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歡慶_唐奇譚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綜合其他 > 唐奇譚 >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歡慶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歡慶(1 / 1)

伴隨著時不時哄堂而起的聲浪喧囂,是斷斷續續的絲竹器樂,還有居中朱欄纏帛、紗帷垂掛的高台之上;數十名雲鬢羅裙,身姿曼妙,容妝絕豔的舞姬,正輕歌曼舞著青連先生的《將進酒.君不見》: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而圍繞著高台的邊緣,則是為數眾多的賓客,與裝飾著花卉,擺放成花瓣狀的長桌、方案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還有自高處垂落而下的流水軌道,宛如千絲萬縷般彙聚到,居中幾大口色澤各異的酒池之中。

而在這些美酒彙聚而成的酒池之中,同樣用飛鳥走獸、花卉亭台等造型各異的酒具、酒器,布置成宛如仙山浮洲一般的造型;同時,在下方內置溫酒的隱蔽炭爐加熱下,隱隱的散發出醇厚的氤氳氣息。

而這場時節之外的盛宴,便是應洛都紫薇城的那位大唐聖主,專門頒下的恩旨所舉辦的;主要是為了慶祝,經過這些年的各方努力,天下此起彼伏的妖亂和獸潮、異變事態,已然被大大的平複和緩解。

因此除了時有發生的零星妖異事件之外,那些成規模的獸潮屢屢被成功撲滅;導致地方異變的源頭也被鏟除、清理,或是得到有效的遏製和封鎖。因此,所有於此相關的衙門有司,都得以嘉獎和賜宴。

當然了,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加在皇城大內或是宮苑中舉辦的國宴;因此,由教坊司和京兆府,在章華園操辦的這場夜宴,就成為了招待絕大多數的相關署衙有司,中下層官吏將佐的酬賞場合了。

不但作為關鍵衙門的西京裡行院,及其所屬的外圍團體和相關結社;就連樞密院、通政司、禦史台,南衙諸衛,金吾六街使,武德司等;乃至京華社、七秀坊等在京的重要勢力,都專程派人前來與會;

因此,雖然比不上正在內苑舉辦的國宴,鐘鳴鼎食、金紫滿堂的高規格,卻也堪稱是高朋滿座、賓客盈堂;好一副富麗繁華、且儘奢靡的熱鬨非凡。由此,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十數個大小圈子/團體。

期間最為顯眼的無疑是,被諸多相關的有司/署衙的代表,宛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和環繞著,似乎一刻不得閒;如今官拜尚書省員外郎,加授弘文館直館,實際執掌西京裡行院日常運轉的副監/副使於琮;

事實上,經曆了之前大羅網事變後;他就通過師長的淵源,與故太子太傅白敏中之孫女正式締結了婚約;隻待勘定的良辰佳期到來,就可前往迎娶。而在此時此刻,他與新任京兆府右長史鄭顥走得最近。

聚集在外行兵馬院三郞將之一李環身邊,主要是縣尉李辰徼巡尤正勳、右徒坊押官宋文舉、守備校尉石汶等,關內府兵出身的將吏;而在另一位郞將張武升側近,則多是金吾六街使出身的部舊、親從;

而在第三位郞將,兼中營訓教的林九郎身邊,更多來自南衙出身的右衛、領軍衛的同僚、部屬。而這三者主掌的外行兵馬院,也代表了西京裡行院,日常最主要的正規武力和支援各地分駐所的預備隊。

事實上就在不久之前,政事堂才頒下牓子,擴大了外行兵馬院的規模;從原本的三營+一團,變成五營又兩團的人馬。又破格將原有三位都尉的設置,輟升為三位郞將又兩位都尉;就為了增派人手進來。

因此,新上任的兩位都尉,一位來自樞密院的教導軍,一位來自總綱參事府的檢憲司;同樣也是相當深厚的軍中背景,乃至洛都將門世家的出身。此刻,他們還在努力適應和學習,外行兵馬院的運轉。

然後是西京裡行院內,名義上地位僅次於副監於琮,執掌糧料廳的主事劉蘊中、訓作廳的主事杜審權、工營廳主事耿率等人,他們也各自擁有一班部屬、吏員,同時也有自己人脈和資源及關聯的署衙。

而在他們所屬的職權範圍,也是京畿各方勢力在裡行院內,暗中安插人手和發揮影響、持續滲透,最為普遍和深重的所在。基本上就充斥著方方麵麵的眼線和耳目;卻是某種交換妥協之下的默認產物。

唯有暗地裡最受人關注的,內研院的主管白伯歡,毫不意外的缺席了這種場麵;用他的話說,與其出麵應付這種無聊、乏味的場麵,還不如讓他多解剖幾具;新送來的妖異屍體,更加讓人舒服自在。

當然了,還有一個人雖然並不在場,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他;也始終無法擺脫與之相關的話題。因此,作為直屬四大傔從之一鄧阿圖,還有做男裝打扮的初雨,也帶著一乾手下出現在當場。

