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三盞白色風鈴的所到之處,立馬多出了無數的屍身碎片,很多修士還沒來得及反應,擊發出手中最厲害的法器,便被上方掉落下來的一張張黃色法符擊中了肉身,而更多的修士想要逃遁,卻是因為腳下的移動速度不夠,也是頃刻間被一片片黃色的法符淹沒、吞噬。
通道口,爆炸聲是此起彼伏,法器、金丹掉落聲也是不絕於耳,就好比一群低階散修,瞬間遇到了三位金丹境的大能,一場嗜血而又無情的屠殺,就這樣悄然發起,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倪算求一行人的麵前。
“嗖嗖嗖嗖。”
剛開始,倪算求還在用手裡的金鷹飛弩拚命的抵禦,擊落著從上空墜落的法符,但是隻是片刻,他發現那些風鈴之上的法符根本就是無窮無儘,任由他金鷹飛弩擊射得再快,那些黃色的法符還在不停的散開,無數的烈焰、火光,在四周炸裂,一時間通道之中已經亮如白晝,就好像有無數的煙花齊放,亮麗的術法華光,一下點燃了整個洞窟。
“蔓珠妹妹,靠你了!”
眼見無法逃脫,倪算求隻能一個側身,直接遁入了綠衫小女孩的灰黑色光輝。
“嗖!”
與此同時,後方的通道中直接劃過了一道紅色的烈焰,正是那黃普絕倫萬般無奈之下,直接擊發了手中的那柄暗紅色長矛,並且將那柄長矛的威能一下催動了極致。
“喀喀喀!”
前方有無數的黃色法符一下掠過,想要阻擋住這柄威能已經遠遠超過了玄級中品,極其恐怖的暗紅色長矛,然而頃刻間,一片片黃色的法符一觸碰到暗紅色長矛周遭的那蓬火紅色光焰,瞬間一下爆裂,化為了一蓬蓬黃色的氣浪。
隨即,那柄威能極其可怖的暗紅色長矛繼續一路高歌猛進,一下穿透了前方的那盞旋轉不停的白色風鈴,緊接著,那根長矛隨著白色的風鈴一道旋轉,隻是片刻,虛空一聲爆響,那盞散落著無數黃色法符的白色風鈴,
直接在前方通道口轟然炸了開來。
隻見一道亮白色的蘑菇雲一下升騰而起,一下形同彗星襲月,令人目不能視。而瞬息之間,前方的通道,又有兩團大的嚇人的土黃色和赤金色的蘑菇雲瞬間燃起,原來是有兩位金丹境四重的大修士,因為頂不住如此恐怖的術法威壓,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自爆金丹。
一下子,洞窟前方白色法陣邊緣處,竟然隱約出現了一道道猶如一麵鏡子被一下敲碎之後的條條裂紋。
而正前方,那足足有兩三百丈方圓的空間、地麵,都已經因為巨大的術法威能衝擊,而變得扭曲、塌陷,如此持續了十幾個呼吸,整個山洞洞窟的前半段,已然變成了一個怪石嶙峋的岩漿溶洞。
可如此過後,前方的通道,竟然還有十數名手持各種法器,身外擊發著一層護體靈光的金獸級大修士,有幸存活了下來。
隻見他們這些極晝山修士,都是成群抱頭取暖,在黃普絕倫擊發了手中的暗紅色長矛這一刻,全都各自擊發了自己的最強防禦靈光,在一處狹小的空間內彼此掩護,各自擊發最強的術法,這才躲過了一劫,撐過了白色風鈴炸裂,和數名金丹境大修士金丹自爆的連番末日轟炸。
但是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鬥法,已經如同兩名神玄境大修士在眼前展開了最為激烈的惡鬥,所以,即便撐到了此時,前方的這批極晝山金獸級大修士,也是渾身癱軟,紛紛力竭,各自倒在了一片狼藉的碎石地麵。隻見許多修士都是皮肉外翻,渾身上下淌著紅色的血珠,再沒有多餘的真元,去恢複自己身上的可怖傷勢。
“喀。”
突然,也不知是前方哪一位金獸級大修士,一下丟出了手裡的一柄青銅巨錘,前方的那層已經碎裂成蜘蛛網一般的白色琉璃光幕,一下碎裂,紛紛如雨點般,掉落在了地麵。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法陣已破,法陣已破,我看你如何阻擋得了我的去路?”
隻見此刻,後方通道中的黃普絕倫也已是到了強弩之末,身體朝著一側歪斜,用手裡的一柄黑色的黑金古刀苦苦支撐,但是嘴上還是絲毫不讓的強撐說道。
“我說黃普老兒,你還是省點力氣。看你這個樣子,莫說與我鬥法,就算是我站著讓你打,你也走不到我這頭吧?”
緊接著,法陣之中的那名綠色華服少年也是直接一步跨出,而一下走出了前方的那個殘破法陣,那名綠色華服少年看了一眼身邊的眾人,便又單手一劃,直接從後方通道口的穹頂,取下了五盞掛滿了黃色法符的白色風鈴。
“你!怎麼可能,你居然還有如此多那種黃色的法符?”看到眼前的一幕,噗的一聲,黃普絕倫口中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我都說了,法符我有的是。”
“哎呀,這麼多年,這洞窟之中隻有我一人,說起來也是十分的寂寥,所以我有事沒事就會抽空煉製一些法符,以此來消磨一些無聊的時光。呃,算起來,這樣子的日子,我也是過了有七八千年了,就算我每日隻煉製十張這樣的法符,那法符的數量,也足夠擊殺你們這批金丹境大修士,十次、八次的吧?”前方的綠色華服少年是緩緩而出,款款說道。
但是,聽在倪算求一行人的耳中,那是冷汗直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