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自己的事,又何必一定要走前人的道路,自己創造同樣可以。”
林牧心中明悟,“我體內的這股力量,完全隨性而,我平靜時,為佛,我憤怒時,為魔,這種意境,正符合母親詩詞中,所說的仙。”
快活逍遙,不受拘束,萬事由心,這就是仙。
“靈武大6沒有仙,那我便做靈武大6的第一仙,我體內的這種無名力量,便名為仙力。”
佛與魔,融合後,是為仙!
一時間,林牧的心境,也似乎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隱約脫凡塵。
以前他是脫自我,而現在,不僅脫自我,還脫世俗之見,脫萬物束縛,如同遊離世界之外,觀察世界之內的眾生萬物。
這樣一想,他內心越來越豁達。
就算他思念杜晚雪,為杜晚雪而悲痛,也沒有什麼。
做人,就應該遵循本心,既然思念,那就永遠思念下去,既然悲痛,那就將悲痛,轉化為前進之力。
“我不應該放棄。”
林牧的神色,再次恢複堅定。
“杜晚雪,雖化作器靈,但還沒有徹底消亡,她依然陪在我身邊。終有一天,我要讓她複活過來,要打破永世受沉淪的禁製,現在做不到,我就成為人境強者,人境做不到,就進階地元,地元做不到,就成為天命強者,改天換命。”
這一想,他心頭更是釋然豁達。
他也不再掩飾自我情緒,悲痛了,那就痛痛快快的悲傷一場。
先前他始終在克製,因為他知道靈武大6正值多事之秋,他似乎應該去做正事,而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
但現在,他隻想做自己,管他春夏與秋冬,天翻或地覆。
“還有最後一詞。”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當天,林牧告彆離若魚,到了晚上,回到了星雲穀。
月明星稀。
坐在曾經與杜晚雪共同坐過的那處屋頂,他躺在瓦片上,望著天空。
上次在這屋頂上,望著明月,他想到的是母親沈北溏,那明月,仿佛是沈北溏的笑容。
而這次,再望同一輪明月,他看到的,卻仿佛是杜晚雪的笑容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這句話,在他腦海裡,不斷的回繞。
命運無情,天道無情,規則無情,然人有情。
情與天,與命運,似乎本身就是對立的。
大概也正因此,世間難有完美之事。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很簡單的一句話,可這或許就是世間最難做到的事了吧。
不知不覺,一股神秘的氣息,在林牧的心靈中綻放,然後彌漫四周。
此時,還是夏末。
星雲穀中綠樹成蔭,蟬鳴不斷。
忽然間,天氣就變冷了,雪花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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