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就殺了,我倒覺得夏周元做事痛快利索。”
林牧從不會因為敵人強大,就有所畏懼,“正是有這種一往無前的向武之心,他才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他是瘋子,你是神使,你們當然不能在意,但我夏族有數百萬子民,不是每個人都實力強大,族長和我們當然要為之勞力費心。”
許關語氣無奈道,“不過我們也清楚,一個群族想要強大,的確需要這樣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是一個群族的精神和脊梁所在,所以現在,族長拜托我來,想向你提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林牧淡淡一笑。
“無論是神使先生,還是夏周元,都對我夏族萬分重要,而你們兩都實力強大,一旦決鬥,後果難料,萬一有什麼損失,那真是我夏族之禍啊。”
許關自內心的說道。
“這話,你不應該找我說,就算我同意,夏周元也不會同意。”
林牧平靜的看著他,“何況,現在我也很想與他一戰,所以這一戰,是勢在必行的事,誰也阻攔你們。”
“哎,這……”
許關臉上不由露出焦急之色。
“陳廣,送客。”
林牧擺擺手,閉上眼睛。
祖庭。
一片山穀,裡麵鳥語花香,溪水潺潺。
這裡,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美好的地方,而是祖庭最大的囚禁之地,裡麵囚禁著夏族中最凶惡的罪犯。
小溪邊,有一座簡陋的茅屋。
武癡夏周元,就住在這裡。
此刻,茅屋外麵,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虞芒,另一個正是夏周元。
“夏瘋子,你殺了王東欣,殺的是痛快,可我就麻煩了。”
虞芒無奈的說道。
誰都不知道,私底下他和夏周元,其實關係很好。
“又什麼麻煩的,我看不殺你才麻煩,一個奸細做到統帥級彆,那就不是統帥,而是大奸賊,再不除掉,他遲早會把夏族弄垮。”
夏周元滿不在乎道。
“你真是為了夏族才殺他?”
虞芒很不信的看著夏周元道。
“當然不全是。”
換做其他人,或許還會順水推舟,說是為了夏族,但夏周元完全不在意這些世俗禮教,直接道,“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殺他的時候說過,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碰林牧,就算雷雲和孟岩,要不是林牧已經把他們殺了,我很快也會對他們動手。”
“你就這麼看好林牧?他有那麼強?”
彆說不知道夏周元實力有多強,虞芒卻是了解一些,而隻是他了解的這冰山一角,就覺得夏周元很恐怖了。
夏周元至今還不是人境,那是他刻意壓製,他要在一個完美極致的狀態下突破,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對手。
隻是虞芒沒想到,夏周元找的人,會是林牧。
“林牧,是個奇人。”
夏周元目光幽深如古潭,“就算人級高手,隻要不是太頂尖,我都能看透,可此人,我看不透。”
“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壓力,這一次與他決鬥,若最後我沒死,就到了我成就人境的時候了。”
“當真?”
虞芒動容道。
他曾和夏周元交過手,儘管他是人級高手,卻無法真正壓製夏周元,一旦夏周元突破,那實力真是無法想象。
“是不是真的,很快就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