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道:“所以今天,我不給你隨意定罪,你就先按照宗門規矩,在這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四周凡界將士們聽到這話,更是受到深深觸動。
在這世間,弟子的生死,無不是完全掌握在宗門的手中。隻有凡界,確切的說,是林牧時代的凡界,宗門可以在不涉及到肉身和魂魄傷害得範圍度內懲罰弟子,但沒有審判行刑之權力。
想要審判行刑,那必須去找凡國的官府。否則的話,弟子或弟子的家人,有權將宗門告上官府。
“都把武器給我收起來。”
隨後,林牧掃視四周,皺眉道:“同為凡界弟子,彼此用武器對著,像什麼話。”
鏘當當
一個個凡界將士,都把武器收了起來。
“鄭濤。”
林牧這才再次將目光投向鄭濤,“你去一趟凡界,給我把石泉叫來。”
“把石祖叫來?您不回凡界?”
鄭濤嚇了一跳。
“我哪也不去,就在這等他,我想問問他,問問凡界像你這樣的高層,把自己的同門,逼到這種地方來圍剿,良心真的過意的去嗎?”
林牧冷冷道。
“可是可是”
鄭濤神色忐忑不安。
如今的石泉,那可是權柄在握,威勢滔天,相當於凡界帝王。他隻是個臣子,哪敢將帝王叫到這種地方來。
“怎麼?我這個師傅,還沒資格叫他這個弟子來見我,反而要我親自去見他?”
林牧似笑非笑,“你就告訴他,我林牧,在這等他!”
“是,宗主!”
鄭濤不敢再遲疑,當即就獨自飛走。
有林牧在這,凡界的軍隊,根本輪不到他做主,沒有將士會聽他的。
“丹丘陽,關掉防禦大陣。”
等鄭濤離開後,林牧淡淡道。
丹丘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關掉防禦大陣。
不過,外麵的凡界將士,已無一人再動攻擊。
林牧找個高石頭,坐了上去,然後對四周其他將士道:“來幾個老夥計,我們聊聊,其他人都在旁邊做自己的事。”
沒過多久,內凡界和外凡界都有老兵老將走了過來,在林牧身邊圍了幾個大圈。
過去這些年,內凡界彆說石泉,就算那些地位高點的將領,和普通將士說話時那也是站在虛空中,居高臨下。
反觀林牧,隨意在石頭上一座,將士們與他的距離,最近的不到一米。
這一幕,讓四周凡界將士都不禁暖意湧動。
外凡界的將士們還好,平時丹丘陽等人都很隨和,內凡界的將士們則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記得你,你是小王吧?”
林牧第一眼看向之前那個和青年新年說話的王將軍。
“誒,是我,邪祖大人,您還記得我啊。”
王將軍無比激動。
“本來是不太記得了,不過看到你每次說話都容易情緒失控,就想起來,咦,這不是當年在訓練時偷懶我被逮住,屁股挨了我幾腳的那個小子嘛。”
林牧道。
本來其他將士以為,林牧會和石泉以及平時那些將領一樣,給他們講什麼大道理,灌輸什麼思想,卻沒想到林牧居然隻是在和他們嘮家常。
而且,林牧連一個小將領的名字,以及很多年前生過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頃刻間,所有的將士心靈都受到猛烈撞擊,真的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身為當事人的王將軍,更是忍不住,眼睛一下子紅了,淚珠掉了下來,哽咽道:“是我,我就是那個被您踹屁股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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