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族自弱小而奮起,篳路藍縷,知天時,明地理,開儒,開道,開佛,雄踞神洲!”
“我人族雖肉身孱弱,然天塌了,我等自己扛!地陷了,我等自己填!”
“海妖興波,我等自行挖河開渠!”
“妖疫流行,我等自行試藥治療!”
“你也曾是人族,當讀過百經之首的《易經》,可還記得開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自人族立族以來,何曾求過天道!”
“天道巋然,無論儒、道、佛,力量皆是我等自取!”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萬裡通天!”
“這天下本就沒有聖道,聖道是自己走出來的!何來聖道錯了!”
“錯的是你!”
沈三元怒吼出聲,一時間眾人耳中如春雷炸響,之前的一些詭異心思也隨著這聲怒吼而消散!一個個臉上浮現出自豪之色!
“張邦昌,你說我人族五百年聖人出,怪蒼天不仁,為何不提蠻天之下,幾人成神,又有幾人封祭?”
“蠻天生蠻族,尚待之以仆從,高高在上,今朝有功則賞,明朝有用則賜,又為何善待於你等叛種之徒?”
“雙天融合?是以何天為主?融合之後,是你得了聖道?還是蠻天得了聖道?”
“為人魚肉而不知,反讚其砧板之平坦,其刀鋒之犀利,可謂蠢之又蠢!”
“老夫早年知你:幼時求學不易,懸梁刺股;少年時苦心進讀,嶄露頭角;及後狀元及第,意氣風發;中年後自請長纓,護守北境!”
“合該是天下敬仰之人,卻因偽道之誘惑,殺好友、屠百姓,滅絕人寰。如今悖逆血脈,入蠻出仕,老夫卻不見你聖道更進一步,隻能見你聖道斑駁,猶如朽木!你這狼心狗行之輩,今日竟然在我族人麵前大言不慚!”
“聖道無疆,然求道者有界!”
“我生我族,我護我土!”
“我人族,上有祖宗父母,下有子女後代,身側同胞兄弟,身後愛戀癡心!何等精彩,何等眷戀!”
“一代代人赴死,一代代人犧牲。”
“你可還記得自現境時吟誦的太平四句!”
“你可還記得你求學的白鷺書院的那副挽聯?”
“大儒猶為蒼生死,聖人敢替天下亡!”
“你不記得!你已入蠻!”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悖絕血脈,罪惡深重,天地不容!我蒼天人族,皆願食汝肉、飲汝血、寢汝皮、碎汝骨!”
“今日何敢嚶嚶狂吠,以言辭蠱惑我人族之心!”
“老夫沈三元,請人族之願,剝張邦昌人族血脈!”
沈三元的眾多虛影朝著天空微微一拜,這一拜,不是拜天,而是拜人族之族!
……
韓青竹心中一歎,若是可以,他是希望剝奪所有身懷雙天的叛種血脈,隻是那些人遠在蠻天,蒼天無力而為。
不過張邦昌既然敢血脈傳音,就要付出代價!
此舉,或是有些興師動眾,但卻值得!
殺雞儆猴!
韓青竹手中兵相印微微閃爍,口中喃喃道:“大玄兵相韓青竹,附議!”
於此同時中京城,文昌閣、正大堂、偏倚處也傳來三聲低呼。
“大玄文相顏百川,附議!”
“大玄政相周左風,附議!”
“大玄法相程如風,附議!”
刹那間,蒼天之上一道碧色大道浮現,一道分不清性彆年紀的聲音響起:可!
碧海之上,一道紫色大道橫跨碧海與紫海,那大道微微顫動,發出一道縹緲的聲音:可!
西域佛國,一道金色大道顯現,那大道似乎遲疑了片刻,微弱傳來一句:可!
……
此時蠻天之下,張邦昌麵色慘白,跌坐在高台之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大儒氣度。
“混賬!混賬!”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你們怎麼能剝我血脈?怎麼能驚動三條大道!”
“不行!不行!”
張邦昌正要逃離那高台,突然愣住,他發現自己的血脈並沒有異樣!
這是……蒼天無力?
哈哈哈哈哈……蒼天無力!
張邦昌重新站起身,囂張大笑:“什麼剝離血脈!蒼天無力,哈哈哈,來啊,來啊!”
“雙天之道,才是對的!蒼天無力罰我!”
就在張邦昌得意之時,又一道少年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剛在更新,沒有看群!”
“這事我武道也有一票!”
“可!”
一聲“可”字,張邦昌頓時感覺渾身被一隻巨手握住,他能感應蠻天有一股力量襲來,但是就在那力量到達之前,張邦昌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從高台上摔下!
張邦昌幾位弟子連忙上前,卻發現張邦昌此時猶如一句皮包骨的架子,昏迷不醒,渾身不見一滴血液。
一位弟子轉過頭,正看到莫爾丹的車駕,連忙高喊:“汗皇,救命!”
那車駕頓了一頓,調轉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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