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不斷傳來的爆炸聲,快把山下的一排長膽子給嚇破了。
“哪來的爆炸聲?這到底是誰在胡鬨?趕快做好應急措施,很可能會再次爆發大麵積的山體滑坡!”
一排長冒著暴雨緊急地下達著各種命令,士兵們也忙成了一團。
可這爆炸聲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甚至越來越近。
很快,士兵們便紛紛停住了腳步,看向山路的方向。隻見有幾道人影正在逐漸靠近。
“轟!”
伴隨著幾道人影的到來,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
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新道路的開辟,仿佛是在山體中打隧道一般。
很快,一行人便成功疏通了堵塞的山路,從驪山深處走了出來,來到了一排長等人的麵前。
隔著老遠,一排長就認出了其中的張教授,他難以置信地大喊道:“教授,你們是怎麼下來的?”
然而,雨幕中大雨傾盆,聲音根本傳不遠。
直到考古隊眾人走近,雙方才得以對話。
許浩激動地說道:“這都多虧了我師傅,要不是三爺出手,我們可就真的困死在上麵了!”
朱慶陽聞言,有些鄙夷地說道:“誰是你師傅?”
許浩頓時堆滿笑容,諂媚不已。
顯然,朱慶陽的這一手已經徹底征服了他。
“三爺,啊不,師傅!你就教教我吧,隨便教點什麼都行!”
看著這倆人,一排長更加納悶了:“張教授,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你們還帶有火藥?”
張教授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說他會用符咒,沒有火藥也能開山?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其餘人也一樣,大家都是體製內的,誰也不敢輕易開口,否則一旦傳出去,可能會引發大亂子。
糾結了半天,張教授才指了指朱慶陽說道:“是這位代號貓爺的同誌,多虧了他我們才能下山……”
一排長有些錯愕地看了看朱慶陽,緊接著納悶地問道:“同誌你好,你是788勘探隊的吧?”
說著,他有些悲痛地拍了拍朱慶陽的肩膀:“同誌,先前從飛機上空降的是你們吧?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其他人難道……”
朱慶陽立刻聽出了一排長的言外之意,這是誤以為788勘探隊其他人都犧牲了。
“哎呀,你瞎說什麼呢!其他人在山上沒下來,我們還有任務要執行。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把你當山路炸了信不信?”
一排長沒想到會從一個士兵口中聽到這種威脅,頓時一陣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朱慶陽看向張教授,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是你們運氣好,以後再有什麼行動,一定要先掂量清楚有沒有這個實力。既然已經把你們送下來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彆忘了之前我們隊長說的話,你們還有任務要做,抓緊時間挖掘兵馬俑陪葬坑!”
說著,朱慶陽便轉身徑直朝山上走去。
“哎……”一排長頓時有些納悶,但喊了一聲卻發現他根本沒有反應。
因此,一排長很快看向了張教授:“教授,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怎麼又回去了?”
張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788勘探隊嘛,軍方最為神秘的部隊,沒有之一!所以有點個性也是正常的。習慣就好了……”
說著,張教授便徑直朝著一排長身後的帳篷走去。
“軍方最神秘的部隊?我怎麼沒聽說過……”一排長嘟囔了兩句,一臉茫然。
但從張教授這種知識分子的口中說出,讓一排長不明覺厲。
一排長很快也意識到了,考古隊的隊員們對788勘探隊似乎總是有些回避,不願意多談,仿佛觸及到了什麼非同尋常的秘密。
他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畢竟,整體來看,結果還是好的。
雖然不知道788勘探隊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成功空降,炸出了一條山路,還營救出了考古隊,但這倒也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驪山救援工作算是徹底完成了,他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同時,這也證明了788隊伍的利害。
一排長也不得不服氣,這支隊伍是不是神秘部隊不清楚,但絕對是精英部隊,這一點沒毛病。
一排長尋思著,看來當初戰區把他們調過來幫忙,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人家確實是厲害啊!
而且,不但張教授等人順利下山,那套編磬費點力氣也總有辦法能送上山去。
對了,說到編磬……
一排長有些無法確定,現在張教授他們已經下山了,這套編磬到底還送不送了?
想到這裡,一排長趕緊跑進了帳篷裡,對電報員說:“趕緊給軍區發電報,告訴首長,考古隊已經順利被788勘探隊營救下山。再問一問,編磬還用不用送到山上去了?”
電報員點了點頭,立刻熟練地操作起電報機。
同時,一排長注意到,下山之後的張教授等人,竟然沒有任何休息,而是立刻召集了其他幾個駐紮在山腳下,起初打算隨時準備接應的考古隊,開起了會議。
這讓一排長不免有些納悶,山上到底出什麼事了?
為何張教授他們看起來都怪怪的,尤其在提到關於788的事情時,都顯得神秘莫測,態度怪異。
……
與此同時,在sx省軍區司令辦公室內,餘誌正愁眉不展地看著桌子上堆積的各個救災文件。
副司令孟淵似乎是在幫他分擔壓力,身邊也放著一摞文件,一邊看著,一邊連連歎氣。
“老餘,你也看到了。受災區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嚴重,我們的人實在有些派不過來了。”
孟淵無奈地把手中的文件都放到了桌子上,深深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