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真實_唐奇譚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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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真實(1 / 1)

隨著這些粉色的肉團,接二連三的炸開;瞬間宛如迸射的灼熱電漿一般,橫掃了視野中一切的事物。無論是橫錯交聯的枝杈,還是殘餘的屍骸,或是短缺了大半截的血珊瑚樹主乾,都隨之發生消融潰爛。

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其層層溶解、流淌成一片片的漿液;像是一根高溫消融下的巨型蠟燭,轉眼之間就彎倒、塌陷了下去。又在短促的餘威之下,持續消解著地麵的磚石、橫倒的梁柱,化作一個凹坑。

然後,這一大片充斥粉紅漿液的不規則凹坑,突然間就崩開了一角;裹帶著大片土石殘碎的熱騰騰漿液,就宛如泥石流一般的奔泄而下;衝進了一側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宮觀建築群中,淹沒大片路麵過道。

頓時就衝倒了若乾的院牆、附屬的廊道和門戶,也波及到若乾藏身其中的人員;激起稍閃即逝的零星驚呼和慘叫,然後就重歸於嘩啦啦流淌向前的一片沉寂。這時,龍膺院的前庭也響起隱約的嘈雜聲。

卻是被堵在山門外的那幾隻武裝人員,終於清理了擋路的障礙和塌陷的梯道;爭相恐後的衝進了高地之上的宮觀內。然後,他們就與轟然崩塌的門戶、過道和回廊中,驟然流淌而出的漿液流撞上個正著。

瞬間就有人因為衝擊的太快太前,冷不防就踏入傾斜而下的汙濁漿液流,或是被滾動噴灑的漿液濺了一身。雖然,這些武裝人員急忙就停下腳步,或是騰躍而起,跳上立石、欄杆、牆頭和屋簷以為躲避。

但是,那幾十名不小心踏入其中的武裝人員,在向回奔走了十幾步之後;就發現越走越慢、越走越費力,乃至逐漸地陷入其中,拔不出腿腳來。反被緩緩湧動的汙濁漿液,不由自主的推動向前失衡倒下。

就像是陷入泥淖或是黏在蜜蠟上的蝴蝶一般,被迫匍伏或是仰倒在漿液流上,大聲的呼救和求助起來。當即,就有更多的同伴忍不住踩進,這片緩緩流淌和擴散的汙濁區域中,試圖將其攙扶和拖曳出來。

然而,被攙扶和拉扯起來的人,卻因此發出了更加淒厲的慘叫和哀鳴;因為,就在這短時間的沒入接觸中,他們的肢體和身軀,已然出現了大片潰爛和消融;在沾染最多的身體部位,甚至被侵蝕露骨。

因此被扶起來之後,頓時就露出後背上,大片肌膚缺損的血粼粼筋肉;或是嚴重縮水的腿腳、手臂;或是被浸染了頭顱之後,消解了大半張臉上的皮肉;口鼻耳眼都因此爛掉,宛如血骷髏一般驚怖異常。

而那些被淋了一身,卻跳上高處暫避的武裝人員,同樣沒能幸免;隻見他們身上冒出了隱約的煙氣蒸騰,頭顱手臂小腿等外露部位,皮膚出現了成片的潰爛和剝落,爭相發出淒厲慘叫聲,脫力跌落而下。

這時候,那些踏入其中的救援者,也終於感受到了事情不妙;不由驚慌失措的丟下同伴,把腿向外爭相退卻;卻同樣走不出多遠就,就被黏連和陷住。但好歹已經抵達漿液流的邊緣,被其他人連忙拖出。

但他們慌亂踩入其中的腿腳,拉扯間被沾染到的手臂;同樣出現了不同程度潰爛和消解,在相互接觸之下;就有脫落的皮膚被黏連、撕扯下來,不由的大聲慘叫連連。如此慘狀,頓讓這些武人陷入慌亂。

一時間,麵對不斷流淌蔓延的漿液流,已經漂浮在其中生氣漸絕的同伴;隻能手足無措的躊躇不前,甚至是爭相向後退卻而去。片刻之後,緩緩推進的漿液流,就掀倒、吞噬諸多如茵綠植衝到台地邊緣。

又沿著山門和梯道的缺口,千絲萬縷的順坡傾泄而下;最終衝刷過被清理出來的山門,湧入山下的牌樓、立柱和石欄之間;也在周邊街市、坊區之間,那些圍觀不散的人群中,驚起大呼小叫的聲囂連連;

與此同時,下令部下把守好開口的江畋;卻已然追隨著滲入地下的殘留活性反應,深入到血珊瑚巨樹主體消融後,所製造出來的深坑內部。地下空洞滿眼所見之處,都是正在枯萎和斷裂的密密麻麻根須。

雖然不斷有殘留著活性的根須彙聚如牆,擋住了江畋的去路;但又很快就變成碎裂一地的蠕動殘渣;或是被燒灼成一片吱吱作響的焦炭碎末。而層層阻隔的這一切,最終又將江畋引到了一個古老地宮中。

