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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做什麼”岑一清淡淡笑了下,有點不明所以,他解釋道,“我去接水了。”
沈朝沒再說什麼,隻是應了聲“嗯”。
宿舍其他人都還沒回來,兩人一時無言。
陽台的窗戶隻開了一半,岑一清閒著沒事,就去把窗戶開完,讓外麵的風全都灌進來,給宿舍透透氣,要涼快些。
修長的身行立在窗戶前,光透過來,白色布料下緊致流暢的腰線隱約可見,令人忍不住遐想非非。
沈朝隻看了一眼就默默移開了視線。
往回走的時候,岑一清注意到沈朝新掛在床邊的學生信息,這是學校要求的,每個人都要掛,方便自管會查寢查人。
那上麵有沈朝的名字班級和一寸證件照。
照片上的男生五官英挺,眉目冷淡。
頭發要比現在短一點,嘴唇輕抿著,顯示出十足的少年氣,但看起來又不是很好接近的模樣,整個人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旁邊是簡短的個人信息,用黑筆填上去的,字跡帶著點潦草。
隻是照片上他的眼神鋒利,瞧著有點凶,和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沈朝不一樣。
岑一清默默看了幾秒,莫名覺得他眼睛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但是他想不起來。
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岑一清遲疑,正想問,周星川從外麵將門踢開,發出不小的動靜。
“其他人呢”周星川把東西放下,見隻有岑一清和沈朝在,宿舍有點太安靜了。
“還沒回來,”岑一清接過話,沒再堅持剛剛的問題,把話題引開,“想好吃什麼了嗎”
“岑哥,你還不知道我們,有的吃就不錯了,都不挑嘴。”
大一的時候他們也一起吃過幾次飯,周星川和宋時雨兩人都是脾氣很好也不怎麼挑食的小孩兒,每次都很給麵子地說好吃,都喜歡。
“這我知道,”岑一清順著他的話說,側頭看向身邊話很少的新室友,“那沈朝呢,有沒有什麼愛吃的,或者忌口的,我記一下。”
“沒有,我都行。”
岑一清開玩笑道“你們宿舍都這麼好養活啊,我剛剛存了幾家看起來還不錯的,來選選。”
“等岑遠和小雨回來了一起選吧。”
“也行。”
宋時雨下樓去取了趟快遞,岑遠洗澡動作慢,等兩人都回來了,大家就一齊下樓,慢慢商量著吃什麼。
其實雲成大學周邊就有很多美食,還有一長條商業小吃街可供選擇,種類多樣。
但好些味道不錯的店都吃過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選在了學校對麵百米外的一家炒菜館。
此刻正好是飯點,他們到的時候,店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出餐再快也還是要等待。
大家上了二樓,有小包廂,也寬敞。
這一陣天氣還熱著,店裡很貼心地為顧客們準備了自助水果,在二樓的公共區域,那裡還有飲品。
岑一清讓他們想吃什麼就點,不用客氣。
十多二十歲的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岑一清在大家點完菜之後又多加了兩道菜。
“點這麼多,能吃完嗎”宋時雨問。
他自己胃口比較小,細胳膊細腿兒的,平時也不愛運動,吃得不多,難免擔心。
岑一清就笑了下,“沒事,吃飽就行。”
岑遠已經就迫不及待去夾果盤了,又回來問他們喝什麼,冷飲也挺豐富的。
“拿瓶可。
岑遠又問其他人“你們呢”
沈朝這時候起了身,“我自己拿。”
岑一清之前都沒注意,兩人挨著走才發現,沈朝比岑遠還要高出一小截。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才長這麼高,現在的小孩基因是越來越好了。
岑遠跟著沈朝往飲品區走,想起來沈朝其實很少參加他們宿舍的聚餐,沒怎麼一起吃過飯。
他們不是同個專業,建築係似乎要更忙些,上下課時間也不一樣,有時候周末好不容易都有空了,叫沈朝,他也不去。
岑遠忍不住問“這回怎麼想著跟我們一起吃飯了”
沈朝伸手自然而然地拿了兩瓶冰可樂,回道“你哥不是來了麼。”
在岑遠聽來,這是必須給個麵子的意思。
他想這新室友還挺仗義。
沈朝回去,把手裡的可樂遞給岑一清,對方彎著眼睛向自己道謝。
沈朝斂了下眸“不用謝。”
另一瓶他自己留著,擰開喝了兩口,冰涼的氣體滑過喉嚨,瞬間降暑。
位置寬,大家也是隨意坐,正好岑一清對麵就是沈朝。
桌上擺著兩小盤水果,岑一清拿了塊西瓜,又覺得挺甜的,給宋時雨也遞了塊,因為岑一清記得宋時雨愛吃甜的瓜。
或許是身為哥哥的那種自覺,他很照顧身邊的人,尤其是年齡小點的,連帶著岑遠的室友們。
好像成了一種習慣。
“哥你國慶回去嗎”在等著上菜的空隙,岑遠問他哥。
岑一清反問“回什麼,我不工作了”
“給自己放放假嘛,反正你也是老板,”岑遠又說,“你不回我也不回了。”
“那你彆賴我這兒。”
“我不,我就賴。”岑遠不要臉皮,又去問室友們假期的安排。
周星川和宋時雨都不是本地人,照理說是要回去的,但兩人都家離雲市不遠,來回還挺方便的。
不過宋時雨說今年不一定回,到時候再決定。
周星川也說不著急。
要是都不回去的話,還能約著一起出門旅旅遊。
就這麼討論著,菜陸續開始上來,還沒上齊,但大家都餓了,也不用拘謹,直接動筷。
岑遠問起沈朝。
他們住在一起快一個月了,很少過問沈朝家裡的事,沈朝自己也不會主動提,所以連他是哪兒人都還不知道呢。
“我家就在雲市。”
“這麼好啊那你平時豈不是想回就回。”周星川還挺羨慕,在本市讀大學多爽啊。
“周末好像沒看你怎麼回去啊”
“嗯,”沈朝沒否認,淡淡道,“沒什麼好回的。”
“早知道我也報本市的學校好了,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得往彆的地方報。”
“你知足吧,反正不遠,就我們班學委老家那麼遠呢,每次回趟家可費勁了。”
“”
岑一清沒再加入話題,自己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飯,盛湯。
他吃東西也跟他這個人一樣,斯斯文文的,不急不緩。
本來沒覺得餓,但這家味道確實還不錯,吃了兩口岑一清的胃口就提起來了。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這幾個人聊天。
中途岑一清出去接了個電話,是段璟打來的。
這人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當時一起考到雲市的大學,段璟家裡有錢,沒怎麼認真工作過,人倒是活得自在,隔一段時間就到處跑。
前陣子又跑到國外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