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妻子,以前妻子在我眼裡,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她從來都不爭執。
妻子看到我驚訝的眼神,她對我說道:“趙健,你是不是覺得,以前你想象中的陸婉跟現在有很大的區彆?”
聽到我這麼說,妻子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她的目光不再注視著我,而是望向了遠方。
我們這地方,正好在南湖大橋下,所以毒辣的陽光照不到我們。
這也是為什麼以前我跟陸婉談戀愛的時候,經常會來這裡的原因。
妻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她的目光望向了南湖的遠處,看了好久,她才對我說道:“老公,你看那邊,我幾隻白色的鳥兒在南湖上麵自由的飛翔。”
妻子的意思是說,南湖上飛的那幾隻鳥兒,就代表著她現在的心境。
但明白妻子的一瞬間,我心裡在想,難道有什麼東西囚鎖住了妻子,讓她無法獲得自由。
聽到我這麼問,妻子說道:“趙健,有些事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摻和進來,就像我一樣,其實我想回頭,可是我手上沾著血,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我心裡清楚,現在是妻子內心最為脆弱的時候,要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一直跑到南湖公園來,緬懷過去的時光。
聽到我說這樣的話,妻子轉過頭來,麵色凝重的望著我。
我也望著妻子,沒有說話,因為我在等待著妻子的回答。
妻子能說出這番話來,這就足以證明她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我有一種預感,妻子最後的結局終究不是很好。
妻子對我淡淡的一笑,她說道:“當然是我的真心話了,那天我找方心怡,就是告訴她我的事情,我希望她能替我照顧你。”
妻子的目光注視著我,她對我說道:“趙健,你能這麼說,我心裡真的很高興,如果有一天,我支撐不住了,我希望你能把我未完成的事情繼續完成。”
要知道,妻子父親的死是他犯了法,受到了法律的嚴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我搞不明白妻子為什麼這麼恨程家豪。
這時候,我想到了那個根叔。
根叔以前也是在道上混過的,而且聽說還混的風生水起,這樣的人不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望著妻子,對她說道:“老婆,難道報仇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雖然妻子的話說的輕描淡定,但這些話就像是一個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裡。
其實從骨子裡來說,我想為妻子做點什麼,但我心裡清楚,這是要沾血的,而妻子不會容許我這麼做。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十分清楚,妻子的意思是在催我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