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先等等，你叫我老師？”
林牧納悶道。
方知行眼裡滿是感動。
“老師，你舍棄自己的丹法，用來成全我，挽救我，這等再造之恩，弟子無以為報，隻能將老師視為老師，用一生來報答。”
方知行誠懇道。
林牧一陣無語，知道方知行是誤會了。
他舍棄的丹法本身就不是他的。
何況他也沒有方知行說的這麼高尚，這樣做最重要的原因，是為了他自己的修為提升。
要不是看到方知行，他恐怕不會想到放棄葛玄傳承，今天也不會晉升大羅。
不過，這種誤會他也不打算解釋。
能得到方知行的感激，讓方知行做他的弟子，他也能進一步得到方知行的忠誠，將來不用擔心方知行背叛。
而且他也的確成全了方知行，算不上完全的欺騙。
“你不用想太多，就算沒了丹法，我也還有法力修為，何況相比丹法來說，我更在意我的法力修為。”
當即林牧隻是搖搖頭，淡淡道。
方知行卻明顯不信。
他癡迷於丹法。
對他來說，丹法就是一切，何況老師的丹法修為那麼高，將心比心，換做是他，若舍棄丹法後肯定會無比痛苦。
可是老師為了挽救他，卻舍棄了丹法，成全了他。
見方知行不信，林牧也不去多解釋。
恰好在這時，他感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之力，掃過他所在空間。
接著，那無形之力又返回，徹底鎖定他。
“被現了嗎？”
林牧眉頭一挑，知道這無形之力，必定是霧族黑衣男子釋放的。
無境強者，果然非同小可。
他之前預料的沒錯，他躲不了多久，遲早會被現。
還好他遇到了方知行，得到今天的機緣，得以突破古祖，晉升大羅，否則今天真是後果難料啊。
“方知行。”
接著，林牧轉身看向方知行。
“老師？”
方知行不解。
“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那個地方嗎？”
林牧道。
方知行一愣，不確定道：“凡人與修士平等的地方？”
“恩，那個地方，叫做凡土。”
林牧道：“我給你一個坐標，你往那個地方飛，最終就會抵達凡土的。”
方知行瞪大眼睛。
這世間，還真有這樣的地方？
“我走了。”
說著，林牧將坐標用精神力傳遞給方知行，隨後不再猶豫，身體化作一道光芒，掠入高空。
鑄劍城外，高空之上。
霧族黑衣男子麵露戲謔笑意：“小老鼠，警覺性還真是不一般呢，知道被現了，所以打算逃跑嗎？”
林牧一路往遠處飛。
這裡太靠近城池，並非一個戰鬥的好地方。
一個時辰後，六萬光年外，林牧飛到一片荒蕪的虛空中，身形突然停了下來。
“小老鼠，怎麼不繼續跑了？”
後方，霧族黑衣男子不急不慢的出現。
“剛才我想起來了，霧族像你這樣的高手，似乎隻有一個，你是霧絕吧？”
林牧不驚不慌，淡淡道。
“不錯，本座正是霧絕，可惜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霧絕玩味道。
“接下來，就讓我真正感受下你的實力吧。”
林牧拔出砍柴刀。
無境強者？
用來做他晉升大羅後的第一塊磨刀石，真是最好不過。
“不自量力。”
霧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