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
林牧再次踏上這裡的土地。
無法提升修為，這種痛苦他比誰都更了解。
年少時，他在西川城，因為資質平庸，便常年修為停滯，無法提升。
如今，林相思相當於走上他的老路。
而且在林牧看來，林相思會比他更痛苦。
他當年的修為無法提升，那是因為他資質不行，但林相思明明有著絕頂天賦，卻因修為提升會危及性命而無法修行。
所以他必須儘快找到幫助林相思的辦法。
他已經吃過的苦，沒道理再讓女兒再吃一遍。
很快，他再次來到荒膜所在空間。
“林牧，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空間一閃，輝族離魁出現在林牧眼前。
林牧才離開三十多年，這對他這樣的存在來說，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林牧剛離開，結果他打個盹，林牧又回來了。
他本來都做好繼續等待數億年甚至數個紀元的準備，眼前這情形讓他不得不意外。
但等他仔細觀察林牧的氣息後，更是目瞪口呆：“你……你的修為？”
上次林牧來的時候，還隻是個君主，他能清晰感知到林牧的修為，可現在，他完全看不透林牧了。
“這一次，我打算再來試試，看能不能破開荒膜。”
林牧道。
“難道你已經成為老祖了？”
離魁震撼道。
“不錯。”
林牧點頭。
他可不僅僅是成為老祖，而是成為中位老祖，戰鬥力更是強悍，能力壓半步大羅者，與大羅者勉強對抗。
“你這也太妖孽了吧？這才三十多年。”
離魁覺得很不可思議。
林牧沒多說話，走到荒膜前，再次伸出手，去感受荒膜的力量。
褶皺的空間，無數黑色粒子密布，林牧手剛伸過去，就被這些黑色粒子給阻擋。
“這力量，足以阻擋半步大羅者！”
現在林牧修為更強，判斷得也更準備。
荒膜的防禦力，絕對是半步大羅者級的，看來當初離魁對荒膜的防禦判斷，都明顯低估了。
幸好，他的實力遠修為，儘管是中位老祖，卻已經能力壓半步大羅者。
可以說，他的實力與大羅者的差距，隻剩下一小步，連半步都不到。
轟隆！
刹那，林牧體內的力量，全部爆開來。
他的拳頭，毫不猶豫對著荒膜打出。
砰！
拳頭好像打進了水裡，前方的黑色粒子都朝旁邊湧開，劇烈蕩漾。
但是，接著這些黑色粒子又重新湧回來，並且形成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反衝在林牧的拳頭上。
被這反衝力一衝，林牧身體飛退，直到百米外才停下。
即便如此，還是把離魁嚇了一跳。
他瞪大眼睛盯著林牧，眼裡先是震驚，緊接著就是狂喜。
他沒想到，林牧的實力居然真的提升到這等水平，已經可以撼動荒膜了。
在他本來的預想中，林牧想要達到這一步，那至少要在億年之後。
“林牧，你太妖孽了，這次打開荒膜失敗不要緊，以你這修煉度，很可能再過個千年甚至百年，就能真正撕開荒膜。”
離魁激動道。
百年？
林牧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