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個我喜歡。”
秦宵樂滋滋道。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聲音:“吳丹師,求您救救我兒子……”秦宵心神一顫,暫時停止和林牧對話,通過門縫朝外望去。
房間外,是個大廳。
大廳中站著兩人。
背對著他的,是個身材高大,卻跛著腳的頭中年男子。
這男子,正是他的父親,秦山。
秦山對麵,一名留著山羊須的長袍男子負手而立,神色倨傲。
“秦山,我來這,隻是看在你我昔日情分,來看望下你,至於給你兒子治療,這是絕不可能的。”
吳丹師冷淡道。
“為何不能?
隻要你救我兒子,多少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秦山哀求道。
“你問我為什麼?”
吳丹師發出一聲嗤笑,“你兒子這種人渣,也配得到我的醫治?”
“你……”秦山麵現怒色,“我兒子的品性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他絕不是什麼人渣。”
“是嗎?
據我所知,他的師娘對他恩重如山,他卻奸殺師娘,這種恩將仇報的白眼狼都不是人渣,那牢獄裡的死囚,都全部是大善人了。”
吳丹師諷刺道。
“這裡麵一定有誤會。”
秦山握拳道。
“嗬嗬,真相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
吳丹師搖了搖頭,“何況,誤會也好,不是誤會也好,你兒子命不多時,這些都不重要了。”
“命不多時?”
秦山臉色猛的一變。
“你兒子不僅玄根被廢,還傷及到肺腑,頂多還能活三個月。”
吳丹師道。
“什麼?”
秦山如遭雷擊,大驚失色道:“我兒被廢掉玄根,已極為不幸,我隻祈禱他能平平安安渡過這一生,難道上天連這點奢望都不給我?”
“我看這是惡有惡報。”
吳丹師快意道。
一直以來,對秦山他其實很嫉妒。
對方昔日何等輝煌,光芒讓他這個丹師,都睜不開眼。
還有,他也追求過秦宵之母。
可惜秦宵之母沒看上他,嫁給了秦山。
如今看到秦山這樣,他自然痛快。
砰!下一刻,秦山忽然跪下:“吳丹師,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兒,求求你了。”
秦宵心臟猛地一揪。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是以往秦山,經常用來教導原主人的。
對這吳丹師,他也有所了解,對方可以說是秦山的情敵。
但此刻為了他,秦山竟放棄尊嚴,對昔日情敵下跪。
吳丹師眼裡閃過一抹玩味,故作歎息道:“秦山,你我也是舊友,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不如這樣,你給我磕幾個響頭,讓我真正看到你的誠意?”
秦山微怔。
他自然能察覺到,吳丹師這是在故意羞辱他。
甚至,即便他給吳丹師磕了頭,對方也未必會出手。
奈何他已彆無選擇。
他一咬牙,就要給吳丹師磕頭。
“父親!”
一道壓抑著悲憤的喝聲驀地響起。
砰!大廳後麵的房門,直接被踹開,秦宵腳步匆匆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