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身體就忽然爆炸開來,居然是一具替身,而他本人已不知何時,出現在百裡之外,幾個閃爍便消失不見。
看到戰鬥結束,林牧身體起躍,來到戰場中。
這片戰場,樹木都已被摧毀,剩下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
空地中,一道落寞的身影,半跪在上,任憑大雨將他淹沒。
看到這一幕,林牧頓時明白,雖然聶歡和黑袍過去時常爭鬥,但實際上聶歡對黑袍的感情,一點也不比其他同門弱。
“聶島主。”
林牧歎息道。
聶歡微愣,隨後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是林牧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許黑袍前輩,也有他的苦衷。”
林牧道。
雖然他與黑袍不熟悉,但通過先前的短暫交手,他已意識到黑袍不是那種無情冷血之人。
否則的話,黑袍就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
聶歡黯然道:“當年終南山與鎮元觀一戰,無數同伴死去,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如今黑袍叛逃,我依然隻能無力的看著,林牧,你說我是不是太無能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林牧看著天空道:“不是聶島主無能,隻是大數無常,造化弄人。事實上,聶島主你已經是世間最頂尖的強者之一,相比之下,世間數不清的生靈還在命運之河中渾渾噩噩沉浮,而聶島主起碼已經能掌握部分命運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聽到這話,聶歡微微失神,隨後忽然一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哈哈,我雖然是有些心情不好,但你放心,我的心靈的還沒那麼脆弱。”
說到這,他又一頓:“不過,你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的樣子。”
看到再次大笑的聶歡,林牧也笑了笑,這才是那個以一己之力開辟濕骨海,鎮壓快活島的聶歡啊。
聶歡大笑的時候,終南山外一個山洞中。
黑袍渾身濕漉,疲憊的靠在石壁上。
“嗬嗬。”
忽然,他出兩聲怪異的低笑,
眼睛裡,微微有些濕潤,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
“聶歡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他低聲自語,“萬物有陰陽,終南山太過正派,這樣光有陽麵沒有陰麵怎麼行。我一直在等老師做出改變,可惜我等了太久,已經無法再等下去。既然沒有人去做那陰麵,那便由我來吧。”
一天後。
終南山樓觀。
“黑袍是我一手教導起來的,他的手段如何我很清楚,你們抓不住他很正常,無需自責。”
看著跪了一地的弟子們,鬼穀子歎息道:“倒是我,身為他的老師,難辭其咎,即日起,我決定承受鎮封之刑七日。”
“老師不可。”
聶歡第一個失聲道。
“山主三思啊。”
其他弟子也是驚駭失色。
所謂鎮封之刑,是封印自身修為,進入終南山的陰陽洞,承受陰陽鬼風的吹襲,這絕對是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之一。
鬼穀子擺了擺手,不容置疑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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