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杯酒下肚,李南柯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望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男人,聶纓奇怪道:“你這是怎麼了,讓人追殺了?”
“特麼的比追殺還恐怖。”
李南柯爆了聲粗口,也沒跟眼前的冰山禦姐隱瞞,把棺材的事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安平王明顯是在騙你。”
聶纓分析道,“如果棺材裡真的是你的某位妻子,又怎麼可能殺你呢。估摸著,棺材裡應該是紅雨世界的怪物。”
李南柯抓起酒碗一口悶儘,說道:“怪物也好,未來妻子也罷,這安平王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但我還是得繼續去,這口棺材肯定藏著大秘密,我會想辦法把裡麵的東西揪出來。”
“我幫你?”聶纓提議。
“彆,我可沒打算偷。”李南柯一眼看穿了女人的心思,沒好氣道,“王爺府有不少天罡地煞的高手,去了就是送死。”
“倒也是。”
聶纓輕輕點頭,打消了想法。
李南柯摸了摸脖子,感覺刺痛感已經消失,開口詢問女人:“那個神秘人給你再送信了沒?”
“沒。”
“再等兩天,如果還沒動靜,就說明我們的推測是對的。那家夥打算利用你的仇恨,幫他對付白耀權。”
“哼,真是看得起我。”
聶纓自嘲一笑。
看到男人已經接連喝了六七碗,聶纓索性拿起小酒壇對嘴喝了起來。
幾滴酒液從女人嘴角溢出,滑落至修長玉白的脖頸裡,跌進深淵。
“不是看得起你,而是你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李南柯說道,“你現在可是影衛的高級官員,受太上皇器重。如果你願意倒戈,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彆看天罡地煞很厲害,可現在已經有了內亂,無暇顧及其他。那麼作為朝廷最依仗機構的影衛,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這麼分析倒也對。”聶纓笑了起來,刹那間宛若冰山消融,“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怎麼做?你不是已經答應我離開京城了嗎?”
李南柯不滿的盯著女人。
聶纓水潤的櫻色唇瓣抿了抿,不悅道:“我當時隻是說要考慮,並沒有答應要走啊。畢竟是血海深仇,不能說放下就放下。”
“蠢貨!”
男人低聲罵了句。
“你說什麼?”耳尖的聶纓豎起柳眉,姣好清冷的一雙杏眸瞪著男人。
李南柯沒搭理她,自顧自的喝酒。
這家酒樓雖然規模不大,但酒水卻比其他酒樓賣的要烈一些,喝到肚子裡不消片刻便是火辣火辣的,後勁很足。
“哼。”
聶纓也懶得搭理,又拿起一壇酒對嘴喝。
見女人喝酒的姿態頗為颯爽豪邁,端著碗的李南柯感覺很沒麵子,也學著對方拿起酒壇直接就喝,結果一口太猛,被嗆著了。
見此情景,女人不禁莞爾。
她將碗丟過去,“不能喝就彆喝,把自己嗆死了可彆怪我。”
李南柯冷笑,“比你強。”
說罷,又抱起酒壇對嘴喝了起來。
聶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打擊對方的自尊心,開口問道:“除夕之夜,你妻子她們會離開京城嗎?”
“我想讓她們離開,可她們不願走。”
李南柯苦澀道。
“有願意陪著你的人不好嗎?”聶纓目光飄渺如煙雨,語氣透著蕭瑟與孤獨。
李南柯忽然想到眼前這女人從未體會過家的溫情,也沒體會過愛情與友情,自始至終都是孑然一身,周身鋪滿了厚厚的冰塊。
“要不,我幫你去找你弟弟?”
連續半壇酒下肚,李南柯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了,說話時都閃著些大舌頭,“找到你弟弟,就彆想著報仇的事了,遠離京城。”
“你說找到就找到,你是神仙啊。”
聶纓翻了個俏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