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真的是一個很尷尬的年紀,你剛剛走出校園,明明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可是這個世界偏偏馬上對你動了真格。讓人心疼的是,劍未佩妥、出門已是江湖的你隻能歎口氣,硬扛下整個世界對你的惡意。二十幾歲的你除了年輕,一無所有。一開始,你有夢,也敢說,也想做。可是,你後來才發現你的年輕本身好像就是錯誤,因為你的年輕,所以你被剝奪了話語權,好像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顧青沒坐過幾次的辦公室內,黃朝仁有些頹廢的說著。
他的眼神有些暗淡,右手按壓著太陽穴,說道:“以前我知道社會是一灘渾水,但一直相信會有清澈的泉眼,但昨天那些人,真的讓我覺得惡心,吃的滿嘴流油,穿的卻堂堂正正。”
得。
顧青聽到這些話,作為過來人,自然是知道小夥伴可能是大姨爹來了男生每個月也有幾天低氣壓,心情不好。),又加上昨晚可能見到了點不乾淨的事,所以心裡彆扭。
雖然顧老板也不是很會安慰開導彆人,但幸好他見識多。
喝一口保溫杯裡的枸杞水,他目光透著回憶感慨道:“這人一輩子,幾十年,會經曆很多事,明明很荒唐卻又帶著點哲理。
比如說我曾經有一次剛下了火車,就被一個阿姨死死拉住。
阿姨:小夥子來我這住嘛,空調ifi,有美女,便宜的很!
我:阿姨,不住了,我火車馬上到點了。
阿姨:多久的火車嘛?
我:還有13分鐘就要開了。
阿姨:來得及!來得及!
所以你覺得你是十三分鐘的人嗎?覺得自己是,那就去,覺得不是,那就做好自己的,彆胡思亂想。”
“真是聽君一席話,浪費十分鐘。”老黃作為段子手,哪裡不清楚這種老梗。
“好了,發發牢騷罷了,嗯,幾點了?”
“下午四點。”
“那他們應該上飛機了,終於算告一段落了。”
黃朝仁像是泄氣的充氣玩偶,攤在了座椅上。
顧青笑了笑,遞過去一杯溫熱的枸杞水,說道:“說說吧,那個張德對你的攻勢進行到哪一步了?”
“什麼叫攻勢?那叫攻略!
也不對!
那叫攻陷收買!”涉及到敏感問題,黃某那叫一個正義凜然。
“行吧,收買到哪個地步了。”
“從肉體上來說,經過昨晚一夜,我們之間除了不該做的都做了……但從心理上來說,他連我最外層的防護都沒戳破過一點點,哪怕是芝麻粒大小都沒有。”
黃部長拍了拍自己的心胸,在他的大老板麵前慷慨激昂道:“哪怕大米現在的行情蒸蒸日上,哪怕他張德許我高官厚祿,但這都影響不到我和大家的革命奮鬥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