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南仲和秦當國後,陳洛心念一動,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出現在陳洛麵前。
華山山靈!
“主人。”華山山靈向陳洛行了個禮。
陳洛擺擺手,示意山靈不必多裡,急切問道:“老華,你剛才跟我說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了目前的華山幻境?”
華山山靈微微搖頭:“主人放心,華山幻境是小靈本體的神通,小靈本體不毀,華山幻境不滅!”
“至於主人提出的想法,無非是一道化形法術而已,隻要主人有足夠的能源供小靈吸收,非但對小靈無損,反而有益處。”
“需要什麼能源?”
華山山靈笑了笑:“小靈的底蘊就在於‘論劍’二字,隻有有人比試,越多人越好,層級越高越好!”
陳洛眉毛一挑,這不就是正中下懷嗎?
“也好,您先按我的想法開始聚形吧。”陳洛點點頭,問道,“大約多久?”
“不用太久,半日足矣!”
……
青州。
秦寧氏抱著準備漿洗的衣物走出了小院,生活的驟變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以往那個善於保養的美婦人,短短數月間,看上去容顏已經蒼老了十歲。曾經那雙被夫君甚愛的秋水雙瞳早因為流淚而混濁不堪。
清早的晨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刮上去一般,秦寧氏將衣盆斜挎在身體的一側,騰出手搓了搓有些凍僵的臉,剛剛走進一條小巷,麵前就閃出了三個大漢,將秦寧氏給圍住。
“喲,秦夫人,去哪啊?這麼冷的天,還要親自去洗衣服啊?”
“秦夫人,我這衣服也臟了,要不然你一起替我洗了吧!”
“就是就是,我這褲子也臟了,要不然換個地方,我脫下來讓秦夫人幫我洗一洗!”
三個地痞口出穢語,朝著秦寧氏的胸前抓去。
這可是當初大儒家族的掌家夫人,雖然年紀大一點,但風韻猶存,摸一下,能多活十年啊!
秦寧氏滿臉羞憤,想要轉身逃跑,又被一名地痞攔住去路,聽著這些混混口中的汙言穢語,秦寧氏立時就想自儘,可是轉念又想到那躺在病榻上半身不遂的夫君,還有那如今不知流落在何處的孩兒,心中又是一陣酸痛。
她不能死,她死了,這個家就散了!
秦寧氏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股子勇氣,她將衣盆朝一個地痞扔去,然後抓住了另一個混混就要抓在她胸口的手,張開嘴,狠狠地一口咬了出去!
“啊——”那混混尖叫一聲,狠狠一腳將秦夫人踹到在地。
“媽了個巴子,你個老騷貨!”那被咬的混混按著被咬傷的手,厲聲罵道,“真以為你還是那個尊貴的豪族夫人?”
“秦家已經把你們踢出了族譜!”
“你那個倒黴公公被你的兒子活活氣死了,你那個夫君也是個廢人!”
“我告訴你,秦家現在恨你們的人多得是。今天好好伺候我們三個,我們還能保你一家平安,不然,哼哼……”
這地痞說著上前,伸手抓向秦寧氏的衣領,秦寧氏剛要掙紮,那地痞又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女兒送到了哪裡?若是你不從我,我就把這事傳揚出去,你那小女兒容貌嬌媚,看上的人可不少!”
聽到地痞這句話,秦寧氏猛然一怔,呆在了原地。他看著地痞獰笑著走向自己,那抬起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微微閉上了眼睛。
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
“不要哭嘛!老子不喜歡哭喪的,晦氣!”那地痞嘴裡淫笑著,用力一扯,將秦寧氏上衣扯斷了衣扣,露出裡麵白皙的皮膚。
“沒想到,一把年紀,皮膚還這麼好!”那地痞和身後兩人調笑了一句,就朝著秦寧氏撲上去,想要一親芳澤!
“吼!”
就在此時,一道龍吟之聲憑空響起,三名地痞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七彩的遊龍虛影朝他們撞來,三名地痞立時被打飛,撞在小巷的牆上,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秦寧氏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朝她走來。
那個人影渾身都纏繞的紗布,似乎受過了重傷,那一聲一聲的腳步,仿佛踏在了秦寧氏的心臟上,秦寧氏的眼淚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如何認不出這道身影。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啊!
秦寧氏咬著下嘴唇,伸手擋在了胸前,看著秦鬱站在了自己麵前。
“娘!”
秦鬱雙膝重重跪下,地麵上傳來一聲地麵碎裂的聲響。
“你還知道回來?”秦寧氏咬著牙。
“你爺爺被你氣死,你爹爹現在躺在床上,你妹妹遠走他鄉……你還知道回來!”
秦寧氏突然揚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秦鬱臉上。
“你還知道回來……”秦寧氏再說此話,已經帶著哭腔,她伸手將秦鬱抱進懷裡,還在敲打著秦鬱的背,“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麼才回來!你到哪裡去了……”
“娘害怕呀……”
……
秦鬱扶著母親往回走,也聽著母親和自己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你爺爺死後,你爹爹傷痛欲絕,也要尋思,所幸被救了回來。三房那一脈說你丟了秦家傳家寶,召開族會,將我們剔除了族譜。”
秦鬱麵露怒色:“胡扯,我爹才是秦氏族長,我們才是嫡脈,哪有庶出把嫡出趕出族譜的說法!”
秦寧氏拍了拍秦鬱的手:“罷了罷了,你爺爺不在,我們也壓不住他們,退了也好。”
秦鬱心中也是一痛,隨即問道:“那咱們家怎麼會這樣模樣?怎麼要讓娘親你親自漿洗衣物,那些地痞怎麼會那麼膽大,趕來祈福娘親?”
秦寧氏歎了一口氣:“救治你爹花費了一部分。我等離開秦家的時候,他們清算族產,說你爹為了你,動用了公庫,逼我們將公庫補齊。”
“那些地痞見我們失勢,落井下石而已。起先隻是試探,見秦家並無反應,就越發過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