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機會,未來海一甲子才會現身一次,與我等時間長河相連,是史家獨有的寶庫,這次算便宜你了。”
陳洛聽聞,麵露疑惑:“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進入未來海?”
司馬烈點點頭:“史家三品大儒以上品級,就可以獨自開辟曆史長河,自然也能連接未來海。不過帶人進入,起碼要二品知著境才行。以老夫所知,能入海者,不足百人。這浩瀚未來,你們未必能遇見。”
陳洛更是疑惑:“那司馬先生你能進去嗎?”
這個要問清楚,萬一撿到一個寶物,然後遇到一個大儒,你說是給還是不給呢?
司馬烈笑了笑:“未來海未來海,顧名思義,是給未來準備的。除了滄桑之力護身以外,入海之人的年紀自有限製。老夫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
“你放心,史家修行最難,你莫說遇上大儒,就算想遇上個夫子都是難事。”
陳洛心中放鬆了一些,又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詢問,司馬烈一臉不耐煩:“有完沒完,趕緊下去!”
說著,司馬烈抬腿一踢陳洛的屁股,陳洛從半空中落下,墜入未來海……
……
靈州,竹林。
一道青煙在竹林中緩緩升起。
一小團篝火火苗跳動,嫩白的竹筍被人細心地摘取了筍尖的部分,串在小木簽上,來回翻滾。
剛剛從食鐵獸身上拔下來的毛支撐的刷子,蘸上芝麻香油,均勻地抹在筍尖上,那香油滴落,火苗仿佛吃到了什麼補藥,雀躍了一下。
一隻白膩膩的小手拈起一小撮雪花細鹽,撒在筍衣上,又上了一層油。
在靈州,辣椒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紅彤彤地辣椒麵灑落,瞬間清白色的瞬間妖豔了起來。
來回翻騰了兩下,俏生生的丫鬟將烤筍尖放在鼻子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喊了一聲:“姑娘,筍尖弄好了!”
那不遠處坐在竹凳上的姑娘一身白衣,頭上束著一條青色絲帶,此時眉頭緊蹙,便是這竹林都朝著她微微傾斜,似乎生怕陽光閃著她的眼睛一般。她仿佛沒有聽到小丫鬟的呼喚,眼睛看著麵前八枚雪白鱗片,喃喃自語。
“怎麼又是龍戰於野之象!”
“大師兄、二師姐、四師兄,還有那個撿來的便宜小師弟,都在外麵。”
“到底說的是誰?”
“不行,要去跟師父說一下。”
想到這裡,這恍若仙女一般的姑娘站起身,走到那小丫鬟麵前,拿起一串烤筍尖,邊說邊吃:“走了小筍。”
小丫鬟連忙將篝火踩滅,拍了拍襦裙:“好嘞。”
……
首陽山。
所有人都知道上次大天師帶回了一個女弟子。
道門中人,道心純淨,漂不漂亮倒不是太關注,主要是看得舒服。
那個新晉的道門大師姐就是那樣,看上去舒服極了。
可惜,一直沉睡著。
聽說是在吸收一位碎魂境道君的道意。
那豈不是說,隻要中途不隕落,保底都是一個一品碎魂境了?
嘖嘖嘖,道運昌隆啊。
此時此刻,白玉宮內。
七位天師連同一位頂尖道君分裂在八卦陣法之上,而陳萱雙眼緊閉,懸浮在八卦圖之上。
源源不斷的神魂之力通過陣法傳入陳萱的意識海內,幫助陳萱梳理體內道意中的道理,助其吸收。
陳萱的眉頭突然微微皺了一下。
清微連忙出聲:“諸位再堅持片刻,萱兒的神魂已經可以容納大師姐的道意了。”
坐在巽位的清玄笑道:“大師兄放心,這是大師姐的衣缽弟子,我等就算耗乾神魂之力,也會讓她安然蘇醒!”
其餘天師紛紛點頭。
此時那坐在坤位的頂尖道君突然說道:“諸位天師,萱師侄蘇醒片刻,體內將瞬間承載碎魂境道君之力,到時候如何將其引出才是關鍵一步,否則肉身崩潰,神魂不存,還請做好準備!”
眾天師聞言,都麵色嚴肅起來。
……
中京城內。
謝家在中京算不上權貴,但是卻稱得上一句豪商。彆的不說,僅僅中京和直隸兩地,筆、墨、紙、硯九成是謝家的,而天下文房四寶,謝家獨占三成。
不錯,並非一樣,而是四件!
誰都知道謝家是怎麼發家的,但是誰也看不到謝家是怎麼發家的,就好像他就在人們的眼皮子底下,看著看著,突然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個龐然巨物。
就連當今聖上,在接見商賈之時,也親自將謝家家主排在了第一位,還特賜了牌匾:四寶之家!
雖然家主謝奎如今隻是一個五品開化境的夫子,但是走到哪都是大儒的規格,甚至有時候大儒也要對他笑臉相迎。
有人戲稱,若是謝奎發一發狠,這天下人讀書的難度,又得提上一成。
還真有好事者去算了一筆賬,發現這個戲言起碼在讀書的耗費上,是真的。
可是,如今就這麼個能夠影響天下的大儒商,就如同一個乖巧的小書童一般,侍立在一座精致的小院前,孺慕地望著坐在院中的背影,恭敬說道:“方師,那陳洛去了春秋堂。”
方師下棋的手頓了頓,沉吟片刻:“算算時間,應該是未來海開了,想必是司馬烈給陳洛送好處。”
那白棋落下,看棋勢,似乎隻要再下一步就能圍剿一條黑棋的大龍。
“無妨,改不了大局!”方師淡淡說道,他望著那棋盤上隻要再一步就能贏下的棋局,突然笑了笑,伸手將棋盤撥亂。
“該走了……”
……
曆史長河,未來海。
陳洛此時正麵對著一條凶狠的鯊魚。
他也很懵逼啊,他一進掉進海裡就落在這條大家夥的麵前。
陳洛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那條鯊魚,嘗試著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嗨,您是寶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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