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想說,何必呢
但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把懷裡的beta抱緊了些,似乎是這樣就能讓beta有安全感,不用再做噩夢。
裴硯沒有把苗檸抱進裴酌的房間,而是抱進了一開始苗檸住的那間房。
他把苗檸放在
床上就要離開,衣角被人拽得太緊了,他根本鬆不開。
裴硯低頭看了一眼那蔥白的手指,好一陣才說,“我不是解玧臣,我也不是父親,更不是你曾經的那些鶯鶯燕燕。”
苗檸似乎聽見了,但是手攥得更緊了。
裴硯幽幽的歎了口氣,他蹲下身來,他看著苗檸的臉,神色恍惚了一陣,許久才說,“你看你,把自己搞得這麼慘,一開始就不應該勾三搭四的。”
他握住了苗檸的手,把手指頭掰開。
苗檸的手虛虛地抓了兩下,又垂了下去。
裴硯把苗檸的手塞回被子裡,沉默了好久才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beta枯萎的腺體。
這個地方被過度反複標記,顯得格外可憐。
裴硯眸色深了一瞬又控製自己收回手,他喃喃,“你會和我父親結婚嗎你現在應該很恨他吧。”
他又低下頭來,親吻最終落在了苗檸的額頭上。
他不想陷入苗檸的危機之中,他已經控製自己遠離苗檸了,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軍隊,但是聽說解玧臣死了的消息後他還是回來了。
他知道苗檸和解玧臣的關係,他知道苗檸暴露了。
這個輕佻浪蕩的beta,被他的父親徹底禁錮在了這棟房子裡。
裴硯想,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他明明知道苗檸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又要主動來親吻呢
他這樣想著,手指還是沒入了苗檸的發中。
苗檸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他被野獸的利爪壓著,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他甚至覺得難以呼吸。
他想推開那隻爪子,又掙脫不開。
他哭了起來。
他終於看見了那頭野獸。
苗檸茫然著,“裴硯”
“醒了”裴硯問。
苗檸有些頭暈,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上來的”
“自然是我抱你上來的。”裴硯說,“一個人躺在下麵真是可憐,你的狗不在了現在在難過嗎”
苗檸微微蹙眉,“你”
“你看,你現在看起來像是可憐的羔羊。”裴硯低下頭,“親愛的小爸,沒有之前的神采奕奕了。”
“不想死的話你彆招惹我。”苗檸聲音冷了下來。
“你擔心父親殺我嗎”裴硯低笑一聲,“小爸,他不會殺我的。”
“裴硯”
“你的狗不在了,不需要新的狗了嗎”裴硯咬了一下苗檸的耳垂,“新的野狗。”
“裴硯。”苗檸彆過頭,“你彆招惹我,我現在很心煩,你離我遠點。”
“一個解玧臣值得你這樣難過嗎”裴硯聲音微啞,“沒有解玧臣,還有其他人,如果擔心父親殺我,他不會打我。”
苗檸冷冷地看著裴硯,“我不喜歡小的。”
“你怎麼知道我小,你都沒看過。”
裴硯握著苗檸的手往下去
,他呼吸有些重,“你試試看,我不小。”
苗檸的力道與年輕的aha比起來跟貓似的。
年輕的aha低頭問,“你不想報複父親嗎他殺了你的狗。”
“解玧臣不是狗”
“不重要。”裴硯控製住了苗檸,他說,“是不是都不重要,總之現在他不在了。”
苗檸眉頭緊蹙,“裴硯。”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裴硯的手輕鬆地把睡袍的衣帶鬆開,“可以嗎”
苗檸定定地看著裴硯,年輕的aha近乎祈求一般看著他。
“我會對你好的。”aha說,“我會帶你離開裴家,會保護你。”
裴硯想,自己可真是會裝模作樣,之前罵著解玧臣瘋了,其實他也瘋了,在酒吧的時候就瘋了,這個家裡本來就沒有正常人。
大家都不是什麼正常人,那就一起沉淪吧。
裴硯低下頭來喃喃,“你不要再去勾搭其他人了,勾搭我吧,我甘願替代解玧臣的位置。”
