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請他幫忙,這是給他機緣啊!
“這……”崔山闕麵色猶豫,就要推辭,卻聽到陳洛又說道:“前輩不要以為此位置好做。”
“鐘馗本是我的書靈,更有另一重淵源在身,故而能勝任判官一職。”
“未來兩界勾連,掌生死,順輪回,是一等一關鍵之職位,但凡出了一點差錯,隻怕天道不容!”
“我乃陰曹地府之主,需尋可靠之人鎮守此位!崔前輩,願意幫我嗎?”
崔山闕沉默片刻,再度拱手彎腰:“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陳洛爽朗一笑,雙手捧印,身上王袍無風自動,隻聽他肅然道:“今日吾以武道道主之名,敕封崔氏山闕為陰曹地府一品大判,賞善罰惡,定生判死,不可徇私,不可錯漏,汝能當之?”
崔山闕上前一步,雙膝跪倒:“上有天道,下有冥土,共為見證。今日崔氏山闕領命受印,為陰曹地府一品大判。”
“天公地道,善惡有報。”
“若有瀆職枉法,甘願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永不輪回!”
崔山闕話音一摞,頓時那判官大印之上射出一道光芒,落入了崔山闕雙眸之中,崔山闕猛然閉眼,再睜開時,隻見崔山闕的眼眸之中,各有三道星辰,旋轉不休。
判官傳承:星目辰眸,可看穿一切前塵往事,是非曲直。
“接印!”
陳洛將判官大印放在了崔山闕的手上,崔山闕接引的刹那,頓時那判官大印釋放出一道光華,那光華纏繞崔山闕的身體,眨眼間就化作了一道朱色官袍。
一品官袍為朱色,而陳洛的王袍則是朱紫相間,還是有些區彆。
但還沒有結束,官袍著聲之後,那判官印上光芒猛然一道閃爍,化作了一支玉色毛筆,而陳洛這邊,神魂海內那“生死簿”微微翻動,一道光芒從陳洛的額頭飛出,落入崔山闕另一隻手掌,化作了一本書冊。
陳洛定睛望去,那書冊之上並非寫著“生死簿”三個字,而是另一個名字——“枉死冊”!
“主公……”崔山闕望向陳洛,此時他受了陳洛的傳承,自然和鐘馗一般的叫法,“判官傳承中隻有死的那一部分,生的部分恐怕要等到輪回運轉,才能補全!”
陳洛點點頭,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判官筆與枉死冊有何妙用?”陳洛問道。
崔山闕閉目感應了片刻,才重新睜眼說道:“此筆此冊可分身萬千,分發給下級判官使用。”
“級彆不同的枉死冊,可覆蓋大小不一的區域。這區域之內的鬼民皆會在冊上留下姓名!”
“若是低於判官的級彆,判官可直接勾銷痕跡,對應之生魂也將徹底消失。”
“若是與判官同級彆或者更高級彆,判官勾中之後,自然會有拘捕印信生成,可派遣凶兵強將前往抓捕。”
陳洛聞言,倒不見喜色,按照自己一直以來的經驗,這種完全無理的寶物是不存在的。
“有什麼限製!”陳洛直截了當問道。
崔山闕微微一笑,翻開“枉死冊”的第一頁,隻見第一頁上有一道印鑒。
“主公明見。唯有陰律司審判後,判定死罪之生魂,這印鑒方能作效。屆時以判官筆勾決,天經地義。”
“但若是判官私自勾決生魂,這印鑒反噬,將吞噬判官之生靈靈光!”
陳洛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說嘛,肯定有限製的!
等於判官掌握執法權,這枉死冊掌握了監督權,彼此製衡。
不過等師伯的生死大道成功,輪回運轉,這“枉死冊”化作真正的“生死簿”,應當就有新的變化了。
“老鐘在弄十八層地獄的罪魂判罪轉獄之事,那陰律司的判官體係就勞煩崔前輩了。”大概了解了崔山闕的傳承後,陳洛立馬將手中另一份工作轉了出去。
不會分配任務的領導不是好領導。
崔山闕此時剛得了傳承,又拿了官職,正是一腔熱血報效主公的興頭上,當下就領下了這道任務,接下了一道王命旗牌,雄赳赳地走出了書房。
“嗯……都搞定了……”陳洛伸了個懶腰,這一次回幽冥,從煉化地獄念珠開始,就完全沒有休息啊。
今天總算把事情全部都甩鍋……不對,這叫優化處理。
他也要開始乾他最擅長的本質工作。
更新嗎?
