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初,你彆在那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周浮沉麵色陰沉,俞正初此時的口氣,就好像在審犯人。
儘管對方地位比他高,仍讓他極為不爽。
“現在不是我的語氣問題,而是你得好好想想,怎麼證明自己沒有被人收買。”
俞正初半分不為所動,冷冷道。
換做平時他還不會這樣懷疑,可不久前剛出了一個北鴻光,由不得他不倍加警惕。
“可笑,俞正初,你是副院長,我也是,彆以為學院就你一個主人,我周浮沉為七星學院效命二十三年,衷心可鑒日月。”
周浮沉顯得滿腔悲憤,“我周浮沉在此誓,如果我被人收買,寧受天雷轟擊,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俞正初等學院高層臉色都微微一緩。
周圍眾圍觀者,眼中質疑也消散不少。
在靈武大6,誓言極受重視,尤其是武者,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不敢亂誓。
周浮沉敢這樣的毒誓,看來他的確沒有被人收買。
“浮沉兄,我先向你道一個歉,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希望你能理解。”
俞正初長長一歎,“你剛才的行為,的確存有太多疑點,解釋清楚,對你自己也有好處,不是麼?”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解釋一番又如何。”
周浮沉怒聲道,“現在的情形,在我看來,隻是我們和討伐聯盟誤解太深,隻要雙方誤解消除,那麼一切危機也會隨之瓦解。”
“可是,剛才林牧要是殺了北鴻光,看他的意思還要殺方離,到時就不是誤解,而是真正的仇恨,畢竟北鴻光和方離都不是尋常人,是方家極為重視的天才。”
“所以你阻止林牧,目的是為了防止誤解化為真正仇恨?”
俞正初臉上的懷疑更淡了,“但你也不該對林牧偷襲,萬一傷了他,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事先已經對他喊話讓他住手,是他自己不聽,也隻有這樣,才讓他停手。”
周浮沉理直氣壯道,“何況,他不是沒受傷嗎,我下手自有分寸,隻是阻止他罷了。”
林牧聽得心中殺意暴漲,周浮沉剛才分明沒有任何留情,是要置他於死地,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已被斬殺。
現在倒好,對方張口就成了他自己下手有分寸。
然而,旁人都不知道實情。
有了先前的毒誓,再加上此刻的解釋,絕大多數人都不再懷疑周浮沉了。
說到底,周浮沉的的確確是七星學院副院長,為學院效忠二十多年。要不是之前行為太可疑,人們都不會產生半點質疑。
“說完了我的事,現在得說說林牧這孽障了。”
周浮沉顯然抓住眾人心理,沒有就此罷休,“你們覺得我可疑,我卻覺得,他比我可疑一萬倍。”
“嗯?”
俞正初不悅道,“浮沉兄這話什麼意思?”
“就像我剛才說的,本來我們和討伐聯盟之間,並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但如果林牧這孽障殺了雲鴻光,或者又傷了方離,那誤解就成了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