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外的石洞中,馭獸宮的武者們依然駐守著。
“宮主,已經六天了,還要繼續等下去嗎?”右護法在原地走來走去,顯得頗不耐煩。
“掉進火山裡,連續六天沒出現,我看這小畜生早被燒沒了。”
左護法也忍不住道,雖然他痛恨林牧,但覺得林牧肯定早已死去,沒必要為一個死人浪費時間。
“就算沒有火山,一個武徒也不可能堅持六天不吃不喝。”
“這小畜生,真是死有餘辜,自己死了,還要連累我們在這種爛地方受罪。”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響起。
畢竟這裡是泰武山脈深處,環境惡劣,想吃東西都得自己去打獵,遠不如城裡舒坦,馭獸宮眾弟子早就苦不堪言了。
“之前說過等七天,而且已經等了六天,也不差這一天。”
馭獸老人冷冷道。
說罷,他目光掃視四周,將眾門人的憔悴神情納入眼中,臉色也不由一緩,又道:“這樣吧,左護法,你先帶一部分人回去,悄悄帶一下運貨的獸車進來。”
“宮主的意思是?”左護法眼睛一亮。
“不錯,這些神秘的妖獸血肉,價值連城,必須運回去。”馭獸老人點頭道,“但切記,不能泄露消息,我們要悄無聲息的將它們運走,然後找準時機暗中賣掉。”
“是,宮主。”左護法躬身領命。
嗡!
就在左護法即將走出石洞時,空氣忽然一陣顫鳴。
馭獸宮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隻覺一道奪目銀光從那火山口裡激射而出,瞬間就射向左護法的背心。
危機襲來,左護法不愧是三階武者,反應極快,須臾就運轉真氣,想要抵擋那銀光!
噗嗤!
然而,那銀光太可怕,左護法的真氣,就像豆腐般被它破開。
鮮血倏地濺開,銀光毫不留情的插入了左護法背心。
這一切,隻在電石火光之間。
當在場其他人回過神時,結局已經落幕。
一把奪目的銀色飛刀,赫然插在左護法的背心上,刀身儘數沒入。
左護法的生機,也微弱之極,隨時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看到這一幕,每個馭獸宮門人,都麵露駭然。
左護法可是三階武者啊,是馭獸宮裡除了馭獸老人外,最強的高手之一。
但現在,這樣的強者,竟被人一刀秒殺。
“誰?”
“是誰?”
銀色飛刀,馭獸宮眾人其實都很熟悉,前些天的追殺中,林牧使用的就是銀色飛刀。
不過沒人將眼前這把飛刀,和林牧聯係起來。
林牧隻是區區一個武徒,不久前麵對左護法這種高手,可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才過幾天,怎麼可能一刀秒殺左護法,所以馭獸宗眾門人,都覺得出手者另有其人。
“你們是在找我嗎?”
就在馭獸宮眾人懷著這種想法時,一道熟悉的冰冷聲音卻忽然響起。
緊接著,那道馭獸宮眾人怎麼都無法忘記的身影,便緩緩的從火山口裡走出。
“林牧?”所有馭獸宮的門人,都好像見到鬼一般,死死盯著這身影。
“怎麼可能?你這小畜生,怎麼沒死?”周青峰仿佛受到巨大打擊,失態的尖叫道。
“真不好意思,我的確沒死,讓你們失望了。”林牧閒庭信步,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嘲諷。
“妖孽啊,他怎麼還活著?”
“不僅沒死,實力還提升了一大截,我在做夢不成!”
“該不會是鬼吧?”
馭獸宮眾門人都被嚇到了。
一個武徒在火山裡,不吃不喝的過了六天,居然還能活生生的走出來,這簡直出人類的理解範疇。
“小畜生,你到底用什麼方法活下來的?”馭獸老人雙目如鬼,幽冷的盯著林牧。
“嗬,想知道?等你進了棺材,再慢慢琢磨吧。”
林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在六天以前,他麵對馭獸宮隻能逃跑,可是現在,成為武者,掌控異火的他,有了足夠覆滅馭獸宮的底氣。
“狂妄。”馭獸老人眼神驀地一沉,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但他很快就將不安的情緒驅除,滿臉冷厲道:“真以為你從火山裡出來,我便會被你嚇到?告訴你,你不出來或許還能繼續苟且偷生,既然出來了,那便是自尋死路,這一次,我將親自出手。”
“宮……宮主,一定要……要殺了他……”
這時,左護法也轉過身,怨恨的望著林牧道。
但他氣息本就虛弱,說到這句話後,就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師尊,殺了他。”
周青峰臉上的驚懼轉化為振奮,馭獸老人可是巔峰武者,隻要他出手,殺林牧還不簡單。
其他人也都這樣認為,之前是馭獸老人顧忌自己的修為和身份,沒有動手,這才讓林牧逃走。
而現在馭獸老人放下身段,要對親自對林牧出手,那林牧必死無疑。
“小畜生,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秘密統統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隻廢掉你的修為。”
馭獸老人沒有立即動手,仍盯著林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