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學校之後,我發現妻子也不在學校的宿舍。
這時候,我的心裡有些抓狂,結婚一年多來,妻子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想來想去,妻子都沒有地方可去,難道說她又跟人去開房了?
想要查詢開房記錄,隻有求助於顧小菲。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拔打了顧小菲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顧小菲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道“趙健,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了想,說道“我老婆失蹤了,你能幫我找找她的開房記錄嗎?”
聽到我說這樣的話,顧小菲笑了起來,她說道“趙健,看來你還是對你老婆不放心哇。”
我說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急死了。”
顧小菲說道“不用查了,我知道你老婆在哪?”
聽到顧小菲這樣說,我感覺到很奇怪,似乎我老婆的事情,顧小菲都知道,她好象特彆關注我老婆。
我問道“我老婆究竟在哪?”
顧小菲說道“醫院的太平間,你老婆正守在那裡呢!”
聽到顧小菲這麼說,我立即明白了,妻子正在為南哥守靈。
想到妻子在守靈,自己卻在外麵尋歡作樂,我更加覺得對不起妻子。
我想著至少應當去陪陪妻子,這樣的話她心裡也好受一點。
畢竟南哥對妻子有著天大的恩情。
想到這裡,我立即趕往醫院。
在太平間走廊的椅子上,我發現妻子坐在那裡,她的神情很呆滯,仿佛受到刺激一般。
這一刻,我明白了,妻子對南哥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四年不見了,妻子居然還能為南哥守靈,這份情義真的很令人感動。
我看到妻子,突然間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妻子看到我,麵露驚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找到這裡來。
“老公,你怎麼會來這裡?”妻子這麼問道。
聽妻子的口氣,似乎很不歡迎我來這裡似的。
我說道“想找你,總是有辦法的。”
妻子聽到這話,抬頭望著我,表情極為複雜。
我問道“老婆,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妻子麵對我的提問,目光很柔和,她說道“我想單獨陪陪南哥,不想有人打擾,這也是我報答她的唯一方式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很感動,妻子畢竟是有情有義的人。
我沒有說話,隻是陪在了妻子的身邊。
就這樣,我們在醫院的太平間走廊上竟然過了一夜。
第二天,我看到妻子的臉色蒼白,顯然,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出乎對妻子的關心,我問道“老婆,你沒事吧,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
妻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我。”
看到妻子這副模樣,我知道自己也不能去上班了,於是向方心怡請了個假。
其實現在興昌的工作還是挺忙的,尤其是我們銷售部,當方心怡問清楚原因之後,批準了我的假。
妻子更是沒有去上班,她要帶三個班級的英語,我不知道她怎麼抽得開身。
到了早上八點,南哥的屍體被推了出來,直接裝上了靈車。
這時候,妻子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其實我這時候知道,南哥將要被送去火化,畢竟屍體存放在太平間也不是個事情。
我和妻子打了一輛的士,前往殯儀館。
在殯儀館,我見到了南哥的老父親,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看到她,我就想到了陸婉的父親,也就是我現在的老丈人,他為陸峰操碎了心。
好在現在陸峰還是蠻爭氣的,在興昌混得不錯,已經做到了保安隊長的位置。
但最讓我揪心的不是這位白發蒼蒼的老父親,而是南哥的兒子。
這小子才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什麼都不懂。
也許是前幾天哭過了,這小子沒有絲毫的眼淚。
我心裡明白,以後麵對他的將是十分難熬的日子,我不知道這個十來歲的小孩,今後的路是怎麼樣的。
其實我挺想幫他們一把的,可是我現在的情況,隻能說自身也難保。
彆看我是一個銷售部的經理,但其實這個家早已經被掏空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進行了簡單的告彆儀式之後,南哥被送去火化,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其實我心裡很感慨,一個道上的老大,曾經無限風光的人物,結局竟然如此之慘。
甚至連道上的兄弟,沒有一個人來送他。
我隻能這樣說,人走茶涼,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但其實,我想說更多的是,道上的兄弟之所以不來,也是為了避嫌,畢竟南哥死的太不正常了。
我心裡一直在想,這個四爺以前跟著南哥混的,照理南哥對他是有恩情的,難道他不知道來送送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