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嗯了聲。
赫連夙問,“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苗檸咬了咬唇,沒準備忍著,“腰也疼。”
大概是在馬上坐了太久了。
赫連夙伸出手來,“我給你揉揉。”
被寬大的手捏住腰,苗檸不明顯地抖了抖,赫連夙發現了,他記掛著苗檸的傷,老老實實的沒有作妖。
等他給苗檸按完,苗檸已經趴在軟榻上睡著了。
外麵趕馬車的屬下小聲說,“小王,你要帶苗公子回漠北嗎”
“自然。”
“那為何還要去京城這裡直接回漠北就好。”
赫連夙“送他去找他喜歡的人。”
外麵的屬下大吃一驚,他怎麼不知道他們小王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竟然還能送喜歡的人去見喜歡的人。
赫連夙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憋屈。
“要不我們偷偷回漠北,反正公子也不認路,到時候到了關外木已成舟,他也回不來了。”
“少廢話。”赫連夙怒罵道,“我都答應他了,怎麼能言而無信”
下屬“”他不該亂出主意,他們王子最重諾了。
馬車晃蕩了幾日,苗檸腿上的傷終於好了。
赫連夙趁苗檸睡著時給他最後換了一次藥。
這次赫連夙的腦子不是很正經了。
他盯著距離極近的物件,輕咳一聲,“挺挺漂亮的。”
赫連夙覺得苗檸哪一處都很漂亮。
他看了一眼苗檸,苗檸睡得很熟,甚至連換藥都無所覺。
赫連夙靠近苗檸的唇,細細品嘗。
苗檸緩緩地蹙起眉來。
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他
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人,聲音含糊著,“宗凜。”
赫連夙“”可惡,他可不是宗凜。
他鬆開苗檸的唇,親吻下移。
苗檸頭腦昏昏沉沉的,他本就睡著還不甚清醒,感覺到舒服後本能地伸手去按那個腦袋。
“宗凜。”他含糊地叫著,眼淚掉了下來。
赫連夙第一次用這種姿勢取悅人,有些磕磕碰碰,在少年的小聲嗚咽中,他終於掌握了方式。
苗檸恍惚地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到宗凜在幫他。
等到他在夢中發泄出來後他看著馬車內壁的雕花滿腦子空白。
那個夢
“舒服嗎”赫連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那個夢
根本不是什麼夢。
苗檸的腦子清醒了。
他呆滯地看著赫連夙,赫連夙唇畔還留著一些白色的東西,這會兒還舔了舔。
“很甜。”赫連夙靠近苗檸,“你看,我就說我也能做好吧和宗凜比,誰讓你更舒服”
苗檸“”
他可能還沒睡醒。
要不然,赫連夙怎麼這樣
他肯定還沒睡醒。
苗檸重新閉上眼,滿臉安詳。
他已經沒辦法回去直視宗凜了。
“檸檸。”赫連夙的呼吸落在苗檸的耳畔,“你還沒回答我,我讓你舒服還是宗凜,或者宗勉”
苗檸想把耳朵捂住,他隻想把這一切當作一個夢。
“檸檸。”
耳邊的聲音像催魂曲,“肯定是我的技術最好對嗎”
苗檸忍無可忍,“你你這不知羞恥的狗玩意,你給我滾出去”
被罵不知羞恥赫連夙竟然沒有半分覺得被侮辱了,他甚至格外的激動。
赫連夙努力壓著自己的笑小聲說“檸檸多罵幾句,我愛聽。”
苗檸“你這狗”
見赫連夙興奮起來,苗檸硬生生地把後麵的幾個字壓下去,重複,“滾。”
赫連夙乖乖的來到外麵。
這一片竹林倒是長得好,即便是快入冬了竹葉也沒有泛黃,看起來茂密極了。
下屬笑,“小王被公子趕出來了”
赫連夙“”
“小王乾脆一不做一不休,和公子孤男寡男乾柴烈火”
赫連夙一腳把下屬踹下馬車,陰森森道,“滾。”
就幫了這麼一次都被趕出來了,要真做全套了苗檸怕永遠都不想見到他了。
赫連夙有些苦惱,怎麼才能讓苗檸喜歡他呢他可不想下藥那種下作手段。
下屬“”
苗檸陷入了自閉。
他坐在軟榻上,睜著一雙眼也不睡覺。
外麵的赫連夙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檸檸,我能進來了嗎”
“不能。”
苗檸冷冷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靠近我。”
赫連夙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在原地。
他說,我還得照顧你,不行。”
“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你的照顧就是趁我睡覺的時候”苗檸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他說,“總之你不準再靠近我,不準碰我,更不準親我。”