苗檸笑了一聲,他抓著裴硯的t恤,“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以為你是難得的清醒的人,你不是跑出去了嗎又主動回來做什麼”
“我”裴硯垂下頭許久才說,“我知道,你和父親已經分手了。”
苗檸輕輕地歎了口氣,“裴硯,我不想招惹你。”
“是我在招惹你”
裴硯有些著急起來,他握緊苗檸的手,“所以、所以接受我吧。”
“你恨父親,想要報複父親都可以。”裴硯聲音沙啞,“我可以作為你報複的一部分。”
“可是我不恨他。”苗檸輕聲說,“因為是我,是因為我,貪玩又任性,所以才害了解玧臣,我不可能再害另一個人了。”
“還有,裴酌不論怎麼說都是你的父親,你就這樣讓我報複他”
“我和解玧臣不一樣。”裴硯說,“我和解玧臣不一樣的,我不會死,我不會。父親殺了解玧臣,你想報複他不是正常的嗎我可以為你一份捷徑。”
苗檸笑了笑,“你出去吧,我不想,也沒有心情,更不會喜歡你。”
裴硯的臉色一下子頹敗下來,但是他鬆開苗檸的手,還是出去了。
裴硯想自己還是沒控製住,但是他易感期快到了,控製不住自己心裡的想法實屬正常。
至少他現在給了苗檸緩衝,不至於他易感期的時候嚇到苗檸。
苗檸撐著身子坐起來,去看外麵。
這個房間看出去能看到外麵的花園,滿園的玫瑰嬌豔漂亮。
苗檸下了床,赤足來到窗邊。
他坐在那裡往下看。
他不認為風流多情有什麼錯,但是方式或許錯了,他不該讓這些人對他產生感情。
下麵的傭人在剪玫瑰花,但是平時這件事,是解玧臣在做。
苗檸敲了敲腦袋想,現在想這些似乎也沒什麼用
了,解玧臣已經死了。
解玧臣死了,但是解玧臣在哪裡呢
裴酌似乎意識到苗檸一個人在家無聊了,有意識地留在家裡陪著苗檸。
苗檸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對裴酌的態度也沒多少改變。
他不喜歡為難自己,也不喜歡讓自己不舒服。
裴酌想要取悅他他就讓裴酌取悅,反正總不能因為裴酌自己不開心。
撇去裴酌偏執的占有欲和愛意,他還算是個溫柔的情人雖然苗檸也不覺得裴酌是他的情人。
“檸檸,我已經定好結婚的時間了,先去領證你覺得怎麼樣”裴酌溫柔問。
我覺得不怎麼樣。”苗檸淡淡笑了一下,“裴叔叔,你仔細看清楚了,我是個beta。”
“我當然知道。”裴酌的手指按上苗檸的後頸,“我注入了許多信息素都無法把檸檸標記,我知道檸檸是beta。”
“我不想和你結婚。”苗檸抬起眼看著裴酌,“婚約隻會束縛我,裴叔叔,我愛玩你還不知道嗎”
“沒關係。”裴酌輕聲說,“我可以陪檸檸玩。”
苗檸“”
他覺得裴酌病得不輕。
他禮貌發問,“裴叔叔現在有沒有做過心理方麵的評估呢您這樣的狀態可能不太正常。”
“嗯。”裴酌說,“很正常,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是你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了解你。”苗檸避開裴酌的手,“裴叔叔,您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真結婚了我也不會乖的。”
“沒關係。”裴酌含笑道,“檸檸玩,檸檸玩夠了我就把那些人一個一個的全殺了。”
苗檸眼皮子一跳,他相信裴酌是做得出來的。
“所以檸檸,你可以玩,裴叔叔不禁止你玩。”
“最近聯邦的軍隊是發了什麼瘋”
星際海盜們討論著,“怎麼突然開始圍剿海盜了我們隻是劫那些宇宙商人而已,又沒去招惹軍隊的人。”
“誰知道臥槽。”
忽然掉下來一個人重重地砸在海盜船上。
“什麼東西這玩意科學嗎怎麼可能有人在宇宙外沒被撕碎啊”
“讓我看看,這臉是徹底毀了吧,嘖”
躺在海盜船甲板上的aha唇動了動。
“他在說什麼”
“我聽聽,好像是在說”
“他要活下去。”
星際海盜們打算把這個人重新丟出去的想法在這句話裡改變了。
和裴酌的談話算不上多麼愉快,但是也不影響苗檸好好睡覺。
等他醒來後時被床邊站著的aha嚇了一跳。
他張了張嘴,“裴硯,你在做什麼”
年輕的aha在床邊蹲下來,然後露出通紅的眼睛來,他說,“苗檸,我易感期了。”
“你幫幫我,安撫我”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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