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麒麟王早就有這個打算,歸根結底也是對自己好。
“老爹,關於始麒麟,還有什麼記載嗎?”陳洛繼續問道,既然有機會變更強,陳洛自然不會放過。
天外、冥土、人間,人族皆有強敵,他還是要更強一些。
“麒麟域的記載裡說過,始麒麟乃是妖祖長子,領悟天地規則,又成妖祖之狀。”麒麟王見陳洛沒有繼續追問關於“巧合”的事,連忙回答道,“這也是妖族唯一認可,返祖血脈至妖祖的記載。”
“正常來說,帝妖血脈,相當於儒門聖人,道門天尊,已經是血脈返祖的頂峰。”
“但是始麒麟據說還有進一步成為新祖妖的可能性,也就是與儒門至聖,道門道祖,龍族祖龍相提並論的境界!”
陳洛聞言,並沒有被麒麟王說的這些高深級彆所迷惑,而是問道:“可是,麒麟域不是始麒麟化作的嗎?”
麒麟王笑道:“你是想問始麒麟有沒有死,對吧?”
陳洛點了點頭。
麒麟王說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麒麟域並非是始麒麟真身所化,而是他的一具化身。”
“譬如妖祖,以血脈化妖族,你以為他老人家死了嗎?無論是妖族的記載,還是龍族的記載,都說了,妖祖與祖龍結伴出天外,不知所蹤……”
“我們猜測,妖祖也是散去化身,成就了妖族。真身自然無損。”
陳洛這才點了點頭。化身嘛,連西域佛門都能修出明王化身,妖祖和始麒麟也修出化身自然沒什麼好稀奇的。
況且,無論是妖族還是麒麟域,隻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而已,並非消散。
“所以,老爹我是想讓你試一試。”麒麟王笑嘻嘻道,“萬一呢?”
“萬一你要是成功了,真的成長為始麒麟,那潛力起碼比老梧桐和虎族那個小丫頭高!”
“護著麒麟域誕生新的始麒麟,誰不說我一聲曆代最強麒麟王!”
陳洛看著麒麟王笑得開心的模樣,也露出笑容:“為了老爹的曆代最強頭銜,我定當努力,不然老爹失望。”
“嗯……有這份心就好。”麒麟王擺了擺手,“不過既然你已經繼承了麒麟血脈,雖然還是幼麒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我看上一代麒麟主的記憶被你封印,想必你還沒有收到血脈信息。”麒麟王沒注意到陳洛變化的臉色,接著說道,“幼麒麟還是可以有一項麒麟神通的,倒是和你的白澤天賦相配!”
陳洛一驚。
一想到白澤天賦就想到妖占,一想到妖占就想到……
該不會又是什麼渣男神通吧?
“人族夫子境,就有教化之能,可以幫助草木禽獸開智,激活體內血脈,化為妖族。”
“事實上,我妖族也有類似的神通,不然怎麼保證妖族代代相傳呢。隻不過大多局限於本族甚至直係血脈而已。”
“但凡事也有例外,譬如麒麟便是萬妖教化之首。在白澤出現之前,便是麒麟代妖祖教化萬妖。”
“凡孕期妖族,若是得一滴麒麟血,胎兒血脈會在母胎中先天淨化一次。一旦落地,即便是普通野生所生,保底都有血妖的底子。”
“麒麟負責生,白澤負責教,你看,這不就是絕配嗎?”
“另外,若是對人族使用,生下的孩子先天聰慧,幾乎百分百覺醒‘通讀’天賦。”
“人族將此神通擺在‘白鶴送子’之上,叫做‘麒麟送子’!”
陳洛:(????へ????╬)
說了半天,是個婦產科技能?
不行不行,不想再和女妖精有什麼關係了!
這神通,不要也罷!
……
幽冥。
冥土之地,原本應當是昏暗的,可偏偏有一處地方,火光耀世。
溫和的火焰花朵在幽冥的天空中綻放,若是陽世人在此,一樣就能看出那是被譽為大玄國花的牡丹。
這火焰牡丹,猶如是這一片幽冥之地的太陽,不過這火焰牡丹不止一朵,而是漫天都是。
這漫天的火焰牡丹,在同一時間花苞微開,有若晨曦微光;花朵綻放最盛時,便如同日上中天;隨後火焰花瓣開始凋零,天空又轉入夕陽餘暉;直到最後一片火焰花瓣凋零,隻留下一朵花莖,便進入了黑夜。
但是在黑夜中,那花莖上又緩緩長出了新的火焰花蕾。
於是,花朵綻放,盛開,凋零……
周而複始。
一花起,白晝生。
一花落,黑夜至。
在被火焰牡丹照耀的廣袤冥土上,有一座座城矗立。
其中有一座特殊之城,若是有心,就能注意到,這座城總是第一個被火焰照耀,又最晚一個進入黑夜。
這座城市的最中心,矗立這一片浩大的宮殿群,這宮殿之中,往來之人身著宮裝,穿梭不休,粗粗一看,完全不像是幽冥之地,反而更像大玄的中京。
此時此刻,其中一座宮殿之中,天不怕地不怕的螢勾跪在地上,雙手捏著耳垂,身後站著有些茫然的鐘馗,一言不發。
“姨姨,螢勾知錯了,以後不亂跑了!”螢勾可憐兮兮地對著前方的帷幕說道。那帷幕之後,似乎是一道窈窕的身影,那身影斜躺在床榻上,一縷縷煙霧從她的口中吐出。
“不行!”那身影開口,身影清脆又夾雜著一絲慵懶,“說罰你一年禁足,就一年禁足。”
“居然跑去了人世間!若是遇上天劫怎麼辦?若是被人族那些腐儒抓住了怎麼辦?”
