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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應不識排一個最不喜之人榜,那排行第一的絕對是黎頌。
從第一麵見到黎頌的時候,應不識就覺得此人和他氣場不和。
那是在苗檸進入歸墟宗後第一次門派大比上。
主場正是歸墟宗。
苗檸正纏著應不識教他必殺技。
“我都看到了,上次你殺那隻妖獸的時候,咻的一下就把妖獸斬殺了。”苗檸瞅著應不識,“你不教我是不是怕我把你打敗了然後奪走你天下第一劍號。”
應不識“”
他該如何告訴苗檸,隻要到達他這樣的境界,自然就能做到了
苗檸扯著應不識的袖子撒嬌,“你教我嘛教我嘛,我這次是要拔得頭籌的。”
少年可憐巴巴的模樣令應不識沉默了片刻,他沒有多少掙紮道,“這個教不了,但是我能教你另一招。”
苗檸眼睛一亮,管他哪招,有得學就行。
他握著劍問,“如何做”
應不識沒出劍,一隻手握住苗檸的手,一隻手扶住了苗檸的腰,聲音很沉,“放鬆。”
“我倒是想放鬆。”苗檸咬了咬牙,“你碰著了我的腰,我鬆不下來。”
應不識“”
男人手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進苗檸腰間,應不識的呼吸也落在苗檸頸項,專注到他有些腿軟。
“彆、”慣來清亮的聲音變得軟綿,“應不識,放開我。”
應不識被這道聲音弄得麵紅耳赤,一下子鬆開苗檸後退一步,他勉強維係著自己的高冷道,“我本想,手把手教,快些。”
苗檸乾巴巴地哦兩聲。
雖然他總是拿應不識初見時說的那句道侶來笑應不識,但是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他到底剛十六歲以前從未和人這樣親密過。
和從霜雪樹上掉下來被接住不一樣。
那個時候
“哇你們是在這裡談情說愛嗎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忽然竄出來的人被苗檸一劍抵在安全距離外,苗檸抬眸看去。
青年穿得花枝招展,像開屏的孔雀一樣,他折扇一開一合抵住苗檸的劍,笑容燦爛,“美人,一見麵就這樣不太好吧”
苗檸的視線從麵前這人的眉移到腰間,然後小心戳了戳應不識,“看見沒有,他戴的那個”
應不識沒看出來的人,這幾天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門派大比,他不需要過多關注。
苗檸問他就瞥了一眼。
“美人看這個,喜歡嗎”青年扯下腰間的東西笑眯眯道,“送給你,見麵禮哦不,求愛禮。”
苗檸“”
“輕浮,孟浪。”應不識聲音冰冷,拉了苗檸就要走。
“彆走啊美人。”青年跟上來,“我叫黎頌,煊赫門的,你是歸墟宗的苗檸對嗎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了,九州大陸第一美人,我這次就
是衝著你來的。”
苗檸回頭,黎頌折扇遮唇,聲音裡帶著笑意,眼底卻無什麼笑,“為了打敗你,拔得頭籌。”
苗檸大怒,“應不識,他挑釁我”
黎頌又笑起來,“打敗你,我就向歸墟宗提親,你跟我回煊赫門如何”
應不識拔劍出鞘,語氣冷淡,“打敗我,你可以帶他走。”
黎頌“”
黎頌不爽地跟上來,“憑什麼你又不是歸墟宗的弟子,我憑什麼和你打”
“憑我。”應不識淡淡道,“我日後是他的道侶。”
苗檸倏地睜大眼,這句話、這句話和苗檸平時開玩笑的道侶不一樣,嚴肅又認真。
“日後是他道侶”黎頌又笑,“你問過人家意願了嗎”
應不識不再搭理黎頌,他討厭一個人也不是非要放在臉上,他拉著苗檸往回走道,“遇上這種登徒浪子,廢了也不可惜。”
苗檸眨巴了一下眼,回頭看跟著自己的黎頌,黎頌捂襠,笑眯眯道,“真廢了你以後就沒有什麼了。”
苗檸“”這下他真想廢了。
“黎頌對嗎”苗檸抬了抬下巴,“這次的門派大比,我會拔得頭籌。”
黎頌挑眉“年紀小口氣不小。”
“你年紀大牛子小。”苗檸冷笑。
黎頌“你來看。”
這對話應不識以前從未聽過,他皺了眉,拉著苗檸消失在原地。
兩人出現在雲頂山,苗檸才問,“你怎麼拉著我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應不識道,“他不知羞恥,你彆跟他學。”
苗檸眉一彎,“應不識,你好單純啊,你以為我進入歸墟宗之前是做什麼的”
應不識對單純這兩個字保持沉默,他問,“做什麼的”
“作為劍道天才。”苗檸輕咳一聲,“什麼青樓楚館我可都是去見過世麵的,下次帶你一起去。”
“青樓楚館”應不識疑惑,“這是什麼”
苗檸睜大眼,“你,你連青樓楚館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這些嗎”應不識問。
“”
他忘了,應不識沒離開過歸墟宗。
應不識真可憐,苗檸同情地看了一眼應不識,“我都無法想象你這麼多年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比苦行僧還苦行僧。”
應不識道,“不苦。”
苗檸“總之,門派大比之後我帶你去見見世麵,務必讓你知道練劍之外其他的樂趣。”
“那些,樂趣”應不識疑問,“多樂”
多樂苗檸也不知道,他的確去過青樓楚館,但是那些人太熱情,把他嚇得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被好友嘲笑了整整半個月。
不過這些話肯定不能告訴應不識,他可是要帶應不識去見世麵的,到時候如果那些人還是熱情,那他就咳,把應不識丟在那裡,自己一
個人回來。
應不識這麼厲害,肯定能出得來。
山下的大鐘敲響,苗檸才驟然想起今天是第一天,他一把抓住應不識,“你、你、你快送我下山”
應不識道,“還未開始。”
“開始就晚了你快送我下山”苗檸著急。
“烤了紅薯。”應不識指向洞府內,“不吃一個嗎”
苗檸“”可惡的應不識,在大賽當前引誘他。
他抬了抬下巴,“吃,你何時烤的”
應不識還沒答,苗檸又道,“你從哪裡得到的紅薯山上有嗎”
應不識“”
采購的弟子送上山的,但是這種話,還是不要和苗檸說了。
苗檸捧著紅薯被應不識送到大比武場。
他師尊一言難儘地看著他,柳長生笑道,“你和池淵如今關係倒好,形影不離。”
師尊冷笑,“檸檸,你沒被池淵騙吧”
“騙什麼”苗檸問。
“水靈靈的白菜很認同被豬拱。”
“師尊,怎麼看池淵也不像豬。”柳長生小聲。
師尊瞪了柳長生一眼,“你閉嘴,彆說話。”
柳長生“”他又是多餘那個對嗎
苗檸樂滋滋地咬著紅薯,對上對麵黎頌的笑臉。
黎頌還在動嘴唇,“等我拔得頭籌求娶你。”
苗檸“”
苗檸拉了拉師尊衣角,“師尊,煊赫門的那個人,就是穿得花花綠綠那個,覬覦你徒弟美色。”
師尊陰森森地瞪向黎頌。
黎頌“”
他看著苗檸得意洋洋的表情,牙有些癢,反而覺得更可愛了。
苗檸理所當然地拔得了頭籌,最後的對手就是黎頌。
黎頌嘴賤,一邊打一邊調戲苗檸,苗檸發揮超常。
他一腳踩在黎頌胸口,劍指著黎頌的脖子冷笑,“現在還喜歡我嗎”
黎頌隻看得見少年一張一合的唇,笑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