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夜不解陳洛為何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但還是說道:“為何?”
“河邊無青草,不養多嘴驢!”
陳洛接過了
“噗嗤!”頓時有大儒憋不住,笑出聲來。
林知夜一張臉漲的通紅:“混賬!竟然侮辱大儒,你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今日我就待竹聖好好教訓一下你!”
說著,林知夜突然伸出一隻手,打向陳洛。因為兩人站的太近,就連閻天兵都沒有反應過來,司馬烈大喝一聲:“林知夜,你敢!”
陳洛萬萬沒想到,這個林知夜居然敢真的朝自己動手,頓時渾身上下三百個竅穴的紅塵氣砰然爆發,竟然在一瞬間擋住了林知夜的正氣。
就在陳洛準備趁勢推開的時候,突然間陳洛身上爆發的紅塵氣儘數被那《釣叟圖》吸收,那《釣叟圖》自動打開,一道魚線仿佛憑空出現一般,落在了林知夜的手腕上,還沒等林知夜反應,那魚線在林知夜的手上纏繞了幾個圈,隨即被魚鉤固定住,那魚線猛然回收,眾人就看到林知夜被魚線拉拽著,直接被拉進了《釣叟圖》。
這一番驚變讓眾人麵色一變,尤其是陳洛也是猝然一驚——
三百個竅穴的紅塵氣啊,被吸空了!
此時眾人再望向《釣叟圖》,隻見途中那釣叟已然揚起了預感,魚竿上正有一條魚來回掙紮。
隻是那條魚,給人的感覺,正是林知夜。
隻見那林魚掙紮片刻,終於掙斷了魚線,落入了江水之中,隨即朝著畫外由來。一眨眼的功夫,那條魚從《釣叟圖》中飛出,在半空中重新化作了林知夜的模樣,隻是此時的林知夜,麵容憔悴,頭發花白,與剛才那個冷峻的中年人完全不同,仿佛是一位邁入暮年的耄耋老人。
“果然是歲月之力!”司馬烈眼前一亮,毫不在乎林知夜的感受,大聲解說道,“這《釣叟圖》將敵困入途中,以歲月之力消磨。看林大儒的狀況,這短短一瞬,似乎消耗了一甲子的壽元!”
“嘶——”眾人倒吸一口氣。
大儒之壽元,頂天的正心境不過一百八十歲,三個甲子而已,即便服用寶物,最多也不會超過二百四十歲。
那林知夜,才剛剛邁入三品格物境的大門,估計也就是兩個甲子的壽元,就剛剛一會,消耗掉了一個?
按他的年紀來算,若是不能晉級或者沒有延壽寶物,豈不是隻有不到十年好活了?
好凶殘!
此時林知夜自然也感知到自己的狀況,恐懼化作了無比的憤怒,指著陳洛:“你……你好狠毒,我要到文昌閣去告你,告你無端謀害人族大儒!”
“不不不,和萬安伯沒有關係。”司馬烈此時走到陳洛身邊,看著林知夜,說道,“你們仔細看這幅《釣叟圖》。”
眾人朝《釣叟圖》看去,隻見那舟船之上,一個美人臉從那船艙裡探出頭來。
正是之前《春閨》圖中的畫魂女子。
閻天兵恍然大悟,解釋道:“是畫魂感應到主人有難,進入了《釣叟圖》中,喚醒了釣叟,這才啟動了《釣叟圖》!”
此時冷寒冰走出來,說道:“文昌閣早有定論,靈物預警而主動開展的攻擊,屬於防禦範疇。”
說完,他看向陳洛:“不過,萬安伯,林大儒雖然攻擊在先,負主要責任,但你以半聖文寶做防禦,實在是防衛過當了!”
“按律,你要道歉!”
“對不起!”陳洛連忙朝林知夜鞠了一躬!
林知夜一口血再也壓製不住,噴了出來,腳下一軟,癱坐在地。
閻天兵大驚,連忙喚來家仆,將林知夜抬了出去,還特意囑咐,林大儒如今年老氣衰,千萬要抬得穩健一點,不要顛著了林知夜。
林知夜聞言,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不過卻沒有氣力噴遠,吐了一整個胸口!
看著林知夜被人抬走,齊可修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悄然走到冷寒冰身邊,將手中的文寶筆塞進冷寒冰手中,話也不說一聲,悄然離去。
“萬安伯。”閻天兵再度將《釣叟圖》卷好,遞給陳洛,傳音說道,“如今你並無力孕養《釣叟圖》,所以《釣叟圖》每使用一次都要靠自己積蓄能量。”
陳洛點點頭,明白這是閻天兵告誡自己不要將《釣叟圖》當做常規手段,連忙道了個些。
正常,大招都要等cd嘛!
此時,司馬烈突然挪到陳洛身邊,傳音道:“萬安伯,老朽有一個困惑,還請萬安伯解惑!”
陳洛知道司馬老先生幫助他良多,自然也很客氣說道:“老先生請講,洛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司馬烈點點頭,說道:“之前《釣叟圖》題詩完成之時,老夫注意到萬安伯體內也有一股歲月之力散發,隻是被《釣叟圖》的歲月之力也掩蓋下來。”
“不知道萬安伯是如何做到的?”
陳洛心中一驚,又看了看司馬烈。
這老先生,眼睛好毒,居然看了出來。
沒錯!
當時自己寫完《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後,自然不是因為《釣叟圖》而錯愕!隻是因為自己的夢境花林中傳出了一到消息,他臨時出神進了一趟夢境花林。
一入花林,他就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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