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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一清的畫室叫做“意繪空間”,開在明玉路。
交通還算便利,整體氛圍都安靜文藝,沿路很多獨立設計的小店,裝修精致又風格獨特,很適合閒來一逛,放鬆心情。
岑一清的畫室在這裡開了有兩年多,不同於許多畫室選址在小區內部、學校周邊等生源多的地方,他的自助畫室麵向成年人,開在這裡便有些獨樹一幟,事實證明的確是還不錯的選擇。
在正式營業之前,岑一清來畫室又轉了圈。
剛裝修完很多東西不齊全,畫室看起來空蕩蕩的,還得再去采購。
這期間助手薑嚀跟著他忙前忙後。
畫室招了兩位助手,薑嚀是全職,潘佳文是兼職來的,還在讀大學,幫忙分擔工作。
薑嚀年齡也不大,當初作為美術生畢業,不想進公司當社畜,不想離開雲市,正好遇到岑一清的畫室招人,工作看起來簡單清閒,就來這兒了。
剛把這批新來的盆栽擺弄好,岑一清買了喝的遞過去,“辛苦了。”
“沒事岑老師,應該的。”薑嚀笑道,完全沒覺著辛苦。
她們不叫岑一清岑老板,那有點奇怪,畢竟岑一清不是那種財大氣粗的老板。他本人性格沉靜,溫和內斂,畫畫又很厲害,所以統一喊老師,聽起來比較合適。
倆人都把他當作偶像看待的,畢竟岑一清那麼厲害,能在他手底下做事簡直是榮幸。
相處久了也發現岑一清沒什麼架子,平易近人,更像是朋友。
岑一清笑了笑,又簡單跟她交代了幾句。
待會兒潘佳文和章丘也要過來,這幾天主要是布置和打掃的活,需要細致一點,弄完就重新開業。
大家一塊兒努力,新畫室很快準備完畢。
兩天後,岑一清發了條朋友圈,宣傳“意繪空間”開始重新營業。
之前有不少的客人加過岑一清的微信,這一陣裝修讓大家暫時沒法來這兒畫畫,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消息,所以這條朋友圈底下還挺熱鬨的。
岑一清有配圖,這回又新買了很多新綠植做裝飾,整體布置非常有氛圍和格調。
大家表示很開心,誇新風格好看、簡約且又空間更大了,非常適合繪畫。
平時畫室倒沒那麼多客人,隻有在假期大家都得空的時候,人才會多起來,因此怎麼說也得趕在國慶假期前把畫室弄好。
一切都按計劃走。
朋友圈點讚評論的人多,岑一清挑著回。
沒多久岑遠和他室友們的頭像也出現在底下,宋時雨激動地評論這麼快裝修好啦那等我周末沒課的時候過來玩
宋時雨喜歡畫畫,小時候還學過一陣,有點基礎在,更多的是感興趣。
他經常來,比岑遠這個親弟弟還勤呢。
一個人在這裡也能待得住,每回待好幾個小時,掐著時間回去,下次來還接著上回沒畫完的繼續畫。有時候也看看書看看漫畫什麼的,打發時間,跟薑嚀和潘佳文她倆也混熟了。
岑一清瞧見,回複道歡迎。
宋時雨這邊繼續敲了個幾個小表情,還沒發出去,就被旁邊正在打遊戲的周星川不小心給碰了一下。
此時正在上專業選修課,他們三個坐在最後排摸魚,各乾各的,沒一個人聽講。
宋時雨挪開點,沒挨著他,自己重新把小表情發過去。
回複完,看到點讚那圈新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頭像,黑色,一看就是沈朝。
宋時雨眨巴兩下眼,不禁意外。
畢竟沈朝這人幾乎不看朋友圈,連室友們的動態都不怎麼點讚。
挺稀奇的。
正好到了下課的點,這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約著一起去食堂吃飯。
今天是周四,周五還有大半天的課,宋時雨估摸著周六得空,於是問岑遠“周末去岑哥那兒嗎”
周星川過來攬上岑遠肩膀,說“這周不去了,有要緊事忙呢,沒空。”
宋時雨沒跟上他們的節奏,不解道“什麼要緊事”
於是周星川拍拍小雨的頭“遊戲唄,約著大神一起開黑呢。”
他們專業有個玩遊戲特厲害的人,難得跟他約上時間一起玩。
宋時雨看向岑遠。
“嗯嗯,給我哥說過了。”
宋時雨不愛打遊戲,便沒多問,“行吧,那我自己去了。”
周六這天的意繪空間,顧客比前一陣多了點。
大家來到這裡,都選擇先參觀了一下,和岑一清說了些話,才各自找好位置開始畫自己的畫。
依舊是這些老顧客,岑一清也感到很欣慰,就好像通過繪畫與這些人建立了聯係,隻要這間畫室一直存在,這個聯係就永遠不會斷開。
當天天氣很好,光線充足。
岑一清在一旁給小盆栽們噴水,薑嚀和潘佳文在忙自己的活,有時候也解答客人的疑問。
兩人都是專業學美術的,自身繪畫功底就不錯,在這一方麵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不然岑一清也不會將她倆招過來。
但也不需要她們講解太多,意繪空間不專門做教學,隻是讓大家可以隨心所欲地畫,沒有任何的約束和要求。
岑一清照顧完所有的盆栽,自己也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畫畫。
他從小就開始學畫畫,雖然比不上那些天賦異稟特立獨行的大藝術家,但本人還是很厲害的,當初在美院也挺出名,隻是自己低調,不喜歡被關注太多。
除了開畫室,平時也會接一些稿子,還有很多人找他畫裝飾畫,岑一清有足夠精力的時候就會應下來,有時能畫一整天。
宋時雨發來消息的時候,岑一清沒有看見。等他休息的時候再看手機,那會兒宋時雨已經過來畫室了。
還很貼心地給岑一清和兩位助手姐姐都帶了咖啡。
但宋時雨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一起出現的,還有沈朝。
沈朝隻是站在宋時雨身後,比小雨高出大半個腦袋,視線顯示在整個畫室裡轉了一圈,然後落在岑一清身上。
“岑哥,這杯是你喜歡喝的,按你的口味加了糖。”
“謝謝小雨,下次不用買了,錢自己留著。”他接過宋時雨遞來的咖啡。
“不謝不謝,哥你就彆跟我客氣啦,順手帶一杯的事。”
岑一清笑了下,先把拿鐵放下,轉身去拿放在收納架上的畫,給宋時雨,“這你之前沒畫完的,要接著畫嗎”
“要,我正想找它呢,今天來就是要畫完它的。”
這畫是他給朋友的禮物,怎麼說也得好好畫完。
宋時雨自己有事要忙,說完就直接去找個角落的位置乖乖坐下了,很是自覺,誰也不打擾,在一眾的認真作畫的客人裡也不顯違和。
於是就隻剩沈朝了。
岑一清沒想到沈朝也會跟著一起來。
那天傍晚岑一清說歡迎他來畫室的時候,沈朝是沒怎麼說話的,還以為他是不想來。
不過這會兒他先看了看沈朝的額頭,幾天不見,印記看不太出來了,整個人瞧起來帥多了。
岑一清稍稍偏了下頭,話音輕淺“傷好了”
“好了。”
岑一清看了眼小雨的方向,回過頭問他“那你呢要不要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