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的話語雖然冷漠,但是中間卻又一份誘惑之意。
“世界主宰?”陳洛啞然失笑,一個破碎天道演化的世界,輪底蘊,彆說和外麵的錦繡乾坤相比,就連他體內那枚混沌都比不上。
不過坐井觀天的呆蛙那麼多,陳洛又不是他們爹,沒義務跟他科普這些常識。
“他讓你來做什麼?”陳洛繼續問道。
那神使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滿陳洛並沒有用敬稱,但是如今自己人在矮簷下,隻好回道:“什麼都沒有吩咐。”
“冕下感應到你的存在,讓我來查一查,看看是什麼情況。”
“如果你把我放了,我會回複冕下,你隻是偶然陷入了此方世界,要一個神位生存而已,冕下必然不會再追究。”
陳洛笑了笑,如果自己是和汪大淵那樣,想必這位主神會像神使說的一般,懶得追究。
但問題是自己的目標是壽元湖,而且眼下自己的權限已經超過了一成了。
一個公司的大股東,發現有小股東在私下募集公司股票,眼瞅著就要往上竄,甚至還要爭奪董事會的控製權了,他能不著急?
“放你回去可以!”陳洛淡淡說道,“回答我幾個問題。”
“對了,不要以為那位主宰如何。他再厲害,也救不了現在的你。”
“就算我和他對上,那也是你死之後的事情,明白了嗎?”
神使沉默片刻,說道:“你問吧。”
“有些事我被下了禁製,不能說。”
“但是能說的,我一定會如實告訴你!”
“很好。”陳洛點點頭,“我聽你說,派你來的主宰隻是諸位主宰之一。”
“這裡一共有幾尊主宰?”
“兩尊!”神使回答道,“分彆是瀚海主宰和鴻山主宰。”
神使猶豫了一下,說道:“據說很早以前,還有一位流沙主宰。”
“但是被瀚海主宰和鴻山主宰聯手擊敗,流放進入了壽元湖!”
陳洛聞言,心中一動。
“壽元湖?那裡是放逐之地?”
“傳說是這樣的。”神使接著說道,“流沙主宰野心很大,卻失去了心智,想要毀滅這世界。為了拯救世界,瀚海主宰與鴻山主宰聯起手來,在師人之祖的幫助下,擊敗了流沙主宰。”
“但是流沙主宰太強大,根本無法殺死。於是使人之祖建議將流沙主宰關入壽元湖中!”
“為了不讓流沙主宰逃出來,兩位主宰關閉了壽元湖的門戶。”
“所以,現在也就幾乎沒有了流沙主宰的消息了。”
陳洛和一行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神使口中的這段傳說中聽出了陰謀的味道。
什麼時候,師人之祖摻和起這件事了?
將人關進本源之地,確實是最保險的措施,但是萬一反而讓人煉化了本源呢?
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不過現在有了個根本的矛盾:自己想要進壽元湖,所以在提高權限。但是壽元湖之所以被封鎖,是那兩位主宰所致……
等等!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之前從來沒有權限超過兩成的神存在?
也不對,應該是有的,但是他們沒有選擇開啟壽元湖之門。
正常來說,那兩位主宰的權限肯定高於兩成了,不然憑什麼當主神。
“關於壽元湖,你還知道什麼!”陳洛再次問道。
神使望著陳洛,搖了搖頭:“沒了。”
“壽元湖神秘之極,我隻是普通的神使,並沒有更多的消息。”
此時,閻羅王韓擒虎冷冷一笑,說道:“撒謊!”
陳洛一愣,看了看韓擒虎,突然想起來,這廝在受封閻羅王後,雖然因為兩界並未勾連,還不算獲得完整閻羅王的身份,但是卻覺醒了一些天道神通,比如明辨是非!
閻羅王說你撒謊,你就是撒謊!
“螢勾!”陳洛淡淡喊了一句。
在一旁吃著糕點的螢勾聽到喊聲,連忙站起身,摸了摸嘴角的碎屑,揉著小拳頭朝那神使走去。
“最討厭額在吃飯的時候被打斷了!”螢勾皺著眉頭,走到神使麵前,剛要動手,又聽到陳洛喊道,“彆打死!”
“嗯……”螢勾嘟了嘟嘴,剛剛握緊的拳頭放下,然後伸手抓住了神使的衣領。
“看我的大神通:拉麵!”
