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從登山包裡取出紙筆,借著打火機的光,將檔案中的關鍵信息謄抄在白紙上。
他看著處理建議一欄“就地殺死”四個字,目光又一次落在戛然而止的時間記錄上。
記錄中提到的“托爾森先生”,大概是學校實質上的主事者。顯而易見,他對孩童毫無善意,在發現醫生對疫病束手無策後,會做出什麼決定可想而知。
“副本一般都會有一個隱性的時間限製,姑且做出最壞的打算,6月8日那天,所有玩家都會被劇情殺,誰能觸發保底死亡人數機製看人品。問題是,今天是幾號呢?”
從記錄可以看出,梅狄娜女士也是原住民,被感染了失眠症,所以留守在紅楓葉寄宿學校中。最壞的情況就是,現在已經是6月5日之後了,其他老師都撤走了,留給玩家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天。
但看梅狄娜女士的表現,以及其他玩家的症狀,眼下的情景明顯不是對記錄一比一的複刻,更像是不甘的鬼魂對過去發生的事的一種模擬。那麼,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失眠症可以治好嗎?如果能在6月8日之前找出治愈失眠症的方法,劇情殺還會降臨嗎?”
齊斯思索著,目光落在6月4日的一段表述上——
屬於原住民的文字和史料已經在一天前被燒毀了……托爾森先生認為,失眠症是原住民受到的來自於邪神的詛咒……治病的答案在原住民口口相傳的知識中……
資料是在6月3日被毀去的,而隻要提前找到資料,說不定就能從中知曉失眠症的治療方法。
哪怕6月8日那天沒有劇情殺,要想通關這個副本,也必須治好身上的失眠症。
失憶和幻覺,將會對探索和解謎造成極大的阻礙,使本就撲朔迷離的副本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齊斯將寫滿了字的白紙收回登山包,盯著泛黃的檔案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用打火機將它們燒毀。
他將檔案放回鐵盒,又將鐵盒鎖上後放回原位。指尖似乎摸到了凹凸不平的什麼,他將鐵盒翻轉,隻見那裡赫然刻著兩行英文——
伊德·托爾森
原住民愛心基金會
這是什麼意思?“伊德·托爾森”和“托爾森先生”是什麼關係?
“原住民愛心基金會”不是陳立東的“慈善家”身份來自的地方嗎?又和“托爾森”是什麼關係?
旁白聲適時在耳邊響起,低沉而陰森
不敬規則的壞孩子,恭喜你,在縱火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口口聲聲宣稱要保護原住民權益的基金會,其實才是所有虐待和殺戮的罪魁禍首。
他們並不喜歡孩子,施舍和恩惠也並非出於愛心,而是另有圖謀。
你不知道他們的陰謀是什麼,但你想儘伱之力,讓他們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係統界麵的左上角刷新出一行行文字
身份支線任務已觸發
支線任務(必做)厘清原住民愛心基金會的圖謀
支線任務(選做)殺死“慈善家”
………………
注本章關於“失眠症”的設定取材於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長篇小說《百年孤獨》,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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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把約稿給清完了,明天早上要去拔智齒,下午就可以碼字了,欠更應該能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