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步一步,榆澤走上青銅台,站在林牧對麵。
兩人的目光,始終沒有分開過。
仿佛在他們的目光觸碰後,他們的眼裡,就沒了彆人,隻有彼此。
“知道我為何給你戰書嗎?”
榆澤率先開口了。
林牧看著他,沒有說話。
見狀,榆澤露出笑意:“真以為,我把你當對手了?”
“戰書給你,隻是為了給我弟弟複仇,這世上,任何敢對我榆家血脈動手的人,都必須付出死亡代價。”
“當初在望牛山脈,是你弟弟先說要殺我,我出手反擊,這很正常。”
林牧漠然道。
“我很清楚我弟弟的實力,他根本殺不了你,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避開。”
榆澤目中透出寒色。
“他要殺我,我卻不能還手,隻能躲,憑什麼?”
林牧麵露諷刺。
“就憑他是我榆家人,是我榆澤的弟弟。”
榆澤聲音微微一厲,“彆說他殺不了你,就算有他那個能力,你也隻能忍受著。”
“這就是你們榆家的家教?隻能你們殺彆人,彆人不僅不能還手,還隻能等著被殺?”
林牧都已經懶得嘲諷了,這種人的思想,早已走入極端化了。
“其實開始,沒想過要給你戰書,隻打算隨意抽個時間,將你殺掉了事。”
榆澤沒有再繼續剛才話題,轉而緩緩道。
“不過一直很忙,便將此事拖後,正好最近閒下來,聽到你在天元府聲名大振,於是就給你了戰書。”
“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好,就是很喜歡在敵人最風光的時候,將他打落塵埃。”
“說這些話,有意思?”
林牧神色冷淡。
“很快,你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榆澤冷笑,“最初,我隻打算殺了你,讓你給我弟弟償命就算了。”
“但昨天你讓我很不高興,你不該得到杜晚雪的邀請,更不配拒絕她。”
“所以我決定,不殺你,隻廢掉你的修為,讓你生不如死。”
“我總算看出來了,你腦子有問題。”
林牧歎息一聲。
“愚蠢。”
忽然,榆澤不屑一笑,“真把我當成你在天元城那些無能的對手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會有閒心,在這陪你廢話?”
林牧立即察覺到不妙。
剛才,他其實是在借助說話的時間,觀察榆澤的弱點。
現在看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恐怕也暗中施展了手段。
簌!
一根粗糙的木藤,倏地就破土而出,纏向林牧的雙腳。
隨後,沿著林牧的雙腳,試圖將他全身束縛。
“破!”
但林牧,也今非昔比,渾身力量和真氣瞬間爆,當場將這木藤震斷。
“沒用的。”
榆澤滿臉戲虐,手掌朝四周抬了抬。
蓬蓬蓬蓬!
頃刻,青銅台四周,四根木樁拔地而起。
更驚人的是,這四根木樁,很快化作四隻木頭大手,抓向林牧。
戰鬥,一觸即!
這變故極為突然,周圍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戰鬥就以開啟,而且進入激烈化。
“精彩。”
“榆澤就是榆澤,出手如此不凡。”
“那林牧麻煩大了。”
青銅台上。
四隻木頭大手,齊齊抓向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