而在其中,作為裡行院/監司的諸多文職屬吏之首,負責文書記要、收錄往來的內機房主辦辛公平;與早年出身台牢體係,負責帶隊在外奔走調查的慕容武,也難得湊在一起舉杯共飲、竊竊私語著什麼。

“老鵝兄弟,你在外頭奔走的多了,可否知曉那些妖亂和獸潮,真的已經平息的差不多了。”選人出身而形容文質,麵上微微熏然的辛功平,把玩著一隻葉瓣銀杯道:“院裡接受的呈報倒是變少了。”

“若是說大都平息了,卻也不儘然;你也曉得底下那些人,一貫文過飾非和遮掩的功夫。”已喝了好些酒水,卻麵不改色的慕容武,眼珠子正隨著那些侍女提溜打轉:“但大範圍的災異,確實少了。”

“其餘一些小範圍異變和單獨事態,則有各處官府自行處置,或是暫時平息了;也不會輕易上報。另外就在那些邊辟、偏遠的地方,真要發生了什麼,地方官府也是鞭長莫及,或是早已於事無補了。”

“因此,往往是把剩餘的丁口遷移出來,再設置關卡、寨壘封閉了出路;派人巡邏和值守,令其不至於流竄和擴散開來;雖然放棄了一些田土山林,卻也是一種行之有效、減少後續損害的權宜應對。”

“再加上朝廷這些年,嚴厲打擊鄉土淫祀和崇拜邪異的結社、會黨;拜獸黨、麒麟會、大雲教之流,早年被上官親率人馬橫掃鎮壓,如今幾近銷聲匿跡;至少是蟄伏起來或是逃亡外域,不敢冒頭了。”

“若說是沒了這些人禍的根源之後,對於黎庶百姓的損害和威脅,那的確是大為減少了;”說到這裡,慕容武也嘿然冷笑:“大抵是那些官老爺們籍此居功,大肆宣揚為多難再興的治世,卻也不差?”

“隻是,如此的治平之功,政事堂的相公們,還是大內至尊,都彆有所想吧?”聽完這番信息頗豐的牢騷話,辛公平意味深長的順勢道:“但隻要上官按在,我輩就可安心履行職分,無須顧慮良多。”

而作為省台前來宣詔的使者,官拜中書省左拾遺的衛士良;以及東閣/學士院的代表,剛剛晉位直學士、知製誥的武清臣;也在輕鬆閒淡的氣氛中,旁敲側擊的交流消息,並代表各自背景討教相關事態。

作為隱伏了多年後再起的扶政三家,推出在台麵上的出色子弟之一,衛士良頗心態複雜的看著,濟濟滿堂西京裡行院的下屬,或是與之關聯的各色人物,也不由感歎其羽翼豐滿、大勢漸成的興盛局麵:

“這位謫仙人啊,先是在河中鎮壓了,所謂西河王府的內廷妖亂;又強行扶持了一個女子出身的國主,這是什麼意思?真當國朝在諸侯藩屬列邦,世代傳續的宗藩法度,可以由人隨意逾越和更易麼?”

然而,隱隱代表著當今朝堂勢力中,自政事堂大幅度退潮,卻在省台部院的中下層,依舊保留了相當影響的中間派係之一,彆稱均勢/權衡派出身的新生代俊彥人物,武清臣卻是輕描淡寫的對他搖頭道:

“或許彆人不行,但這位可是隱世謫仙;自有隨心行事的手段和能耐。我倒是覺得,他這是長久在外不得歸還,略有些不滿和疑議了;或是籍此試探一番朝中的態度,乃至政事堂諸公的容忍程度呢。”

“更何況,既然是涉及四夷九邊、海內域外的宗藩事務,國朝但凡想要有所作為,自然都繞不開那藩務、宗藩兩院;素來對大內至尊唯命是從的藩務院,姑且不論,你覺得當下那位裴大卿會怎麼做?”

“就算他會避嫌自家的淵源,也不會在此事上於偏袒親近,或是乾預相應的是非裁斷;可依照宗藩法度的那套流程,西河王府既是宗室遠支,又是河中藩長,待有人能申訴至長安,也早就塵埃落定!”

“嶺西之地終是朝廷權威力有未逮的儘頭;他既有朝廷賦予的名分和職權,亦有超凡之能;既然諸公想要令其遠處在外,就必然要承受相應後果得失;蒙池國自然不是第一處,但也不會是最後一家。”

正在構思下一個副本,持續充電中



最新小说: 我就想公司破產,奈何員工全是老六! 要高考了,機甲到底怎麼開啊 潛修十五年,開局一品絕巔! 我的密教叔叔於勒 替嫁高門後死遁了 京港欲醉 從九百層歸來 少姝的山水 在修真遊戲被刀四次這正常嗎 頌缽響,古今通,我助太子殺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