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兆君跪在地上,勉強抬頭,目光充滿迷茫和恐懼:“你真的是林牧?”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林牧直接一腳將林兆君踢倒,然後找來繩子。
噗通!
不一會,隨著一聲悶響回蕩開來,林兆君被林牧捆得嚴嚴實實,扔入養殖場的汙水排放池裡了。
頓時,眾人看向林牧的眼神,變得更加驚悸,要知道,排汙池的汙水裡,不知混雜了多少家禽的排泄物。
“想跑?”忽然,林牧手一撈,將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給抓了回來。
竟是趙芳,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饒命,大少爺饒命,這一切都是林兆君的注意,我是被他脅迫的。”
趙芳驚恐萬分,連連求饒。
林牧自然沒興趣打這樣的人,但她先前歹毒的鞭打林小碗,絕對不能放過。
當下林牧如法炮製,將趙芳也捆了:“小碗,要不要打她解解氣?”
但話說出後,林牧卻現半晌沒有回應,轉頭一看,林小碗正呆呼呼的看著自己,滿臉的震驚和崇拜。
“小碗。”林牧又好氣又好笑,提高了音量。
“啊?少爺。”林小碗總算回過神來,眉頭微蹙,最後咬了咬牙,快步走到趙芳麵前,甩出了耳光。
她雖然柔弱,但不代表不恨趙芳,如今有機會報仇,自然不會放過。
劈裡啪啦!
清脆的耳光聲,在屠宰場回蕩開來,周圍眾仆人,一個個都臉色蒼白。
此刻他們終於明白過來,即便林牧再落魄,那也是林家的少爺,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招惹的,這些世家子弟,似乎天生就懂得越常人的狠辣手段。
二十個耳光過後,趙芳的左右臉全腫了,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怨恨,以頭磕地,痛哭涕流道:“大少爺,我真的不敢了,以前是奴婢狗膽包天,竟敢冒犯大少爺,往後要是小人再犯,定叫奴婢不得好死。”
林牧麵無表情,沒搭理她,征詢的看向林小碗。
“少爺,手疼了。”林小碗揉了揉手腕。
“手疼就不要再打了,有些人臉皮厚,沒辦法。”林牧一陣失笑,手一掄,把趙芳也扔入汙水池裡。
即便懲罰了林兆君和趙芳,立了一次威,但林牧仍不敢繼續放任林小碗在這雜役閣了,以他對林飛龍的了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隻能將父親留給我的信符用掉了。”
早在父親失蹤前,便將一枚信符交給林牧,使用這枚信符,他能向西川城中一位神秘人物求援。
但這枚信符隻能使用一次,所以林牧從未拿出來,這次他是下定決心要把林小碗安頓好,連這枚信符的重要作用都不惜耗費掉。
“小碗,我們先回去。”
天色並不早了,林牧決定明天再動身。
深夜。
林牧做了個悠長的夢。
夢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破舊葫蘆。
與上次不同的是,葫蘆裡沒有九爪金龍,取而代之的,是柄形似神龍,薄如蟬翼的飛刀。
飛刀顫動,但出的並非刀鳴之音,而是洪鐘大呂般的誦經聲。
“鴻蒙生陰陽,天地垂玄黃。乾坤爐裡煉,日月掌中握。
先天聚五行,血肉蘊魂魄。萬年百千劫,直破大羅天……”
“《九絕真經》,第一絕,北冥絕。”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而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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