不不不。
是摸魚!
……
人間,大玄。
一輛馬車駛出了中京的城門,朝著城西一路行使。
那馬車上附加了法術,速度飛快,平常行人根本看不到馬車的存在,隻是感覺一陣風從身邊刮過而已。
大約半個時辰,這馬車在一座不高的山前停下。
那山不高,卻詭異地被一層厚厚的烏雲籠罩,雖然山色青翠,可是感覺不到半分生氣。
明明是豔陽高照,這座山卻顯得一片死寂。
馬車停在山門的牌坊處,一個人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你在此處等老夫。”那人影淡淡說了一句,那車夫連忙行禮道:“謹遵相令!”
這欲上山之人點了點頭,朝著山上走去,若是有中京人士再次,定然會認出,這人正是大玄四相之一,剛剛得到了史詩級職位加強的法相——程南鬆!
“喂,老先生……”程南鬆剛入山沒多久,就被一個少年人喊住,“快回吧,這座山不是吟詩的地方。”
程南鬆看了一眼那少年人,對方穿著破爛,背上背著一些柴火,說道:“為何?你能在山上砍柴,老夫為何不能上山?”
“你不曉得!”那少年人把柴禾放了下來,“這山裡啊,有鬼怪。總有像屍體的怪物行動,就算是我,也就是隻敢在這裡砍柴,再往上就不敢了。”
“你快走吧!”
“不妨,我有故人在山裡!”程南鬆輕輕搖頭。那少年還要再勸,突然眼前一花,就不見程南鬆的身影。
“嗯?不見了?”少年人揉了揉眼睛,確定麵前空無一人後,頓時臉色嚇得煞白,連忙大叫一聲,往山下跑去,不過跑到一半,又怪叫著跑回來,將那柴禾背在背上,繼續怪叫著朝山下跑去。
……
程南鬆沒有在意這一段插曲,而是安步當車,很快就來到的山頂。
山頂處,有一座破舊的屋子,屋子很大,但是破爛不堪。程南鬆沒有介意,直接走了進去。
走入屋子才能看到,這屋子內竟然排滿了棺材。
程南鬆麵色不變,直接走到正中間的一副棺材前,伸手在那棺材板上敲了三下,說道:“師兄……”
很快,那棺材內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何事?”
“南荒血脈潮汐將至,文相讓我來請你出棺,去南荒爭一爭封聖的氣運!”
那棺材中傳來一道低沉的笑聲:“我若封聖,那些迂腐衛道士會如何說?方家又會如何說?”
程南鬆那張肅然的麵孔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師兄,方家,自顧不暇了!”
“這段時間,我人族出了一位少年天驕,幾乎是踩著方家揚威……”
“哦?”那棺材蓋子猛然彈飛,一個人影從棺材中坐起。幾乎同時,其他的棺材裡,棺材蓋也同時翻開,一個個身影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眾多棺材中的人影異口同聲,說道:“沒有被方家用下作的手段整死嗎?”
“與我說說,是哪家的天驕?”
程南鬆淡淡搖頭:“要說起來,就是很長一段故事了。”
“師兄可以先與我回中京,有的是機會和師兄細說。”
那棺中人聞言,略作思慮,便點了點頭。
“也罷,既然是百川相邀,想必是有謀劃的!”
“那我就同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程南鬆點了點頭,又說道:“坐我的馬車吧,棺材太顯眼了。”
見棺中人擺手要拒絕,程南鬆又說道:“路上,我與師兄說一說法相職位監管元海一事!”
此言一出,那棺中人楞了一下,看向程南鬆。程南鬆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
棺中人皺眉,恨恨地說了一句:“老夫做法相時,怎麼沒趕上這好事!”
說著,這棺中人從棺材中站起,身影一晃,就站在了程南鬆身邊。
他看了眼滿屋子坐起的屍體,咳嗽一聲,說道:“安心看家!”
那些棺中屍體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個個重新倒了回去,棺材蓋自行飛起,蓋好了棺材。
“走吧……”那棺中人說道,“幾十年沒回中京了。”
“不知道多少人還記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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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猜:棺中人是誰!
曆史上真實存在的名人,提示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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