說著螢勾將神使高高舉起,又重重砸在地上,那神使慘叫一聲。
接著螢勾仿佛抓住了一團神魂,開始不斷的拉扯,每拉一次,那神使都要哀嚎一聲。
“大神通:揪麵片!”
螢勾兩手在神使身上飛快的揪著,一邊揪一邊往外扯,那手都要舞出了幻影。
“大神通:刀削麵!”螢勾又喊了一聲,那神使麵色一變,連忙大叫:“我說,我說,我說!”
“螢勾!”陳洛喊了一句,那螢勾這才收手,將神使抓住,直接戳進了神殿地板之中。
“神通:掛麵!”
做完這些,螢勾才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陳洛,“我手法地道嗎?”
“地道!”陳洛敷衍地點了點頭。
上次自己隻是隨意說了幾道人間的美食,這小丫頭居然都記住了!
此時那被戳在神殿地板裡的神使再無之前的桀驁模樣,陳洛問道:“說吧,壽元湖有什麼消息?”
神使猶豫道:“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螢勾!”
“我說!我說!”神使連忙高喊!
陳洛點點頭:“我的耐心有限,說吧!”
神使歎了一口氣,說道:“壽元湖久遠的消息我確實不知道。”
“不過不久前,發生了一間大事。”
“有人硬闖了壽元湖!”
陳洛眉頭一皺:這玩意兒,還能硬闖?
早說啊,那我策劃這麼久情人節做什麼!
神使接著說道:“聽說是那人威逼瀚海主宰,讓瀚海主宰開啟了壽元湖門戶。”
“不過這件事隻是在王都隱秘流傳,並沒有人證實!但是瀚海主宰確實有一段時間未曾露麵了,就連祂手下的神使也聯係不上祂!”
陳洛一拍手,對啊!
沒有鑰匙,可以讓有鑰匙的人幫忙開啊。
說說道理,以德服人,應該不難的!
唉,我還是太老實!
不過……闖進壽元湖……
陳洛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測,問道:“那個闖入者是什麼人?”
神使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我隻是聽說是一個遮麵的女子!”
“鴻山主宰說,也是外來人!”
陳洛猛然站起。
外來人,女子!
是陳萱沒錯了!
我就說,陳萱進入了蒿裡山這麼久,怎麼汪大淵也從來沒有聽過她的消息!
原來她直接進了壽元湖!
不愧是姐姐啊,快準狠!
終於追到你了!
“大師,老韓,螢勾,準備一下。”陳洛說道,“我們啟程,去王都!”
然後陳洛又重重強調了一句:“現在!”
韓擒虎麵色不變,拱手稱是,螢勾則高興地拍巴掌。
唯有一行微微皺眉。
“佛子,貧僧知曉你救人心切,但救人之外,還有煉化天道規則之事。”
“是否再等兩天,讓權限再提高一些。”
“或許還能繞開主宰,直接進入壽元湖,免去多餘的波折!”
陳洛看了看一行,點了點頭,數道:“大師放心。”
“即便我離開了德利城,這權限也是在增長的!”
“看目前的漲幅,等我們到達王都,想必已經兩成了。”
“而且如果我繼續增長,那什麼主宰必然也不會放過我!”
“與其被動反擊,不如主動出擊。”
“況且……”
陳洛頓了頓:“我確實想快一點見到家姊。”
“一刻也不想等了。”
一行連忙雙手合十:“赤子之心,人之常情,是貧僧多慮了。”
陳洛也還了一禮,走到那神使麵前,將神使從地板上拔了出來,從儲物令中取出了一粒丹藥,塞入對方的口中。
那神使還要掙紮,突然發現一股生機從那丹藥中散發出來,轉眼間就彌漫道四肢百骸,身上的傷勢頓時好了許多。
“走吧,給我們帶路,前往王都!”
神使愣了一下,看著陳洛。
什麼情況?這個外來人居然想主動去王都?
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神使連忙應聲道:“是!”
……
德利城的情人節狂歡還在繼續,無數男女在唱著跳著,擁抱著,接吻著。
他們沒有發覺,締造這一切的那個人,已經劃破長空,離開了德利城,飛向了遙遠了巫人王都!
“陳萱,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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