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眼淚?難道就沒有激情,沒有熱血嗎?同學,難道你不知道,沙場之上,除了有熱血,還有淚水嗎?兵器是冷的,可是人的鮮血是溫熱的。
所有將士,無論是哪一方的,都是有著感情的。如果沒有感情,沒有使命,沒有要守護的人,他們便不會踏入到戰場之上,和敵人博弈,和死亡博弈。
看著自己的戰友在身邊倒下,難道他們的心中不會痛苦嗎?
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一直想要將熱血和真切的情感融合到一處,可我終歸無法做到完美的契合。曾經,我以為整個世界,隻有師父老人家一個人能夠做到,將血與淚完全融合。現如今,世界上再次多了一個人。”
最後一句話,長風大師的聲音很低,好像並不是對其他人說的,而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紹飛臨早就被震撼的說不出來話,其他人看著楊墨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
楊墨竟然能夠和無音大師相提並論?無音大師那可是巔峰一樣的存在,楊墨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呢?
中國的交響樂壇,將會再多一位巨匠嗎?
“這位小友,剛才是我的錯,我在這裡向您道歉,還望小友見諒。”
長風大師轉頭對著楊墨道歉,楊墨做到了,便值得他如此。
“無妨。長風大師,說起來我也有錯,我不應該當眾點評您的。”楊墨微笑以對。
既然此人肯低頭,楊墨也不願盛氣淩人。
聞言,長風大師更加覺得慚愧,點評是正常的,花錢看表演,哪有不點評的呢?都是他太過小肚雞腸了。
“先生,您如此年輕,便有如此造詣,一定是師從名家吧?不知道您的師父是誰?可否方便告知?”長風大師詢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沒有任何音樂方便的師父,這是我第一次彈鋼琴。”楊墨聳了聳肩膀。
他的時間都在戰場之上,哪有閒情雅致去學習鋼琴呢?這東西上了戰場也沒有用。他所會的技能,都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楊墨剛才隻是憑借著記憶,彈奏那一首曲子,再就是融入了自己的一點感悟,經曆,以及思念在其中。
那是在許多年前,一個聾啞人抱著一個古琴,出現在了戰場之上,呆了一個月。
每一次雙方開戰,那個人便會在一旁彈奏。
起初的時候,楊墨曾經命令他離開,戰場上刀劍無眼,誰也無法肯定自己能夠活著走下去。
可在和那個人交流之後,楊墨便任由此人存在,悲壯的樂曲和北風融合在一處,共同譜寫一段淒涼,激勵著所有將士。
那一個月之間,楊墨也和此人成了忘年交,每一次從戰場之上走下來的時候,都會靜靜的聆聽一曲。
一個月後,此人離開,楊墨知道了他的名字無音!
天地有聲,樂分五線;天地無音,處處笙歌!
如果此人算自己師父的話,那麼他和長風算的上是同門。
對於楊墨的話,長風才不會相信呢,隻當作是楊墨不願意透露罷了,他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那樣隻會是讓楊墨更加討厭自己。
“小友,我一直想要達到您和師父的高度,可是我怎麼也做不到,您可否提點在下一句,為在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