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
輕輕鬆了口氣,林牧連忙迎了上去。
“什麼人?”車隊最前方的一名青年護衛怒喝道。
“各位朋友,我隻是想問問,通往天元城的道路是哪一條。”
林牧朝對方拱了拱手。
“讓開,要問路找彆人去。”
那青年護衛目露警惕,冷聲說道。
林牧眉頭微皺,他隻是問問路而已,對方態度未免太惡劣了。
但對方不說,他也不能強逼,當即便打算讓開。
“慢著!”剛轉身,一聲冷喝就從車隊後方傳來。
接著,一名少女騎著馬,朝這邊走來。
“小姐有何事?”
林牧神色淡淡道。
“你說你是來問路的?”
少女坐在馬上,冷傲的俯視林牧。
“正是。”
對方的語氣讓林牧更是不悅,目光越漠然。
將林牧的目光看在眼裡,少女臉色微冷。
那青年護衛也是表情不善,冷冷一笑:“碧靈小姐,我看這人可疑得很,說不定就是那邊派來的探子。”
“言之有理。”碧靈讚賞的對青年護衛點了點頭,又諷刺的看向林牧,“你還有何話可說?”
林牧忍著怒意:“我聽不懂你們說的什麼。”
“以為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碧靈不屑道,“來人,把他抓起來。”
林牧聽了心頭大怒,這碧靈簡直欺人太甚。
他剛才隻是不想多事,這才忍讓,沒想到對方竟得寸進尺,真把他當做可以任意蹂躪的人了。
一時間,他瞳子裡已多了些冰冷寒意。
經曆馭獸宮和喬家的圍殺,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少年,骨子裡充滿鐵血之氣。
若對方真敢來抓他,他不介意讓這片荒野染上鮮血。
以他的靈魂之力,早已看穿這些人的實力。
最強的是車隊末尾一名中年男子,七階武者,其次是那青年護衛,三階武者,其他人更微不足道。
這樣的實力,他沒有絲毫畏懼。
“怎麼回事?”
這時,後方中央那輛馬車裡,傳出一道溫和清爽的聲音。
話音未落,一名年紀和林牧相仿的白衣少年,從馬車裡走下。
“表哥,我懷疑這人,是主家那邊派來的奸細,打著問路的幌子,想混進我們的車隊。”
見少年出來,碧靈臉上立即換上嬌柔笑容。
白衣少年表情不變,淡然道:“有什麼證據?”
碧靈神情一滯,訕訕道:“隻要先將他抓住,不愁問不出證據。”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
白衣少年歎了歎,對著林牧長身作揖,“是我管教不嚴,讓下屬冒犯了閣下,在此向閣下賠罪。”
見這白衣少年態度很誠懇,林牧眼神微緩,對他點了點頭,隨後一扯馬韁,就要離去。
“閣下請慢。”
白衣少年急忙出聲。
林牧眸光微冷,難道這白衣少年的溫和隻是偽裝,也想強留自己?
察覺到林牧眼裡的冷芒,白衣少年立即解釋道:“閣下不要誤會,之前聽我表妹說,閣下本意是問路,不知閣下要去哪?”
凝視白衣少年片刻,隻見對方眼中一片坦誠,林牧便知道對方的確沒有惡意。
“天元城。”頓時林牧不再計較那麼多,平靜道。
“哦?”白衣少年雙目一亮,“正好,我也是去天元城的,如果閣下不再介意先前之事的話,不妨與我一道前行?”
“少爺。”
碧靈聞言急聲道,想阻止白衣少年。
那領頭的青年護衛也沉著臉道:“少爺,此人來曆不明……”
“趙護衛,不必多說了。”
白衣少年擺了擺手,將他們的話打斷,笑著對林牧道,“我叫方承業,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林牧。”
既然對方示好,而且自己的確不認識路,林牧當下也不客氣,笑道,“閣下來閣下去的實在太彆扭,方兄直接喊我姓名吧。”
“林兄爽快。”
方承業滿臉笑意,“林兄,我的馬車寬敞的很,沿途我一個人也無聊,你上我的馬車來吧。”
林牧有些意動,騎了兩天的馬,的確很累,但仍有遲疑:“我的馬……”
“交給我的護衛就行了。”說著,方承業朝一名護衛招了招手,“幫我照顧好林兄的馬,出了問題拿你是問。”
“是,少爺。”那護衛不敢拒絕。
馬韁已被那護衛牽住,林牧心生無奈,而且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便不再猶豫,和方承業一起登上馬車。
“小姐。”
青年護衛趙世林臉色陰沉,看向中央馬車的目光閃動著寒意。
“讓人盯住那小子,一旦現他有什麼妄動,格殺勿論。”
碧靈冷聲道。
表哥竟為了一個外人,否決了她的話,這讓她對林牧恨得牙癢癢。
車隊後方的中年男子始終不一語。
並非他不懷疑林牧,而是林牧展現出來的修為,隻有三階武者,他並不擔心。
假如林牧真的心懷不軌,他自認有把握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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