“還有蠻族那群惡心胚子,妖族那幫慫蛋。”
“不罰你,你不長記性!”
螢勾哭喪著臉:“螢勾立功了,螢勾滅殺了血海魔物!”
“你若在說,就兩年禁足!”帷幕後的人影從床榻上站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螢勾嘟了嘟嘴,小聲道:“哼,一年就一年。”
“反正一年時間,睡一覺就過去了!”
見螢勾服軟,那身影也就沒繼續教訓螢勾,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鐘馗身上。
“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書靈,居然和冥土勾連。你家主人是誰?”那女子問向鐘馗的語氣就不似之前和螢勾那般寵溺,而是充滿了威嚴,“是人世間哪家的大儒?”
“還是那位半聖有閒心關起幽冥的事?”
鐘馗聞言,拱了拱手:“回貴人的話,我家主公並非大儒,也非半聖,而是如今人間第四道之主。”
“武祖,陳洛。”
“陳洛……”那女子似乎在思索,“沒聽過這個名號啊……”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女官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回陛下,屬下聽過這個名字。”
“之前與西域外佛一戰中,曾經抓了幾尊菩薩。從他們搜魂的情報裡,有這個名字。”
“據說隻是道開六千裡的後輩,但是深受儒門和道門的愛護,屢次對西域外佛發難。”
“哼。”那女子淡淡一哼,說道,“才道開六千裡,就對外佛發難,想必是仗著道門和儒門的守護。有些自大了。”
“之前葉隆徹就是這般,盲目自大,結果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就連朕親自出手,都沒救下他的生靈靈光!”
“聖堂和道宮這般護著,就不怕再養成一朵驕傲自大的霸王花嗎?”
聽到對方編排陳洛,鐘馗皺了皺眉,拱手說道:“貴人還請注意言辭。我家主公開武道,立誌人人如龍。北上抗蠻,太平城打廢蠻族蠻皇,南下聯妖,讓南荒皆憧憬人族文風。”
“其中艱險,不足為外人道!”
聽到鐘馗的頂撞,那女子也不生氣,又拿起煙槍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眼圈,慵懶地坐下,翹起二郎腿,笑道:“是嗎?閒著也是閒著,你和朕說說他的豐功偉績……”
“朕可不是螢勾,少拿什麼幾千年的蟠桃桃糕和冰糖葫蘆這種事來糊弄朕!”
聽到這裡,螢勾不服氣了:“沒有糊弄,蟠桃桃糕和冰糖葫蘆真的很寶貴的!”
“哎!”那人影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婉兒,帶螢勾下去!”
那女官應了一聲,走到螢勾麵前:“螢勾王,跟屬下出去吧。”
螢勾跳了起來,挽住了那女官的胳膊:“婉兒姐姐,等下我給你嘗嘗哈,不過隻能嘗一點哦……”
“說說吧。”沒理會螢勾的插科打諢,那女子猶如實質的目光落在了鐘馗身上,“若有虛言,你這書靈,就消散在這冥土吧……”
“何必虛言。”鐘馗淡淡說道,“我家主公崛起至今,堪比傳奇,若說虛言,豈不是弱了我家主公的聲明。”
“貴人既然是瑩勾王的主上,與西域佛門為敵,又曾經想過救助人族武帝,想必也是人族之友。與貴人說一說又有何妨?”
鐘馗一甩衣袖:“隻是貴人要鐘馗這麼說嗎?”
那帷幕後的人影微微一愣:“身為書靈,倒是有禮有節。”
“能寫出如此書靈,主人必然也是端方君子。”
“朕有些興趣了。”
“來人,看座!”
立刻,就有宮人端來了一把椅子,鐘馗再度行了一禮,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在下的誕生,要從一隻倀鬼說起……”
……
陽間。
進了麒麟心禁地一圈,一無所獲,陳洛心裡罵罵咧咧地跟著麒麟王返回了雪錦鄉。
但凡沒撿著,就算虧了。
當幾位兄姊聽說陳洛還是一隻幼麒麟的時候,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
麒麟域的麒麟主,向來出世就是麒麟了,幼麒麟倒是少見的很。
麵對一個個活了一兩百年的城主,本來大家都可以忽略了陳洛的年紀,可偏偏這個麒麟前麵加了一個“幼”字,讓人實在難以忽略啊!
小孩兒嘛!
加上甘棠的威脅,也不敢夢灌酒了。
於是乎,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陳洛被趕到了小孩那一桌。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陳洛眼睜睜看著蒜頭妖劃拳劃到一半,就被甘棠抓走扒衣服去了。
沒了蒜妖的劃拳聲,耳裡就全是黃瓜精被怕時的慘叫聲。
按照同桌的朱耀壽的說法,黃瓜精被拍的時候,叫的越響越入味。
“哎,什麼世道!”陳洛夾起一顆炸的酥脆的花生精扔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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