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近戰鬼兵也已衝上前來,他們的戰鬥方式與之前的虎槍營截然不同。
虎槍營注重兵法配合,進退攻防皆以整體為主。
而鍵銳營則更注重單兵作戰能力,雖然不像虎槍營那樣如同一整塊鋼板,但單兵實力的強勁讓隊員們無法再使用分而擊之的戰術。
短短五分鐘不到,陳天等人就已感到力不從心。他們既要抵擋漫天箭矢,又要與擅長格鬥的鬼兵交手,同時還要警惕神出鬼沒的刺兵偷襲。與虎槍營的戰鬥消耗了他們的體力,而與鍵銳營的戰鬥則是對他們心性的磨練。
與此同時,朱慶陽已與阿裡袞麵對麵站立。他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在利用有限的時間恢複體力。而阿裡袞似乎也並不著急,看向朱慶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屍體。這讓朱慶陽大為惱火,但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朱慶陽打量著阿裡袞,心中充滿疑惑。從剛才到現在,這已經是第二位入品的鬼將了。按理說,在這個末法時代想要入品難如登天。但轉念一想,這些鬼將在死後於皇脈處鬼修了兩百年,不斷汲取龍脈的力量。這可是與祖龍脈緊密相連的皇脈,雖然比不上秦皇地宮的真龍脈,但比皇陵裡的水龍脈要厲害得多。兩百年來不斷汲取其中的力量,想要入品也就不是難事了。
然而,眼前的局勢讓朱慶陽焦急不已。他從未想過這次任務會如此艱難。如果一隊其他隊員在的話,大家還可以合力解決。但此刻這裡隻有自己一位人仙,二隊隊員對付那些鬼兵都有些吃力,更彆說幫他解圍了。
想到這裡,朱慶陽暗暗歎了口氣,終於體會到了身為隊長的不易。掌管大局、合理安排任務進展,確實很難。
感覺自己恢複得差不多了,朱慶陽振作精神,直視著阿裡袞,帶著戰意說道:“現在讓路還來得及。”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中,伴隨著阿裡袞的陰笑。緊接著,他手中多出了一柄長劍:“休要放肆!”
見此情景,朱慶陽知道多說無益。他一咬牙,隨手丟出一個符咒。然而,在沒有熟練掌握五仙境界、人仙之力的情況下,加之之前已消耗大量體力,他暫時無法使用高階咒符。僅僅一招,他就被震退回來。剛才恢複的那點體力,根本不足以應對這場戰鬥。
“該死的,剛踏入五仙境界還沒適應呢,也沒來得及跟首長學怎麼運用人仙的力量,連訓練都沒經過就直接上戰場了,這太吃虧了!”
朱慶陽勉強站起身,但此時的他已疲憊至極。
“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朱慶陽猛地回頭,卻驚愕地看到阿靜的胸口被突然襲來的刺兵擊中。
鋒利的兵器直接穿透了阿靜的胸膛!
“阿靜!”
陳天和張啟山見此情景,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想要上前幫忙,但他們已被敵人包圍,自顧不暇,更彆說在短時間內衝出一條路了。
朱慶陽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隻能咬牙說道:
“繼續打!”
沒人知道朱慶陽說出這四個字時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當初一隊也經曆過無數艱險,每次任務都會受傷,甚至生死一線,但最終都艱難挺過來了,並不斷變強。
這是788每個成員在執行任務時都要經曆的。
畢竟,788的職責艱巨,每次任務都特殊且危險重重,哪有什麼安然無恙?
所以,朱慶陽此時不知道二隊的新成員們能不能像當初的一隊那樣幸運。
要知道,一隊執行第一個任務時難度並不高,讓他們有了一個良好的過渡和適應機會。
但二隊的第一個任務就如此艱難,說實話,對他們來說確實有些苛刻了。
此時,他們眼睜睜看著刺兵收回兵器,阿靜倒在血泊中。
就連沈文也不得不投入戰鬥,沒人能在短時間內靠近阿靜查看她的傷勢。
悲傷的情緒在眾人之間蔓延,但此刻誰都不敢鬆懈,生怕因為自己的失誤而給其他人帶來更大的壓力。
阿靜無力地倒在地上,雙眼滿是不甘。
她才剛加入788勘探隊,這是她的第一次任務,卻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次。
恍惚間,過往的一切如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中浮現。
此刻的阿靜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這不是傳說,人瀕死時真的會重現過往。
阿靜多想再站起來與隊員們並肩作戰,但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似乎也被抽走了。
不覺間,腦海中的畫麵來到了近日,阿靜又回到了遇到那個瞎子給她算命的時候。
“小姑娘,你命中有一劫數,乃是生死大劫。這是你的命數,躲不掉也化不開……”
此刻的阿靜才知道,原來那算命之人說的是真的。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年紀就直麵死亡!
“不過,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位能讓你手上這一串銅錢手鏈震動之人,便是你的造化……”
算命的瞎子的身影逐漸在阿靜的腦海中消失,同時,阿靜感覺四周變得無比安靜。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阿靜手腕處的銅錢手鏈微微閃爍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