赫連夙“”
他委屈到不行,他隻是想和苗檸親熱怎麼了
他還擔心苗檸憋壞了,苗檸竟然不允許他靠近。
最後苗檸說,“不知廉恥。”
“怎麼就不知廉恥了”赫連夙睜大眼,“你我一人,你我都未嫁娶,我想幫你怎麼了”
苗檸“”
他想把赫連夙的嘴巴堵上。
但是赫連夙不靠近他,就在馬車門口念叨,“檸檸我告訴你,這一路回去你難免有需求,這裡除了我也沒有人可以滿足你了,你明明就很喜歡,我幫你的時候你還”按著我的頭想讓我繼續。
這句話沒說完,端坐著的苗檸已經麵無表情地丟了一個茶杯過來。
赫連夙牢牢握住茶杯舉手,“好,我不說了,你彆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也彆傷著自己,我現在不靠近你。”
苗檸冷著臉等著赫連夙又把腦袋縮回去,這才坐著開始發呆。
苗檸發了會呆又躺下了,但是他睡不著,從之前他就覺得奇怪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從赫連夙身上感受到宗凜的味道,難道赫連夙也是宗凜的兄弟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樣的味道讓他對赫連夙便沒有那麼狠心了。
苗檸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他腦子裡冒出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又把那個念頭硬生生地壓下去。
一個人不。
父母不一樣,脾氣性格經曆都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獨立的三個人,若是一個人的話那不是意味著他們靈魂分裂
這太荒謬了,怎麼可能這世上並沒有靈魂鬼物這種東西,他也不能自己嚇自己。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他把赫連夙當成宗凜了,這樣解釋倒也說得通嗯。
苗檸把三個人給他的感覺相似這件事情壓下去。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可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事。
他在思考著到時候如何與宗凜說,這種事情肯定要說的,不說就是埋雷,但是說了他又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
他無法想象宗凜知道後會是什麼心情,若是宗凜做出這樣的事,哪怕宗凜不是自願的,他也是無法原諒宗凜的。
但是如今他這樣,他又希望宗凜不要怪他。
他可真是自私。
苗檸歎了口氣喃喃,“總要說的,就算是宗凜真的不能接受也”
他也要說的。
苗檸揉了揉腦袋想,不管宗凜怎麼看或者怎麼選擇都沒關係,反正最開始的時候
最開始的時候苗檸恍然發現那個夢他早就沒放在心上了,他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和宗凜反正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一個人也不是不行,再找一個男人也不是不行,即便他早已習慣了宗凜。
那麼現在呢
他還沒與宗凜見麵,就已經在思考若是宗凜真的要和他分開的事了。
明明做錯事的是他
苗檸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
算了,不需要想太多了,總要回一趟京城的,他還說了在榮王府等宗勉。
他原是這樣想的,但是從客棧出來後看著牽著馬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男人,還是愣在了原地。
他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宗凜好像瘦了些許,看起來更冷漠了,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是短打嗎看起來好像農夫一樣,哦對,他昨天還在想怎麼和宗凜說他
他被男人牢牢地抱進了懷裡,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苗檸腦子裡麵什麼都沒有了,隻是下意識地抓緊了男人的衣服。
“檸檸。”男人聲音沙啞,“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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