這是半截充斥著遠古異域風格的地宮,牆上雕刻的花紋與礦物顏料的造像,都已經嚴重模糊的看不出本來的麵貌;卻又與地麵上的唐式道觀建築,很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憑空嵌在這地下土層和岩石一般。

而在眾多根須所彙聚而至的地宮內壁上,赫然是一個數丈大小,形似魷管的橢圓肉囊;活像是心臟一般的持續泵動著,在地下空洞中發出沉悶呼吸般的震蕩聲。眾多尚未完全枯萎的根須就深深紮入其中。

或者說,那棵巨大無匹的血珊瑚巨樹,就是從這副橢圓的肉囊之中,所孕育出來的產物;因此,在自內而外穿透了肉囊,密密麻麻擴散開的根須之間,隱約還纏繞和包裹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灰色繭包。

這些貼附在石壁和天頂上的繭包,大部分都已經破裂乾癟了;但還有一些微微顫動著,保持著最後一點的活性。而江畋透過這些繭包的渾濁外膜,隱約看見裡麵一些糾纏成團的人形,隻是都已嚴重變異。

隨著流光閃爍而過,這些殘存的繭包也相繼炸裂,隨著嘩啦淋下的渾濁體液,成團成片七手八腳、黏連貫穿在一起的異化人形;重重的跌落在冰冷石地上,發出尖銳的嘶鳴,同時在空氣中形成隱隱波紋。

與此同時,江畋的視野麵板中也跳出提示:“多頻聲波/精神衝擊,已屏蔽……”隻可惜,這種程度的異常聲波和精神衝擊,也隻是讓江畋正常的視野抖一下,就徹底的消弭無形,反而是這些異化人形;

在脫離了繭包的滋養和維持之後,就陷入了無以為繼的枯萎和乾裂;拖曳著黏連成團的諸多軀乾和肢體,在地麵上爬行了一段距離;就相繼淒厲嘶鳴著,在江畋的注視之下,相繼碎裂成一灘灘殘肢爛肉。

與此同時,隨著這些外延的繭包相繼爆裂;內壁上的橢圓肉囊,也像是感受到某種危機和威脅;突然加快了伸縮蠕動的反應。似乎在與江畋呼吸心跳,達成了某種共振頻率的那一刻;突然爆發激烈震蕩。

然而,江畋隻是人影一模糊,瞬間就虛化擺脫了這種影響;同時從“次元泡”模塊中,透射出諸多的精鋼矛頭;爆射在這副橢圓肉囊上。然而,原本尖銳鋒利的矛頭,卻在橢圓肉囊的表麵紛紛彈開滑落。

緊接著,江畋又放出了數輛裝滿彈藥的炮車;虛空遙控著對準了橢圓肉囊。這時候,視野麵板中再度跳出提示:“檢測道異常意念體介入,已隔絕……”江畋卻是心中一動,手中變出了那枚黃色結晶體。

同時,又取出了在橫野渡事變中,所獲的那塊活性血肉;而這塊血肉出現的下一刻,就瞬間與對麵的橢圓肉囊,建立了某種無形的聯係;卻又通過黃色結晶體內的充能緩衝,變成江畋意識中的場景碎片。

那是漂浮在虛空的巨大空泡,孕育和活躍著諸多奇怪生靈,卻正在枯萎和衰竭的血肉海洋;在無數意外同頻共振祈禱意念的隱約指引下,最後被撕裂和拋射的細微碎片;蛻化演變成契合世界的巨大人形。

在地下深處陷入深沉假死的巨型屍骸,被螻蟻般的武裝人類,所肢解和分離的滿地殘骸;被大肆屠戮作為養料的人畜,自願獻身投入根須中的活祭品;植入肉團中的海膽型樹種,不斷增生和分裂的刺須。

被刺須紮入臟腑、鑽入七竅內,迅速獲得變異的蟲人和異獸;以及數量更多炸裂成血漿肉壤一部分的失敗品。從血肉之樹上凝結的碩果,被剖取的汁液和種核;更多以人體為基壤的幼苗成片搖曳擺動著。

而在這些植入人體的幼苗驅使下,那些活體盆栽們像是野獸一般,除了進食和排泄之外,隻剩下日夜不停的交尾本能;卻又化作了某種持續的精神養料,持續滋養著源自巨骸的活性血肉,令其逐漸複蘇。

乃至由此產生諸般,不可思議的血肉能耐。而那些包裹和纏繞著成串異變人形的繭包,居然就是引導和驅使著橢圓肉囊/核心意念;令其作出本能應對和反應,並影響乾擾一定範圍的感官,忽視其存在。

直到,被殺入其中的甲人,破壞了維係這一切的某種機製。也讓這團血肉核心中,一直被壓抑和先知的血肉渴望,瞬間爆發開來,無節製的吞噬、淹沒了地下空間中的所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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