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鍋;一塊石頭扔進了池塘;更像是一柄匹配的鑰匙插入了鐵鎖之中。
總之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讓陳洛感覺到眼前的“生死簿”活了過來。
陳洛的心神落在生死簿虛影之上,意識中頓時出現一片廣袤的空間,隻是這空間天是黑的,河是紅的,淒慘叫聲不絕於耳。
陳洛很快就從這幻境中出來,他在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剛剛看到的是冥土!
“引幽冥死氣再塑天道……”陳洛福至心靈,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仔細想想,此方天道的生死乃是依靠一條縹緲無蹤的生靈長河,在天道與冥土之間輪轉,因此蒼天天道是沒有幽冥規則的。
而陳洛若是要寫出“鬼書”,勢必要讓天道認可書中的規則。
天道自有的規則,比如山海奇文中的祖妖血脈,這些都刻在天道規則之內,因此隻要寫出來,讓天道認可就行。但是幽冥規則,天道中從未出現過,那怎麼辦?
這也是無法下筆的原因。
可是如果引出幽冥死氣,融合創始萬物的鴻蒙之氣,是否就能再塑規則了呢?
換句話說,教天道規矩?
刺激!
陳洛想到這裡,立刻忍不住想要試一試,於是左手向前一指,“陰陽界”神通發動,頓時一道黑色的通道門出現在他的麵前。
陳洛直接抬腿,走了進去。
……
就在陳洛探索生死簿秘密的時候,白墨的名聲在方家大力的宣揚下,隻有了幾天,就傳遍了大玄各州。
東蒼城。
洛紅奴噘著嘴,擋在鎮守府秦當國的門前,不讓秦當國出門。
秦當國一臉無奈:“洛大家,彆鬨了。你是侯爺的紅顏,卻將老夫堵在屋子裡,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洛紅奴不依不饒說道:“秦夫子你彆打岔。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東蒼城都心知肚明,沒人會說我什麼。我就問一句,白墨的文章禁不禁?”
秦當國歎口氣:“不能禁啊!”說完,看著洛紅奴,又苦口婆心解釋道:“洛大家,我理解你的想法。那妖族白墨風頭正盛,文名幾乎要追趕侯爺……”
“他追不上!”洛紅奴斬釘截鐵說道,“他開創武道了嗎?他立誌人人如龍嗎?他寫出了《三國演義》這樣的鴻篇巨著嗎?他開創了戲曲一道嗎?”
“他永遠比不上侯爺!”
“是是是!”秦當國連忙點頭,“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在意呢?”
“我就是氣不過!”洛紅奴臉都漲紅了,“侯爺才出去遊曆多久,就有人說什麼白墨是侯爺的一生之敵!他們忘記了侯爺為他們做了什麼嗎?”
“總有人隻願意看見眼前的瞬間,這是常態!”秦當國說道,“但是若是因此我就禁製白墨的文章在東蒼城傳播,豈不是落人口實,還以為是侯爺嫉賢妒能,對不對?”
洛紅奴張了張嘴,最終眼中閃著淚花“我……我就是替侯爺委屈!”
“憑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拿出來和他比啊!”
“侯爺才是人族的寶貝。”
“我就討厭那些一副什麼都明白模樣的人說什麼白墨是侯爺的一生之敵。”
“他們忘記了他們也在享受侯爺的恩惠嗎?”
“我……我就是生氣……”
說著說著,洛紅奴的眼淚就一顆顆地掉了下來。
秦當國連忙安慰道:“洛大家,洛大家,你彆哭啊……”
“要不你把門打開,我不跑,行不行?把門打開再哭……”
“這瓜田李下的,老夫受不起啊!”
洛紅奴抽泣兩聲,喊著淚花瞪著秦當國。
秦當國歎了一口氣:“唉,洛大家,你想想老夫剛才說的是不是在理?要是真禁了白墨的文章,到時候方家一宣揚,那侯爺就算是惹來一身騷了。”
“所以啊,非但不能禁,咱們還要大大方方的接受和認可!”
“這才是風骨嘛!”
洛紅奴嘟著嘴:“我……我……”
“我知道您心疼侯爺,咱們東蒼城有一個算一個,從上到下,從大儒到一草一木,誰不是承了侯爺的情分,才在這東蒼城立足啊?”
“您說的那些無恥之徒的話,我們也不愛聽。誰要是敢在東蒼城說,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但是,天下蒼蒼,人心悠悠,豈能一禁了之!”
“我相信侯爺,必然會有回應!洛大家,你不相信侯爺嗎?”
洛紅奴看著秦當國,片刻後,點了點頭:“我信他!”
“那不就……”秦當國正要說話,突然眉頭一挑,從儲物令中取出了鎮守官印,略微查看,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
“洛大家,侯爺……侯爺傳信了!”
洛紅奴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侯爺說什麼?”
“侯爺發來了一篇新的文章,讓我們登載到大玄民報上!”
洛紅奴下意識想要伸手搶奪官印,但手剛剛抬起來就反應過來,連忙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侯爺寫的是個什麼故事?”
秦當國淡然一笑,將官印遞給洛紅奴:“我給你開放權限,你自己看看!”
洛紅奴連忙接過官印,頓時一篇文章傳到了洛紅奴的腦中。洛紅奴略帶疑惑地念出了文章的題目——
枕、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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