等人也停在虛空中,瞳孔放大,隨即一股無力感襲來,每個人神情各異,有恐懼,有絕望。
半步虛相,已經凝聚出半個虛幻的聖相,他的實力,完全超越了不死境,他們全力一擊傷他都難,更彆談撐到戰場上的人歸來。
青年笑道:“還算不傻,不然你們以為我憑什麼敢自信麵對你們?”
自信,是由實力支撐的,他如果隻是巔峰不死境,就不會隻身一人前來,而是率領大軍。
半步虛相,他的力量隨意鎮壓他們,來再多的人也是送死。
虛相境,可以說是聖道最大的分水嶺,不死境下還能憑借底蘊越境戰上一戰,但是到了這個境界,接近聖王,即便是半步虛相,也是難逾越鴻溝,掌握的力量天差地彆。
三階不死境的強弱,完全取決於掌握的天地之力,突破三階,可得一絲一縷,後麵會不斷積累,凝練,直到足夠凝聚虛相,如浩瀚星空一般無窮的天地之力。
而他現在掌握的血煞之力,就已是半個甚至大半個浩瀚星空,無比強大。
虛王不出,他是真正的無敵,整個烏虛星海,沒有人能與他匹敵。
但他卻不知,有三個絕世恐怖的存在,正在觀望著整個宇宙,在看戲。
離花聖地。
離花聖王與青鸞鳴並肩,他們立於無儘虛空,不在世界,時間之力掩蓋了所有氣息與蹤跡。
“這小家夥還挺囂張的。”青鸞鳴目光平靜,微微一笑,沒把青年當回事。
離花聖王雙手背負,看向在上麵,說道:“他們也就仗著氣血活躍,壓著這幫老夥計了。”
青鸞鳴道:“陰魔血天功的桎梏太難破了,每一境都需要對應生靈之血,但突破後的收獲卻不小,也不知那陰魔聖王是如何想出這種恐怖的功法來。”
離花聖王眸光閃爍,轉向星海之外的宙海星空中,笑了笑,道:“他們回來了,時鏡這東西真是好用,陰魔不寂那三人也是傻眼了。”
想騙虛極留的底牌,甚至想殺老王八他們,結果反被詐出來聖王殺招。
這時,一道火苗灼穿虛空,穿透時間之力飄了進來,化為一棵小火柳樹的模樣。
火柳祖道:“死了這麼多人,你們還有心情看戲呢?”
雖說他也擔心,但實際上也是在看戲,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根本死不了。
離花聖王彈了彈火柳枝條,道:“有時鏡在,死多少就能複活多少,反正時間足夠。”
他出手,也能複活不少人,不過會遭受時間長河的反噬,配合時鏡,能輕鬆點。
青鸞鳴道:“也不知那尊聖王,什麼時候出手。”
離花聖王微微眯起眼睛,瞳孔中時間之力湧動,無視空間,望向陰魔星海。
陰魔聖王,實力不詳,虛極與之一戰沒有傳出誰勝,也不知在什麼層次,他現在還不知道虛極早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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