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此思路回頭再去考量那兩招‘廢式’,是否也另有洞天呢?之前評價或許又是井底之蛙了。”
照教頭的交代,這課還要再上幾天,然後便是七蛟洞的課程。
“是的!問題出在最後兩式。”
裴液怔怔地看著天空,這本筆記絕不似李縹青所言沒有什麼價值,它基本是這位鏢頭和白玉梁友情從始而終的骨架。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玉梁真是我生平僅見之天才!為玉梁賀!為翠羽劍門賀!過些日子空閒下來,一定把此事細細考察,而後詳詳記錄!”
“今日所得:”
“不是一式,是後兩式。”
“此劍可能確實有些問題,更進一步之方法不記錄在書中。”
“談劍三日,得益良多,明日所談,暫列如下:.明天回來時買些布料給小寶做新春衫,切勿再忘、切勿再忘!)”
“今日所得:”
“.”
屆時罪惡和仇恨便被永遠壓覆下去,無論從名從實,“複仇”都會變成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而如今,這個過程好像已經開始了。
裴液縱無太多經驗,也知道“財大須沽名”的道理。
“‘廢式’竟要拙境之至才能用出?好猜想,好見解!然而此生已年近不惑,能否踏入拙境一觀,猶未可知。春衫,勿忘!)”
“娘的,就是廢式。”
其中透露了太多的有效信息,隻是目前缺少立足的基礎。
“.”
不論七蛟洞如今名聲如何,這分大氣倒確實和翠羽劍門比肩而立了,甚至還要更勝一籌——七蛟洞的劍可並沒有《翡翠集》這般素質過硬。
“仍是不得其路。”
裴液再一翻頁,已是最後一張。
“玉梁說須得回山細研一月,這兩天要記得將劍譜默寫一遍,交給玉梁帶回——也要記得給他買些彆禮。”
“一定要他多演幾遍他那門劍再走。”
七蛟洞若真有魄力舍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收入,隻留下被供養起來的乾淨的部分,再毫不吝惜地花費時間和精力來洗名,便從流惡變為了梟雄,真正完成了對翠羽劍門的超越。
大略一翻,多是隨手記下的句子。有的是頂右向左書寫的工整一段,顯然筆者當時頗有閒暇,但更多的還是在頁麵中心就隨手斜斜潦草幾句,顯然用意在提醒自己、記錄情思而非供他人觀看。
“果然是隻能自己推演。”
而最為重要的,是這份筆記第一次出現了凶手的痕跡——誰在窺視?
裴液努力勾連著線索,但總差些什麼,這時一道溫柔清靈的聲線在旁邊響起:“看完了?想什麼呢?”
裴液轉過頭,眼神有些放空地落在少女臉上:“我問你威遠鏢局在什麼地方?”
“就在後麵啊。”李縹青回頭伸手一指,“就在那棟樓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