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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被還回來了。
這人看上去莫名讓人害怕,原來還挺有禮貌,蛋子抱著小黑,以為這人是喜歡這繩子,於是道“這個不能給你,這是我朋友給它的。”
男人彎下腰問他“你朋友在哪”
這人還真的怪喜歡這繩子。
蛋子轉頭看向來時的方向,道“他就在鎮上,但這幾天許是拿藥去了,一直沒在家。”
他看到男人笑了下。
很難形容這笑,蛋子就這麼看著這人離開。
黃了大半的樹林裡有風吹,眼睛一閉一睜間,原本還在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遠處傳來爹娘的喚聲,蛋子回過神來,抱著小黑重新回到隊伍裡。
平靜無波青山鎮上,突然來了個外鄉人,在大柳樹下問路。
鎮上人原本隻覺得這人長得俊,多看了兩眼,結果一不小心看到了對方寬大鶴氅裡的長劍,霎時間不敢再多看。
鎮上從未有人認識這等氣度之人,思來想去,唯一可能有關的便是酒樓那已經故去的東家的兒子,修道之人,認識什麼人也不奇怪。
結果對方嘴裡吐出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名字,問“陳不然可住這”
在一邊下棋的老頭抬起眼來,應了聲“他在街尾開了個藥館,不過已經好些日子沒開門了。”
這人看著不像是來尋仇的,另一個人好心告知“我們不知他住哪,若你想知道,隻能去問街尾那酒樓的小掌櫃。”
陳不然來這鎮上這麼久,這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來尋。
有原本問路的人瞬間走出老遠,大柳樹下的人揉了揉下巴,道“好像之前也有人來找過。”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記憶模糊,他們也莫名記不起來尋人的那人的臉,隻記得似乎有這麼一回事。
他們又重新聊起來,已經走至小橋之上的人安靜無聲地回了頭。
江淮生去找了酒樓掌櫃。
這時店裡忙,掌櫃給他指了路,說沿著街一路往走,再轉兩個彎繼續走一段路便到。
江淮生去了青山腳下。
那妖獸脖子上的紅色波動甚小,但他依舊能察覺,上麵有熟悉的感覺。
即使幾百年未見,他依舊記得。
穿過竹林,再走過小路,便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小屋。
小屋院子裡有桃樹,隻是到了秋天,葉子已經掉了大半,落到了其下的石桌石椅上,又被風卷著掉下,落在了地上。
屋裡沒人。
江淮生仔細看著眼前的房屋,而後意識到什麼,抬腳跨過竹籬,走過院子站至簷下,略微推門。
門沒關,輕輕一推便打開了,發出一陣吱呀聲。
今天天氣還算好,至少天空很亮,光照進來,映亮室內。
桌上有倒扣的茶杯,軟墊也放在一側,裡麵房間內的床鋪也在,點點斑駁的光灑在上麵。
房間一側的櫃子半開著,露出裡麵衣物。
江淮生坐了下來,緩慢將臉邁進了粗糙衣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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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兄的味道。
抱著衣物的手逐漸收緊,像是想要溺死在其中一般。
窗外光影移動,直至完全轉了個方向時,埋在衣服堆裡的人終於重新抬起頭。
江淮生重新站起繞著屋子走了一圈。
這裡有茶杯,但茶葉已經見底;灶裡有燃燒柴木的痕跡,但旁邊已無新的能燃燒的柴木。
桌上有信封,是寄給住在這裡的人的,但並未拆開。
屋裡什麼都還在,就像是原本住在這裡的人隨時還會回來一樣。
就跟棲霞峰一樣。
可這一走,便是永不歸。沒有任何由來,江淮生已經可以確認人已經離開了。
離開幾日,這幾日已經夠去任何地方,一個石頭沉於海尚且難找,更何況一個人之於修真界。
視線投向突兀出現在房外一側的角落裡的床,江淮生已經知道該從哪裡去要人。
在方瑜走後,話本子看完,塵不染也隨手提了帶了一路的酒壺,隨意選了個方向,離開了。
他向來在一個地方住不長久,金陵是如此,青山鎮也是如此,本是無緣之地,在牽扯更多以前,他會選擇自己離開。
他沒什麼想去的地方,更多時候都在隨意走著,遇到什麼地方便停下來坐坐。
一路亂走,從原本的地方來看,他應當是在往西北而上。
黑辟也跟著一起走了。
總覺得身邊這人喊自己名字時心臟會不自覺一抖,它折騰了一路,終於獲名小白。
堂堂上古凶獸變小白,它氣得好兩天沒說話。
與青山鎮不同,他們這一路走來,發現並不是所有地方都如青山鎮那般祥和。
朝廷苛政頻出,又據說鎮南王有逆反之心,朝堂之上黨派相爭,混亂不堪。
西北正是各大宗派紮根之地,無時無刻都有一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