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之物,晚輩怎能受之。”
林牧頓時為之心驚,立即拒絕。
要是常人的便宜,他巴不得占的越多越好,但眼前之人是父親至交,他理應心存敬重,不能得寸進尺。
“這張靈符,世上再無比你更有資格接受了。”
離若魚卻是一笑,“我之前就說過,這次你與羅蘭的戰鬥,我天虞宗是不能出手幫你的,所以此物並不是我的,而是當年你母親交給我的。”
“當年,我遭遇一劫,你母親才將此物交給我保命,不過那次我並未將這張符的力量完全消耗掉,還殘留了一部分,如今正好將它給你。”
“這張符,是母親之物?”
聞言,林牧不由失神。
“正是。”
離若魚頷,同時嗔怒道,“臭小子,自己過來拿,難道還要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林牧自然不會在拒絕了,走到離若魚身邊,將那張符拿在手中,驚歎道:“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符籙,真不知如何製作出來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你母親才知道。”
說著,離若魚忽然伸手,捏了捏林牧的臉蛋。
林牧完全沒有準備,當場神色大囧,鬨了個大紅臉。離若魚剛才的動手,完全是把他當小孩子對待。
看到林牧的囧樣,離若魚開懷的大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傷感:“當年你父親為人太遲鈍刻板,我每次調戲他都失敗,如今正好在他兒子身上討回來。”
“……”
林牧無言以對,目光連忙看向四周,很快落在旁邊一副字畫上。
字畫上,寫著一詩:“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字跡似乎有些熟悉,不過此時林牧沒想什麼,為了轉移話題,立即道:“好詩,這是若魚姨做的詩嗎?”
這話,倒不是違心的,這詩的確驚豔。
離若魚思維果然被轉移,語氣複雜道:“這詩不是我寫的,而是你母親寫的。”
“你母親是個驚才絕豔的人,寫過不少詩,不過這是我最喜歡的一。”
“原來是母親作的。”
林牧很是吃驚。
這詩大氣磅礴,比一些男兒的詩詞還要驚豔灑脫。
同時,林牧心中又有些遺憾,老師吳青雲的記憶中,保留的都是與丹藥有關的記憶,那《道經》也是與丹藥之道有關才保存下來。
至於彆的記憶,基本都已消散,即使有詩詞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兩三,否則林牧若掌握另外一個世界的文明,想成為文豪豈不是輕而易舉。
“這世間之人,都以為我如此年輕就能成為武聖,是我天賦驚世的緣故。”
這時離若魚又忍不住感慨,“事實上,這裡麵很大因素,是當年受了你母親點化之故,若非是她,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成就武聖。所以說,若說天才,你母親才是這世上最妖孽的天才。”
“不過你也不錯,這麼年輕就能與羅蘭對戰,不愧是沈北溏的兒子。”
林牧訕訕一笑,他能有如今成就,根源在於斬仙飛刀的造就,他可沒什麼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