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麵現怒色,魏雄趕緊道:“劍聖閣下,林先生無心之語,還望劍聖閣下不要計較。”
看在魏雄麵子上,劍聖也不好與林牧計較。
當即他隻能冷哼一聲,冰寒道:“無知者無畏,隻是到時性命有危,彆怪本聖沒有提醒你。”
林牧失笑。
他自然看得出,這劍聖讓他離開,絕非什麼為他的性命著想,純粹是覺得他的身份,不配與其比肩。
他這表情,讓劍聖越發不喜。
但有魏雄在中間,雙方接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這不知不覺間,夜色就越來越深。
大殿內眾人,等著等著,都漸漸生出不耐煩之心,隱隱懷疑魏雄的死敵,是否在耍魏雄了。
就在這時,閉目養神的劍聖,忽然睜眼。
“久候閣下多時。”
他的眼睛裡似有劍光射出。
雲霄島眾人聞言,心弦都驀地緊繃。
大殿外,有月光灑落。
這一幕極為詭異。
讓不少雲霄島修士,都瞪大眼睛。
這冰雪大殿,可是在海底世界,根本看不到月亮。
所以這月光無疑不對勁。
接著,微風徐徐,讓人想到盛夏的夜晚,讓人心曠神怡,似乎要將這沉悶的氣氛給吹散。
可劍聖和魏雄等高手,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魏雄咽了口唾沫。
他意識到,即便他儘量高估,但似乎還是低估了那位死對頭的實力。
僅僅是大殿外的天象變化,就展露出無比恐怖的緣法造詣。
“有意思。”
林牧眉頭一挑,同樣朝大殿外望去。
這種意境,的確不凡。
他對魏雄那死敵,第一次生出了一絲興趣。
忽然,一朵菊花飄入大殿。
這菊花的出現,似乎給這大殿,帶來了暖意。
然後眾人就看到,那菊花上釋放出光暈,不一會就凝聚成一名淡黃袍男子。
這淡黃袍男子模樣普通,氣質出塵,如同山間隱世,看不出絲毫戾氣。
但他的眼神,卻與他展露的氣質不同,時不時有厲光閃動,明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魏雄,你我也算是故人,這多年不見,不請我喝杯酒?”
黃袍男子無視大殿內其他人,玩味的看著魏雄道。
魏雄麵色陰沉:“陶筍,當年之事,我是有不對,但事情已過去這麼久,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陶筍笑了:“咄咄逼人?
魏雄,當年你可是追殺我十億光年,最終更是不僅鏟除我所有勢力,還廢掉我修為,那時你怎麼不說自己咄咄逼人?”
魏雄緊握著拳頭:“當年我會對付你,也是你主動挑起的,雲霄島本為我的地盤,你卻想挑戰我的地位,這也怪不得我。
再說,你現在也因禍得福,我們未必不能再次成為朋友。”
“朋友?
想和我再次成為朋友也行,你讓我廢掉修為,然後把雲霄島交給我,我保證既往不咎,高高興興的和你做朋友。”
陶筍諷刺道。
魏雄深吸一口氣。
確定陶筍態度極為冷冽,他也不再多說,聲音變得冷淡:“陶筍,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談談,這並不是說我怕你,希望你能冷靜下來仔細考慮。”
“魏雄,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明白,你與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陶筍大笑。
“我會不明白?”
魏雄麵色陰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已成就玉果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