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一旦陸葉發起挑戰,被挑戰者都會很快接受,偶爾有幾個修士磨磨蹭蹭的,等到半個時辰的準備時限到時才進入鬥戰場,倒也無傷大雅。
如此短短一日多時間,陸葉的排名便從五萬躍升到了一萬之內。排名到了這個程度,挑戰的規則又有所變化,能挑戰的對象從一千位之內變成了一百位之內,被挑戰者的準備時間也從半個時辰提升到了一個時辰,這無疑
是鬥戰場讓修士能有更好的發揮。而排名在這個層次的修士,實力明顯有了不小的變化,萬名之內,基本都是月瑤後期的修士,很少會出現月瑤中期的,少數一些月瑤中期無疑都擁有越階鬥
戰的本事。
陸葉挑選了自己的目標,是一個出身三陽界喚作車馳的對手,月瑤後期的修為,有七百六十場勝利的戰績,勝率在六成左右。
鬥戰場的門戶開啟,陸葉邁入而入,出現在鬥戰場中。
他立刻就發現了這一次鬥戰與之前的不同,因為在這巨大的封閉的鬥戰場外,還有一層層看台,那看台上,稀稀疏疏有一些修士的身影端坐觀瞧。
之前經曆了幾十場爭鬥,可從來沒有什麼看客,這一次有了。對此情景,陸葉早有了解,所以見怪不怪,而且根據他從陳玄海那邊了解的信息來看,這些觀戰的修士們不單單隻是看個熱鬨,他們還可以在鬥戰場內下注
,不拘於靈玉或者修羅印的方式,如果下注一方贏了,那麼投注的諸多修士就可以瓜分那些輸掉的修士們的賭注。歸漪給他的玉簡中也提到了這個事,不過歸漪的建議是不要參與其中,因為古往今來很多人用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世人,任何跟賭字沾邊的都沒什麼好事,或
許可以風光一時,但總有輸光一切的時候。
賭運的終點就是傾家蕩產。
陸葉倒是想參與其中,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是很有自信的,可惜鬥戰場這邊的規矩,鬥戰雙方不得參與下注。
值此之時,看台東側某處位置,有一個身材豐潤的婦人容貌豔麗的婦人。隻看她的妝容和穿著,任何人都會覺得此女應是那種溫順端莊的性格,可實際上她雖穿著一身宮裝,卻是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一手撐著旁邊的椅子扶手,
一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身形微微前傾,一雙眸子隱有血絲,不斷在鬥戰中陸葉與那車馳的身影上流轉,麵露沉吟神色,似是在評判這兩人的實力強弱。她的旁邊,另有一個身形嬌小容貌可愛的女子,此刻這個嬌小女子正抱著婦人的一條胳膊,麵上一片哀求神色“師尊,不能再賭啦,你辛辛苦苦攢的修羅印
都快賭沒有了!”
婦人懶得聽她聒噪,伸手一拉,便將她拉入懷中,一手攔住,女子頓時覺得臉龐被一片柔軟覆蓋,就連呼吸都不暢了,不由掙紮起來。
婦人這邊觀瞧了好一會,忍不住撓起了腦袋,很是煩躁。
“嗚嗚嗚”的聲音傳出,她這才想起自己的徒兒,連忙鬆開,嬌小女子脫得困束,大口呼吸,麵上一片紅潤。
婦人問道“乖徒兒,你看看這兩人,哪個能贏?”
嬌小女子委屈巴巴“師尊你都看不出來,我怎麼看的出來?咱們走吧!”
“莫要囉嗦,為師有沒有教導過你,從哪裡跌倒了就要從哪裡爬起來,為師看不出來,那是因為為師賭運不濟,與其他無關,這次你幫我選,我肯定能贏!”坐在看台上,是看不到鬥戰場中對戰雙方的具體信息的,更有鬥戰場的隔絕之力,所以哪怕這婦人有著日照修為,在底下兩人沒動手之前也難以斷定孰強孰
弱。
“快選快選,時間不多了。”婦人催促道。
嬌小女子也知道自家師尊什麼德行,她什麼都好,就是賭性太重,經常把自己搞的傾家蕩產,說她是整個星空最窮的日照都不為過。勸阻不得,嬌小女子隻能認命,可讓她選一個投注的對象無疑是有些為難她的,這關係到師尊最後的一點身家,隻能一咬牙,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就他吧
!”
婦人問道“為何?”嬌小女子最頭疼這一點,師尊經常要自己幫忙選擇投注的對象,可又要自己說明原因,她哪有什麼原因,無非就是隨手一指罷了,想了想道“這個年輕些?
”
婦人不樂意地瞥了她一眼“年輕有什麼好,也就你們這小姑娘喜歡以貌取人,記住,薑是老的辣!”
嬌小女子哭笑不得,自己都幾百歲的人了,也就師尊還會說她是小姑娘。
婦人已有決斷,玉手一揮“我選那個年紀大的!”
嬌小女子一臉無語,既如此,那讓我選擇投注對象的意義何在?鬥戰場中,陸葉靜靜等待著,也在觀察自己的對手,排名到了這個程度,進入鬥戰場後並非立刻就會開始鬥戰,而是有大約三十息的等待時間,這大概是方
便那些觀戰之下下注所用。
隻有等三十息後,參與鬥戰的雙方才能自由活動。很快,三十息便過去了,陸葉在察覺到那股限製自己的力量消失之後,便立刻朝前方奔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